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東便只是對王放微笑了一下,沒再多說。
兩人繼續往前走,這一次王放卻不好意思再玩那個酒罈子了,而是老老實實的抱著,跟在陳慶東身邊。
陳慶東換了個話題問道:“王放,你跟你爸去過那個老林子狩獵嗎?”
“去過好幾次呢!”王放說道。
“老林子裡面怎麼樣?”陳慶東又問道。
“哥,你沒進去過?”王放很驚奇的問道,或許他認為,像陳慶東這樣的人,竟然沒有進去過老林子,真是不可思議。
“我去過老林子的邊上,但是沒有往裡面進去過。”陳慶東坦言道。
“哦。老林子裡面挺大挺深的,你真應該往裡面走走看看,裡面挺好的,動物很多,我跟我爸獵到過很多東西呢!”
“是嗎?我聽有人說那裡面好像還有野豬,是不是?”
王放突然狡黠的一笑,說道:“我不敢說,我爸不讓我說。”
“呵呵,為什麼不讓你說?”
“因為……”王放欲言又止。
“因為裡面確實有野豬,而且你們還獵到過,對不對?”陳慶東替他說道。
王放突然很驚奇的看向陳慶東,上下打量了一下陳慶東,十分驚訝的說道:“哥,你會算卦嗎?”
要是別人在陳慶東面前表現出這麼吃驚的樣子,陳慶東或許會認為他是在做作,但是對於王放表現出來的驚訝,陳慶東卻相信他是真的驚訝。因為王放身上有一種讓陳慶東特別信任的樸實,這個孩子不是個會演戲的孩子。
陳慶東笑道:“我不會算卦,也不是瞎猜的。呵呵,我昨天不是還在你家吃了香煎野豬肉片了嗎?雖然是風乾的臘肉,但你們總也得先逮到一頭野豬,然後才能風乾啊。而且,我昨天吃著那個野豬肉的味道,應該不會是風乾了好幾年的。我猜,這應該是最近一兩年之內打的野豬吧?”
王放撓了撓頭,坦言道:“哥,你真是厲害,這都猜出來了!”
陳慶東不禁苦笑,心想這有什麼難的,估計昨天吳金海肯定也是猜出來了,不過既然王援朝已經這麼說了,所以大家也就沒有人揭穿罷了。
“具體什麼時候打的?”陳慶東問道,“放心,我一定替你保密,不會告訴任何人,更不會讓你爸知道這事。”
“哥,我信你!”王放說道,“其實,那條野豬就是去年秋天獵的,我爸不願意讓別人知道,因為打野豬犯法。不過,哥,我相信你,絕對不會出賣我們。”
陳慶東哈哈笑道:“你小子……不過你說的對,我絕對不會出賣你們。你爸厲害啊,這麼大年紀了,還能獵到野豬,是挖陷阱逮住的嗎?”
“不是挖的陷阱,是直接用箭射死的!”王放說到這兒,露出了一個略有些得意的笑容,道,“而且,是我射死的!”
“你射死的?!”陳慶東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對!”
“用獵槍?”
“現在哪還有獵槍啊,呵呵,都被收走了嘛。哥,你還是鎮長呢,怎麼還不知道這個?”
“呵呵,現在確實是沒有什麼獵槍了。那你用什麼射的?複合弓,還是弩?不過要獵殺野豬這麼大型的動物,應該是要用弩吧,畢竟弩的拉力一般要比複合弓大得多。”陳慶東分析道。
在陳慶東上大學的時候,有一個室友就是學校的射箭俱樂部的,陳慶東正是從他那兒瞭解到了一些關於弓箭的知識,也知道了複合弓和弩是什麼樣子的,不過他對弓箭的瞭解也只是這些皮毛而已,再深的東西就不知道了。
王放卻一臉懵懂的問道:“複合弓?弩?那是什麼東西?”
陳慶東愕然的看著王放,驚訝的問道:“王放,你不要給我說,你是用自制的弓箭把野豬射死的?”
王放憨厚的一笑,說道:“其實是用我們家祖傳的一張牛角弓射死的。我聽我爸說,我家那張牛角弓是上過戰場,殺死過鬼子的!”
“什麼樣的牛角弓這麼厲害,能射死野豬?”陳慶東又驚訝的問道。
他以前聽人說過,野豬的皮特別厚,而且野豬還喜歡在泥地裡翻滾,弄得一身汙泥敷在身上,等汙泥曬乾變硬之後,更是比豬皮還厚,像一般的手槍,朝它身上打上幾槍都打不死,甚至連皮都不一定能打穿!
他實在不敢相信,這個王放竟然能用一張傳統的牛角弓把野豬射死!
“是一把黑色的水牛角弓,比我還高,特別漂亮!不過,我爸小氣的很,不讓別人看那張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