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撫摸了那條菜狗的頭,那隻本來還對著陳慶東瘋狂大叫的菜狗立馬嗚咽了一聲,不再叫喚了。
女人透過門縫看了看陳慶東,用很虛弱的聲音問道:“你是誰啊?”
陳慶東微笑道:“張阿姨您好!我是鎮政府的,來找道北叔有點事,道北叔回來了嗎?”
陳慶東相貌堂堂,留著乾淨利索的平頭,還穿著一件白襯衣和一條黑西褲,看起來就像是個機關幹部。而且陳慶東剛才自我介紹的時候,還耍了個滑頭,只說自己是鎮政府的,卻沒有說自己其實是雙山鎮政府的!
張道北的老婆相信了陳慶東說的話,而且還自動的把陳慶東當成了城關鎮政府的,馬上就顫顫悠悠的開啟了門,然後又帶著笑容說道:“哦,原來你是鎮政府的幹部,道北還沒有回來,不過也快了,要不然進來等等?”
“行,謝謝張阿姨。”陳慶東一邊說話,一邊走了進去,又說道,“張阿姨,第一次過來,給您帶了點不值錢的東西,您別介意。”
張道北的老婆既感激又猶豫的說道:“你是機關幹部,到我家來還帶什麼東西!我可不能要……”
陳慶東也不多解釋,提著東西就往客廳裡走,順便打量了一下張道北的家的院子。
張道北家的院子不大,加上房子在內,估計總佔地面積也就三分地左右,不過院子收拾的倒是挺乾淨,大半個院子都被開闢出來,種上了各種蔬菜,其中黃瓜長得真好,一個個翠綠的黃瓜十分養眼。
在菜地旁邊則放了一把躺椅,看來是給他老婆曬太陽用的,在廚房旁邊,還放了一堆木柴,碼的整整齊齊的,從這一點,就能看出來張道北是一個很要好的人。
“張阿姨,你家院子收拾的挺好啊!”陳慶東說道。
“都是道北收拾的。他每天都出去蹬三輪車,回家還收拾院子,我讓他休息休息他也不聽,他就是這麼一個要好的人。唉,我也幫不上他什麼,只能拖他的後腿……”張道北的老婆話語裡透漏著傷感,卻也透露著幸福。
陳慶東本想問問張阿姨是得了什麼病,卻又覺得這個話題比較敏感,還是不要問的好,以免惹得張阿姨不高興了,再節外生枝。
陳慶東便沒有多說,提著禮品走進了客廳。
或許是他們家有張阿姨這麼一個病人的緣故,他們客廳裡瀰漫著一股特殊的藥味,或者說是一種病人味道,陳慶東最不喜歡聞這種味道了,便把東西放在飯桌旁邊之後,說道:“張阿姨,今天難得這麼一個大晴天,咱們在外面曬曬太陽吧。”
張阿姨也很清楚自家房間裡的味道不好聞,一般客人來了都受不了,便說道:“行,那咱們曬曬太陽,外面有椅子,你去坐吧,同志。對了,同志,你怎麼稱呼?”
“呵呵,張阿姨,我喊我‘小陳’就行。”
“呵呵,小陳,那你坐吧,我去給你倒水。”
“張阿姨,你別客氣了!”陳慶東連忙說道,“我不渴,不過我看你家的黃瓜長得不錯,要不然,我摘兩根黃瓜吃可以嗎?”
張阿姨很高興的說道:“只要你不嫌棄,別說兩根,吃幾根都行!”
“張阿姨,你吃不?我也給你摘一根?”陳慶東笑道,“就算是借花獻佛了。”
“我不吃了。”張阿姨說道,“醫生不讓吃生冷的東西。”
“哦,那還是多注意身體。”陳慶東說道,然後自己去菜園子裡摘了兩根黃瓜,又拿到壓水井旁邊洗了,咬了一大口,黃瓜清脆爽口,十分好吃!
陳慶東在張阿姨旁邊坐下之後,張阿姨有一點緊張的問道:“小陳,我們家老張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呵呵,張阿姨你別多想,沒什麼事。”陳慶東笑道。
“那是不是我們家這片的房子快要拆了?我前段時間倒是聽我們隔壁小春他媽說過這事,不知道真的假的?”張阿姨又問道。
因為他們家以前除了在鎮政府收取各種費用的時候才有人過來,平時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鎮政府的幹部來過他家,況且今天這個年輕的幹部到他家來還拎著這麼多禮品,這不能不讓她感到懷疑。
陳慶東很理解張阿姨的這些想法,笑著安慰道:“張阿姨,你別多想,我今天過來跟那些事都沒有關係!其實,我跟張叔是朋友,今天是特意來看望你們的。”
“哦……”張阿姨應道,不過她還是有些懷疑,因為她從來沒有聽她老伴說過他有什麼鎮政府的朋友。
陳慶東也不好跟她解釋太多,便換了個話題問道:“張阿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