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陳慶東當然也不能把這一點表現出來,要不然就顯得自己太功利了,便還是說道:“陳教授,您的身體剛剛恢復,還需要靜養,也不能勞累,我們還是先回去吧,等找個時間,我們一定再過來看望您老人家!”
一邊說著話,陳慶東還一邊站了起來。
看到陳慶東站起來,陳露和王放當然也跟著站了起來。
陳中寧著急的說道:“慶東,你們快坐下!今天中午無論如何得留在這兒吃頓飯!你們放心,這打擾不了我什麼,而且也累不著我。實話說,我也不太會做菜,所以我讓樓下一家飯店的老闆做好了菜給咱們送過來就行,我跟他是熟人,只要給他打個電話就行了!”
然後,陳中寧又看了看還在陽臺上打電話的褚明遠,又說道:“明遠今天也留在我這兒吃飯,慶東,陳露,你們平時可能不容易接觸到明遠這個級別的領導,今天趁著這個機會,正好跟明遠多接觸接觸,對於你們以後的工作,肯定會有很大幫助的!”
被陳中寧點破了心裡的想法之後,陳慶東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他也不好再說走的事了,萬一弄巧成拙,那可真是哭笑不得了!
陳中寧又接著說道:“慶東,你們今天中午就留下吃個便飯,咱們還有很多細節沒有討論好呢!這幾天,我老頭子一個人在這兒住著,實在冷清!今天好不容易你們都過來了,咱們正好一塊熱鬧熱鬧,也算是滿足我的一個心願了,行不行?”
聽了陳中寧這番話,陳慶東便順勢下坡的說道:“陳教授,既然這樣,那我們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得到了滿意的答覆之後,陳中寧高興的喜笑顏開,連聲說道:“好!好!太好了!我現在就給飯店打電話,讓他送菜過來!”
陳慶東道:“陳教授,要不然您別打電話了,我讓王放下去一趟,把菜買過來吧。”
“不用!不用!”陳中寧道,“我跟那個飯店老闆很熟,平時家裡來了客人,都是給他打電話,讓他做好送上來,十分方便,就不用讓王放專門下去了,你們坐下先喝茶,我來打電話。”
陳中寧的話音剛落,打完了電話的褚明遠從陽臺走了過來,一臉歉意的說道:“陳教授,今天可真是不好意思了!本來,我是準備在這兒陪您吃個午飯的,但是剛才省委組織部的王處長給我打了個電話,他不知道從哪兒知道了我在景江呢,便非要我中午一塊去吃個飯,好像曲部長還要參加。陳教授,真是不好意思了!”
褚明遠突然又不能留在這兒吃飯了,這讓陳慶東不禁有些失望,但是他剛才既然已經答應了陳中寧要留在這兒吃飯,當然也不能再變化了。
陳中寧道:“沒事!沒事!明遠,你的工作重要,去就行!慶東他們留下來陪我吃飯,反正今天有的熱鬧就行了!”
褚明遠就對陳慶東說道:“慶東,那就麻煩你們今天陪陳教授一塊吃飯了!”
陳慶東笑道:“褚部長,您去忙吧,我們一定能照顧好陳教授。”
然後,陳慶東由於沒看奧褚明遠帶自己過來,便又問道:“褚部長,您是怎麼過來的?”
褚明遠道:“我是乘計程車過來的。”
陳慶東便道:“褚部長,我們是開車來的,要不然讓王放開車送你過去吧?”
褚明遠看了一下手錶,說道:“好吧,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們約定的時間快要到了,我得早過去一會,要不然讓曲部長等我可就不好了。”然後又很客氣的對王放說道:“那就麻煩你跑一趟了!”
王放馬上說道:“褚部長客氣了!”
陳慶東又叮囑道:“王放,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嗎?”
王放道:“是,陳書記!”
褚明遠跟他們道別之後,便和王放一塊下了樓,陳中寧也給飯店打電話點了菜。
在他們等待的過程中,陳慶東準備多瞭解一下褚明遠的情況,便問道:“陳教授,褚部長是您的學生?”
陳中寧道:“對,他大學讀的是淮大的中文系,我那時候正好留校任教,是中文系的教授,所以帶過他一學年,應該是他讀大二的時候吧。明遠是個非常聰明的學生,我記得那時候我佈置了一篇論文,我現在還記得很清楚,是《張愛玲小說的悲劇意識》。那時候張愛玲已經很火了,興起了一股張愛玲熱。我當時佈置這篇論文的時候其實也是心血來潮,因為我也沒有指望著一群大二的學生能寫出來什麼能讓我滿意的論文。其實,我把這篇文章佈置下去之後,百分之七八十的學生都沒有認真對待,都是敷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