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賊人暫無性命之憂,另外還有來自瑕丘方向的威脅,他們豈會貿然發動攻擊?”
“白髮賊很狡猾,切莫大意。”張元備冷笑道,“韓進洛等魯西諸賊不過是烏合之眾,真正對我們有威脅的,正是這個蒙山白髮賊。”
賈閏甫舉起馬鞭搖晃了幾下,然後緩緩開口道,“某有些疑惑。之前我們接到段文操的報訊,說攻打寧陽的是白髮賊,但等我們包圍了寧陽後,卻發現寧陽城內是韓進洛、甄寶車諸賊,這是為甚?段文操是故意欺騙我們,還是他也搞錯了?”
此事不僅賈閏甫困惑,就連張須陀、張元備等人都很困惑。依照預定計策,若能把白髮賊和蒼頭軍圍殲於寧陽城,餘賊及其他叛軍也就不足為慮,如此就能一戰扭轉魯西南的危局。昨日羅士信午時抵達寧陽城外打探軍情時,就已經沒有看到白髮賊和蒼頭軍的白虎大旗,可見這其中肯定有不為人知的隱情。不過如今張須陀和段文操已經翻臉,這其中有沒有隱情無所謂了,張元備和賈閏甫反倒認為白髮賊和蒼頭軍佔據戰場主動是好事,這樣段文操有麻煩了,而段文操麻煩越大,他們就越高興。誰叫你算計?算計來算計去,最終卻把自己算計了,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活該。
“此事段文操沒有欺騙我們的必要。”張元備看了賈閏甫一眼,停了片刻,眼裡掠過一絲遲疑,然後又說道,“我們抓了些俘虜,俘虜招供說,寧陽是白髮賊打下來的,當時他們在元城城下,聽說白髮賊攻克了寧陽城,而城內又有堆積如山的糧食,於是便一窩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