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問題,你說。”高坤說道。
“高鎮,我有些不理解,魏海龍為什麼要這麼對付你?郭玉峰想要對付你,我還能理解,因為他覬覦著你的位子。但是魏海龍,似乎你沒有什麼好跟他競爭的啊,他為什麼要這麼上心?”陳慶東一口氣說出來了心中的疑問。
高坤聽完笑了起來,道:“慶東,你說我沒什麼跟魏海龍競爭的,那是你不知道最近一段時間柳林官場的小道訊息。其實要不是魏海龍想要對付你,就憑一個郭玉峰,他敢?”
“什麼小道訊息?”陳慶東問道,然後又說道,“呵呵,高鎮,我就隨便一問,要是不方便說就算了。”
高坤輕輕的搖了下頭,說道:“沒什麼不方便說的。這個小道訊息你還不知道,但是縣裡面的很多人都知道了。年前的時候,土地局的原局長劉長全被免職的事你還記得吧?”
“記得啊!”陳慶東說道,“好像現在是副局長孫磊在主持工作。而且,高鎮,我記得聽你說過,縣裡還想把孫磊明確為局長,然後讓你去土地局做副局長和黨組副書記。”
高坤笑了笑,說道:“年前的時候是這麼說的,但是過了一個年,事情又有變化了。孫磊以副局長的身份主持土地局的工作這麼久,一直都沒有被明確為局長,就是因為土地局局長這個位置非常重要。不知道你看不看新聞,從今年開始,全國的城鎮化程序已經開始提速了,房地產產業的發展在那些大城市已經如火如荼,這幅春風早晚得刮到咱們柳林來。土地局局長的地位,當然也就會跟著水漲船高,含金量那可就是大大的增加了。”
高坤又接著說道:“也因此,縣裡就一直沒有把土地局局長的事確定下來,這牽涉到縣領導的博弈,誰掌握了土地局局長,以後自然就會掌握更多的權力。其實說白了,這就是徐書記和程縣長之間的一次博弈,他們都想要一個自己的人來出任土地局局長。”
陳慶東對高坤的這番話深以為然,同時也為高坤把話說得這麼直白而高興,這是一個訊號,高坤對自己應該是沒有任何顧忌了!
同時,陳慶東也從高坤的這番話裡聽到了話外之音,問道:“高鎮,你的意思是說,縣領導不想讓孫磊做土地局局長,而是想從其他單位調任一個,而你和魏海龍都是備選人?”
“聰明!”高坤深深的看了一眼陳慶東,不由得讚歎道!
在高坤心裡,陳慶東絕對是個不多見的人才,悟性十分高,簡直就是一點就透!
“慶東,實話告訴你,徐書記推薦我坐土地局局長,程縣長則比較推薦魏海龍來做這個土地局局長,我和魏海龍這一次真是趕巧了,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高坤苦笑著說道。
“高鎮,這事什麼時候能定下來?”
“這個可不好說。唉,想把這件事定下來可沒那麼容易,不知道要平衡多少關係才能確定下來呀!這一次,雖然表面上看只不過是確定一個土地局局長的位置,背後更重要的卻是縣裡兩位主要領導的權力鬥爭。自從徐書記空降柳林之後,他們兩個也已經掰腕子很久了,徐書記也算是略佔上風。但是這一次,程縣長卻表現的非常強勢,好像非要贏了這一局似的。其實,程縣長是輸不起了,要是這一次再輸了,那麼他以後在縣裡的威信可要大打折扣,完全被徐書記給蓋住了。”
高坤的這番分析,陳慶東很容易就理解了。因為說到底,人事權力才是最重要的權力,兩位縣領導只有誰真正的掌握了人事權,才算是掌握了底下大大小小這麼多官員的烏紗帽,同時,這些大大小小的官員才會死心塌地的為他們效命。
而如果有一位縣領導無法掌握人事權,想要提拔一個手下卻提拔不了,那麼這個官員還怎麼替你效命?
就像高坤在雙山鎮就幾乎沒有什麼人事權力,鎮裡面除了副科級及以上的幹部調整需要提交組織部批准,其餘大大小小的人員調整,幾乎全都是魏海龍一個人說了算!
這也是高坤在鎮上幾乎沒有什麼威信,而能稱得上他心腹的也只有馬偉、王福才以及曾經的譚業軍等寥寥幾個不受魏海龍待見,仕途也不順利的人,其餘的人幾乎一股腦的都聚集在了魏海龍身邊。
“高鎮,魏海龍也想做土地局局長?”陳慶東問了一些略有些白痴的問道。
“呵呵,那是當然。”高坤笑道,“這麼好的位置,魏海龍怎麼能錯過?”
陳慶東也笑了,說道:“是啊,我竟然會問這麼白痴的問題。”
高坤卻似乎知道陳慶東在想什麼,便問道:“慶東,你是聽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