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晚上有什麼事,那連個照顧她的人都沒有,我實在不放心啊。”
趙龍源其實也知道吳振山的老婆身體不太好,常年在家休養,卻不知道她到底是有什麼疾病,便順著吳振山的話問道:“嫂子怎麼了?沒事吧?”
“沒事,都是老毛病了。”吳振山道。
既然吳振山家裡有病人,趙龍源便也不好意思再挽留他,便道:“吳鎮長,要是你實在想回城,那我開派出所的車去送你。”
吳振山道:“不用了,都這麼晚了,我自己開車回去就行。”
趙龍源堅決的說道:“不行!吳鎮長,今天無論如何,我不能讓你一個人開車回去。作為你的派出所長,我必須要對你的安全負責。”
吳振山其實也只是做做姿態而已,見趙龍源這麼說,便不再堅持,微笑道:“好,龍源,那我謝謝你了!”
趙龍源笑道:“吳鎮長,你客氣什麼!我再去所裡叫個人,我們兩個去送你。”
吳振山道:“好,你去吧,我在這兒等你。記住,咱們今天說的這些事只需給你完全信得過的人透露,別人一律不許說。”
趙龍源道:“明白!”
很快,趙龍源就把一個值班的年輕民警林寧叫了過來,陪他一塊送吳振山回家。
林寧今年才二十五歲,長得人高馬大,上的正規的警察專科學校,畢業的時候由於沒有什麼背景,也不會走門路,所以就按照就近戶口所在地的原則分配到了陳柳林縣公安局行政科。
當時,趙龍源正是行政科的科長,對林寧非常賞識,平時也非常照顧他,還把自己在移動公司上班,並且家境不錯,長得也很漂亮的外甥女介紹給了他做女朋友,因此林寧對趙龍源也非常感激!
趙龍源來到陳橋鎮當所長之後,便向局裡打報告,希望林寧能跟他下來,而林寧也願意來跟著他繼續幹,所以局裡便也把林寧調到了陳橋派出所。
趙龍源和林寧開車送吳振山回城,雖然路上幾乎已經沒有了行人,也幾乎沒有車輛,但是由於視野太差,路況也不太好,所以林寧不敢把車的速度提起來,足足開了一個多小時才把吳振山送回了家,此時都已經接近十一點鐘了。
吳振山開啟家門之後,發現屋裡還亮著燈,接著,一個虛弱的女人聲音傳來出來:“振山,你回來了?”
吳振山一邊脫掉外套掛在門口的衣帽架上,一邊說道:“雅琴,你怎麼還沒睡呢?我給你說了,讓你早點休息。”
吳振山的老婆馮雅琴披著一件羽絨服從臥室裡走了出來,道:“我知道你會回來,所以等著你呢。”
吳振山穿著拖鞋走過去,在馮雅琴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寵溺的說道:“傻瓜,我給你說了好幾次了,不用等我。你身體不太好,必須要好好休息才行。以後我要是回來晚了,你就先睡覺,知道了嗎?”
“嗯。”馮雅琴輕輕點了點頭,又道,“振山,時間不早了,你先去洗涮,我已經給你準備好熱水了……”
不過,馮雅琴的話還沒說完,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吳振山連忙扶住她,另一隻手在她背上輕輕敲打。
馮雅琴一直咳嗽了將近半分鐘,才終於停了下來,臉上卻已經漲得通紅。
吳振山關心的問道:“雅琴,你覺得怎麼樣?這段時間,你不是已經很少咳嗽了嗎,今天怎麼又咳得這麼厲害?要不要去醫院讓醫生看看?”
馮雅琴對吳振山輕輕擺了擺手,道:“不用了,振山,我這都是老毛病了,沒事,休息休息,喝口溫水就好了。”
吳振山把馮雅琴扶進臥室,讓她躺進被窩,又替她蓋好被子,伸手摸了摸馮雅琴已經又變得蒼白的臉,說道:“雅琴,你先躺著休息一會,我去洗刷一下,很快就回來。”
馮雅琴輕聲說道:“好,你快去吧。”
吳振山洗刷完之後,躺在暖呼呼的床上,摟住了馮雅琴,柔聲問道:“這會好點了嗎?”
“好多了。”馮雅琴像個貓咪一樣依偎在吳振山身邊,輕輕撫摸著他的胳膊,小聲的問道,“振山,那件事怎麼樣了?”
吳振山抬頭看著天花板,說道:“今天我把你寫的那封匿名信放在那兒了,陳慶東也已經看見了,反應很大,他已經認定了是呂世靜等人指使著礦老闆寫的那封信。我們晚上商量了很久,他準備要對呂世靜他們動手了。”
“陳慶東就沒有懷疑嗎?”
“懷疑?他怎麼懷疑?我當時把這封信放在企業辦的時候,誰都沒有看見,屋子裡又沒有攝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