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為懸殊。城池不論如何堅固;最終都要人去戍守;沒有精兵強將;再堅固的城池也不堪一擊。
攻城大戰持續到第三天;李風雲和風雲團銳士再展神威;成功殺上城牆;給了精疲力竭、惶恐不安的定陶守軍以致命一擊。
定陶失陷;官軍在濟陰一線的防禦被義軍成功突破;形勢驟然惡化。
訊息傳到濟陰和乘氏;北路軍總管韓進洛和南路軍總管孟海公大喜過望;兩人遵照李風雲的命令;果斷出擊;加固包圍。
蒼頭軍迅速北上;會合北路軍;狂攻乘氏。
乘氏防禦之力更弱;城內數百鄉團宗團根本無力抵擋城外數千義軍將士的瘋狂攻擊;不到四個時辰便丟掉了城池。
乘氏失陷。
李風雲馬不停蹄;指揮蒼頭軍和北路軍主力旅團調頭南下;直殺濟陰城。
房獻伯再度拜會孟海公。他自恃和孟海公私交甚篤;見面後毫不客氣地責問孟海公;你既然給了我承諾;為何又出爾反爾?
“李風雲銳不可擋;他不但攻陷了定陶;還攻陷了乘氏。”孟海公攤開雙手;很是無辜;“你看到了;某信守諾言;圍而不攻;但某不攻;對李風雲並沒有造成任何影響;他僅憑一己之力便攻克了定陶;突破了你們的防線;接著他揮師北上攻打乘氏;與韓進洛的北路軍左右夾擊;不到四個時辰便拿下了城池。”
房獻伯極度震驚。這怎麼可能?這才幾天時間?定陶和乘氏都是河南重鎮;城池高大堅固;城內有充足的糧草武器;還有一定數量的鄉團宗團全力戍衛;完全有能力堅守到東都軍隊來援;怎麼可能會失守?
濟陰城在濟水南岸;與北岸的定陶、乘氏早已失去聯絡;所以房獻伯並不知道在短短時間內;義軍已經攻陷定陶和乘氏;徹底摧毀了濟陰防線。房獻伯旋即冷靜下來;他不相信孟海公的話。在過去的幾個月裡;魯西南義軍遭到了張須陀和段文操的圍剿;岌岌可危;假若不是因為魯東局勢危急;張須陀不得不撤返齊郡剿賊;魯西南義軍恐怕早已逃進蒙山苟延殘喘。之後魯西南義軍捲土重來;與段文操激戰於寧陽;雙方打了個平手;但段文操顯然佔據了上風;否則魯西南義軍沒有理由離開蒙山;離開魯郡;轉戰中原。由此可以推斷出魯西南義軍的實力十分有限;就算不是烏合之眾;但亦沒有攻打濟陰、定陶這些河南重鎮的實力。房獻伯據此認定;孟海公之所以欺騙自己;純粹是為了掩飾他的背信棄諾。
房獻伯怒不可遏;但不敢與孟海公翻臉;這時候若想把魯西南義軍阻擋於濟陰一線;若想逆轉當前危局;迫切需要孟海公的幫助。
“你需要甚?”房獻伯懶得虛於委蛇了;開門見山;“只要某能辦到;一定遂兄所願;若某辦不到;還有韋使君。”
孟海公知道房獻伯誤會了;不過他能理解;當初他也錯誤估計了李風雲的實力;張須陀和段文操也是一樣;結果魯郡戰場上接二連三地出意外;而更讓人想不到的是;李風雲竟然在已經取得優勢的情況下離開魯西南;西征中原。雖然不知道李風雲的策略能否成功;能否取得預期戰果;但孟海公與各路豪帥心知肚明;自己在謀略上要遠遜於李風雲。假若西征中原成功了;魯西南義軍聯盟壯大發展了;那麼李風雲的權威也會達到一個新的高度;一個讓孟海公和各路豪帥不得不抬頭仰視的高度。
孟海公撫髯而笑;“某給了你承諾;但這個承諾是有前提的;那就是你們必須堅守濟陰防線;固守濟陰、定陶和乘氏三城;然而;現在形勢變了;你們失去了定陶和乘氏;失去了濟陰防線;李風雲正帶著主力大軍飛速殺來;你讓某如何兌現承諾?某若不攻;便是背叛;而以某之力;根本無力抗衡李風雲。
房獻伯嗤之以鼻;目露鄙夷之色;正想說話;孟海公卻搖手勸阻。
“你我是兄弟;某不會欺騙你。”孟海公言辭懇切;“若你相信某;便即刻趕回城中傳訊;火速撤離;尚有一線生機;若遲疑不決;待李風雲趕來;團團包圍了濟陰;一切都遲了。”
“你當真要攻打濟陰?”房獻伯厲聲質問道;“你當真要與某割袍斷義?
孟海公苦笑不迭;手指北方;“天黑之前;李風雲的大軍就會出現在濟水北岸。現在你回城傳訊;火速撤離;某以實力不濟難以抵敵為由;尚可給你讓出一條路;但一旦李風雲趕到了濟水岸邊;就算某冒著與李風雲翻臉的危險給你讓出一條路;只是;你跑得掉嗎?”
房獻伯望著孟海公那雙坦誠的眼睛;一股冰冷的寒意從心底湧出;恐懼驟然瀰漫全身;心臟更是猛烈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