強作歡顏。他們以最快速度見到了李風雲;一帆風順;但求證的結果卻是他們最不願看到、也是最不能接受的;當然;利益所在;即便面對最為惡劣的結果;他們也不得不迎頭而上;不得不殫精竭慮尋找對策;只是如此一來自己的事情都搞不定了;更不要說為段文操排憂解難了。
李風雲同樣情緒複雜。那個人的身份最早並沒有引起李風雲的關注;直到韋福嗣和李密對他的身份做出不可思議的推測後;他才意識到那個人身份的重要性;而那個人的身份一旦如韋福嗣和李密所推測的那般尊貴;則必然有利於他正在謀劃的大計;對他實現自己的理想亦能起到難以估量的幫助。
這是個等級森嚴的時代;貴族等級的高低決定了他們對權力和財富的佔有量;在這個時代若想成就一番事業;就必須善加利用貴族等級制度;而貴族等級越高就越能事半功倍;所以高等貴族成就偉業的機率非常大;而低等貴族若想出人頭地;王侯將相;改變命運;實在是難如登天。從有記載以來的歷史來看;除了漢高祖劉邦外;就再無第二個布衣王侯了。
實際上李風雲早在通濟渠危機當中;就已經在巧妙利用那個人的神秘身份了;否則李密也罷;韋福嗣也罷;絕無可能把一件簡單的事情複雜化;再從複雜化的局勢中謀取利益;同樣;李風雲也刻意把局勢複雜化;唯有局勢複雜化了;千頭萬緒了;利益糾葛多了;他和聯盟才能與虎謀皮;才能火中取栗;才能左右逢源巧取豪奪。
今天李百藥、李安期父子在見面時刻的異常舉動;讓李風雲有了打探那個人真實身份的可能。當然;這僅僅是一種可能;因為相貌近似的太多了;另外因為時間環境等等各種因素比如蓄鬚、傷殘所導致的相貌變化;都能證明僅從相貌去辨認一個人的身份真偽完全不靠譜。
然而;李風雲既然認識到了身份的重要性;又產生了利用身份謀利的念頭;那麼他就沒有理由錯過任何一個將錯就錯的機會;而任何一個這樣的機會所帶給自己和聯盟的利益都是不可估量的;比如通濟渠危機當中;聯盟的發展壯大就是一個鮮明例子;而如此巨大的可期待的利益;又怎能不讓李風雲怦然心動;並願意為之付出努力?既利己;又不一定損人;甚至還有可能互惠互利;如此好事;為何不做?
蕭逸也是心神不定;他認定三個人之間有故事;三個人都在欲蓋彌彰;認定這是探尋李風雲真實身份的一個契機;如此誘惑;當然無從抵擋了;只是他很快冷靜下來;欲速則不達;他現在抵在三個人的當面;不但一無所獲;反而會耽誤正事;所以明智的做法是主動退出去;留給三個人相當大的空間;如此方有可能發現更多秘密。
蕭逸找了個藉口退了出去;屋內就剩下李風雲和李百藥父子;而大堂外面則是全副武裝的風雲衛;戒備森嚴;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
李安期最先忍不住;他畢竟年青;而且很多時候他衝在前面更合適;“小叔;你如何活下來的?聽聞喜公說;你被人出賣;遭到突厥人的追殺;最後死在了漠北。”
小叔?李風雲吃驚了;那個人難道是李德林之子?這怎麼可能?李德林之子怎麼會成為秘兵?
李風雲立即舉手打斷了李安期的話;“你小叔是秘兵?”
這次是李安期吃驚了;他驚訝地看了李風雲一眼;隨即轉頭望向自己的父親。李百藥望著李風雲;面無表情;目光深邃;一言不發;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李安期再次望向李風雲;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小叔……”
“某不是你小叔。”李風雲厲聲說道;“某與你趙郡李氏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李風雲抬手用力戳了戳自己的腦袋;“在某的記憶裡;沒有任何與趙郡李氏有關聯的東西;一絲一毫都沒有。”
李百藥依舊面無表情。李安期張口結舌;半晌無語;不過他旋即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此時此刻不要說不能喊小叔暴露彼此之間的關係;就算有人指證李風雲是李德林之子;他們也要矢口否認;絕不承認。這能承認?這要是承認了;不但李德林一脈有覆滅之危;就連趙郡李氏諸房子孫都難逃牽連之禍。
李風雲神色稍緩;繼續問道;“你小叔何時死在漠北?”
“大業三年。”李安期急忙回道;“就是聖主巡視榆林;渤海公慘遭冤殺那一年。”
“如此說來;宇文氏兄弟;與你小叔之死;必有聯絡。”
李百藥神色微變。李安期卻認定李風雲就是他小叔;所以對這句話的理解完全不一樣;“某家小叔之死;為何與宇文氏有關?”
“宇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