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道理,他只是不甘心接受這個對他極其不利的結果罷了!
石濤這時候插嘴道:“洪軍出了事,對咱們影響非常大!張書記,我覺得咱們得想辦法儘快找個人進常委會,頂了洪軍的黨委委員位置才行!”
張仲德道:“哪有那麼容易!誰能進黨委,是由組織部拍板的,難道還能是咱們想讓誰進黨委會,誰就能進黨委會?”
石濤又道:“要不然,咱們去上面找找人……”
張仲德輕輕搖頭,道:“遠水救不了近火啊!洪軍雖然這次被處理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但是處理檔案畢竟還沒有下來。這個檔案一天不下來,洪軍就一天都還是咱們鎮的宣傳委員,所以也就根本不可能由其他人來代替他的位置。況且,今天的黨委會已經把這事定下來了,再說這個也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石濤也在這些礦口裡面有暗股,所以他也對這事非常著急,又忍不住問道:“難道真的就這樣了?”
張仲德看了他一眼,問道:“那你有什麼辦法?”
“我……”石濤張了張嘴,卻其實什麼辦法都沒有,又無奈的把嘴閉上了。
呂長松陰沉著臉說道:“不光是洪軍半路掉了鏈子,組織還沒有處理他呢,他倒好,自己先給嚇跑了!還有那個楊玉琴,媽的,我看這小子也想叛變!”
呂世靜問道:“你今天去找楊玉琴,他怎麼說的?”
“我今天喊他晚上過來坐一坐,他說他老婆得了什麼病,得去醫院陪床。媽的,他明明知道晚上是什麼事,故意不過來坐一坐,分明是想反水啊!”呂長松恨恨的說道。
張仲德淡淡的說道:“楊玉琴一直都在騎牆,他本來也沒有完全站在咱們這邊,跟那些工礦企業也牽涉不深,我們幾次讓他入股,他都不敢,最多就是跟著蹭吃蹭喝罷了,根本就沒有跟咱們綁在一起。以前他就跟吳振山私下裡走的挺近,現在他又看到陳慶東強勢,生怕陳慶東把他給撤了,就投靠了他們那一邊,也是正常的。”
呂世靜狠狠的吸了幾口煙之後,陰沉著臉說道:“仲德,去年咱們商量對策的時候,是你說要對陳慶東採取表面合作的方式,所以咱們也一直對他客客氣氣,但是現在他突然來了這麼狠的一手,咱們一下子就陷入了被動!如果真要是按照他說的這麼辦了,咱們以後可就得去喝西北風了!你說現在咱們該怎麼辦?”
張仲德道:“我承認,去年咱們商量對策的時候,我對陳慶東的分析有誤。本來,我是想咱們表面上跟他和睦相處,然後一步步再拉他下水,只要他也嚐到了甜頭,當然就不會跟咱們過不去了。馮四給他送金佛像的時候,他收了下來,就說明他還是有點動心的。但是誰知道他剛剛過了年,卻突然來了這麼狠的一手,我確實反應不及。”
呂世靜眼睛中閃過一抹兇光,道:“你不說我還忘了,馮四是送給過陳慶東一個佛像的,我聽馮四說,這個佛像可不便宜,起碼值十幾萬!媽的,他竟然敬酒不吃吃罰酒,咱們就從這個佛像動手,告他個貪汙受賄,把他從陳橋趕出去!”
這時,呂長松卻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罵道:“媽的!這事我給大意了!”
呂世靜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呂長松,呂世靜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閃過,忙問道:“長松,怎麼了?”
呂長松一臉懊惱的說道:“前天晚上,我跟中秋在一塊喝酒,我們兩個都喝了不少,尤其是中秋,差不多喝醉了。喝完之後,我們兩個相互扶著回單位宿舍,中秋給我說了一件事,他說年前陳慶東讓他和老尹兩個人合夥把一個黃金佛像給賣了八萬塊錢,錢已經入了財政賬戶,收據和**則在老尹那兒放著嗯!當時我也喝的暈乎乎的,就沒多想是怎麼回事,你剛才一提佛像,我才想了起來!看來,陳慶東這小子根本就不是心血來潮,而是早有預謀啊!”
聽了呂長松這番話,呂世靜、張仲德等人的臉色都霧了起來。
因為他們都知道,一個早有預謀的對手要比一個心血來潮的對手要難對付多了!而如果這個早有預謀的對手,又對價值十幾萬的黃金佛像都能不屑一顧,那麼難對付的程度又要增加好幾倍!
張仲德嘴角泛起一絲淡淡的苦笑,道:“看來陳慶東早就算在咱們前頭了,這次輸給他,倒也不虧。”
“不虧?”呂世靜臉色不善的瞪了張仲德一眼,道,“陳慶東這是在跟咱們搶錢!咱們絕對不能坐以待斃!既然常委會已經開完了,咱們陽謀用不成了,那就用用陰謀,反正不能讓他把改革的事做成!仲德,你向來點子最多,這一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