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跑又跑不掉,只好豁出性命咬牙堅持,如今你成功了,我們也沒價值了,為何還死咬著我們不放?難道你要背信棄義,把我們榨乾吃盡?”
簡浚暗自忐忑,衝著安特爾連使眼色,示意他不要衝動,說話委婉一些,不要激怒李風雲。雖然你們相識很早,但畢竟是利益之交,沒什麼過命交情,而李風雲今非昔比,實力強橫,如果翻臉不認人,當真要吃幹榨盡,又能奈他何?
安特爾鐵了心要走,哪裡顧忌許多?他對裴世矩畏之如虎,一刻也不想多待,看到李風雲故意敷衍他,愈生氣,“放還是不放,你給句話。”
李風雲瞭解安特爾的心思,當即就笑了,戲謔道,“現在安東還是我說了算,你怕什麼?時機不到,時機到了,我自當以禮相送。”
“我怕裴世矩,我怕他殺我。”安特爾毫不避諱,質問道,“如果裴世矩要殺我,誰來救我?指望你嗎?”
李風雲搖搖頭,也不生氣,慢條斯理地問道,“這段時間,你們賺了多少?”
“不多不多。”安特爾不假思索地說道,“本錢拿回來了,至於利息就算了,不要了,白送你了,算你欠我們一個人情。”
簡浚看到安特爾膽大包天,滿嘴放炮,愈忐忑,有些坐立不安了。
“我不喜歡欠人情。”李風雲看看他們,漫不經心地說道,“我這個人然諾仗義,答應給你們的就一定給你們,而且還要加倍報答你們。”
安特爾頓時警惕,高度緊張,瞪大雙眼望著李風雲,似乎要從他平靜的臉上找到“蛛絲馬跡”,兩隻手亦是連連搖動,忙不迭地地說道,“算了算了,人情也不欠了,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我們只有一個請求,看在這段時間我們為你鞍前馬後盡心盡力的份上,請你高抬貴手,立即放我們離開。”
李風雲故作沉吟,忽然,莞爾一笑,說道,“本來我想給你們一個驚喜,給你們一個富可敵國的機會,但你們毫不領情,不但不要這個機會,還哭著鬧著恨不得肋生雙翅立即飛出安州,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明日一早,我親自送你們出城。”
富可敵國?安特爾怦然心動,簡浚亦是兩眼放光,但兩人有前車之鑑,考慮到李風雲詭計多端,挖坑水平太高,兩人心有餘悸,不敢輕易相信,但是……兩人四目相顧,心頭不約而同地掠過一個念頭,那就是東征高句麗,以李風雲神鬼莫測之手段,如果能橫掃高句麗,攻陷平壤,其收穫之豐厚,利益之大,的確富可敵國。
然而,兩人瞬間又放棄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中土連續兩年東征高句麗都無功而返,由此證明高句麗倚仗的並不都是運氣,還是有一定實力。由此推測,如果李風雲獨自東征高句麗,憑他的實力,即便此刻的高句麗已經被戰爭摧殘得奄奄一息,但據城堅守,還是足以擋住李風雲。只是,中土絕不允許第三次東征失利,所以不出意外的話,中土還是傾力而出,李風雲不過是遠征大軍裡的一員,如此一來,就算他做為選鋒攻陷平壤又如何?只要他不能獨享平壤這個戰利品,也就絕無富可敵國之可能。
安特爾猶豫良久,還是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你是說東征高句麗?”
李風雲點點頭,亦不隱瞞,直言相告,“只要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平壤,把平壤城席捲一空,則所獲財富,足以讓安東實力再度飛躍。”
理是這麼個理,但關鍵問題是,李風雲有何妙計攻陷平壤?平壤是高句麗的府,平壤陷落,高句麗必亡,所以高句麗的防禦非常堅固,生死時刻,高句麗人必定集中全部力量堅守平壤,誓與平壤共存亡,所以在安特爾和簡浚看來,攻打平壤難如登天。中土第一次東征就折戟於平壤城下,而第二次東征則受阻於遼水東岸的遼東城,中土皇帝親自指揮,幾十萬大軍打了兩個多月都沒打下來,這還僅僅是高句麗西部第一重鎮的防禦力,由此推及,平壤城的防守就更堅固,更難打了。
“口說無憑。”安特爾不為所動,質疑道,“你有何妙計攻陷平壤?”
“如果某有辦法攻陷平壤,你們……”李風雲看看安特爾和簡浚,就像拿著香噴噴的羊腿引誘飢餓孩子的“狼外婆”,不懷好意地笑道,“是否願意再一次與某並肩作戰、生死與共?”
知道李風雲的秘密了,也就上了李風雲這條賊船,下不來了,所以安特爾和簡浚互相看看,猶豫不決,各自權衡得失。
此次被李風雲所脅迫,不得不行險一搏,雖然九死一生,但運氣很好,賺得很多,如果就這樣離去,也算不虛此行。只是,現在李風雲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