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些太高估了自己的想法。
不過,陳慶東轉念又一想,如果應宗傑不許自己帶任何人來新管會,那麼他是出於什麼樣的考慮呢?
對自己不信任?應該不是!要不然,應宗傑直接就不讓自己去新管會不就得了,何必又多次一舉?何況,他已經在自己頭上加了歐德章這個緊箍咒了,那就沒有必要再從下面卡自己!
怕自己搞山頭主義,架空歐德章?這個倒是有可能的。但是,如果新管會的領導班子成員到時候都給自己唱反調,有令不行,或者是手底下的那些人陽奉陰違,出工不出力的磨洋工,那麼到時候光是應付這些人事問題就要耗費大量的精力,又有什麼精力去發展新城區?
只有先解決好人的問題,才能解決好發展的問題!
應宗傑作為一個縣的書記,而且也是個權術高手,不可能不懂得這個道理!
經過一番考慮之後,陳慶東認為只要自己盡力爭取,應宗傑應該還是會盡量滿足自己的要求的!
有了這個“結論”,陳慶東便接著往下說道:“應書記,我還想把我們陳橋鎮的辦公室主任楚衛紅帶過去。”
應宗傑輕笑起來:“慶東,難道你還怕縣裡給你配不上一個合格的辦公室主任?”
陳慶東還是那套說辭:“應書記,我覺得發展新城區對咱們縣來說,已經是迫在眉睫的事情,咱們必須要‘天黑趕路,天亮進城’,必須要爭分奪秒的搶佔時間!所以,為了提高工作效率,我希望能在幾個關鍵的位子上用上我熟悉的人!雖然我認為縣裡到時候給新管會配的人肯定都是各個單位的精英,但是並不是精英就一定能適應新管會的工作。如果到時候我覺得他們不行,不適合這個崗位,再重新換人的話,恐怕就大大的影響工作效率了。”
聽完陳慶東的話,應宗傑沉吟了一番,才道:“慶東,你這既要把陳橋的副鎮長帶走,又要把陳橋的辦公室主任帶走,這幾乎就是要挖空陳橋啊!現在幹部調動是有規定的,連秘書和司機都不準帶走,你這一下子帶走這麼幾個人,我怕有些人會有看法啊。”
陳慶東道:“應書記,我覺得要特事特辦,為了新城區的快速發展,調幾個人過來,或許在前期會有一些人說閒話,但是隻要做出來成績之後,就自然的讓那些人閉了嘴。如果為了不讓一些人說閒話,一切都中規中矩的辦,到時候一旦新城區發展不順,那可就麻煩了。”
說完這些,陳慶**然感覺到自己這麼說似乎是在威脅應宗傑,也擔心應宗傑一旦說了不許他帶人進新管會,那麼“君無戲言”,就沒有什麼迴旋的餘地了,又連忙解釋道:“應書記,我這句話說得可能有些過激了,但我真的是一心為了新管會的發展,絕對沒有其他的意思!另外,如果應書記你覺得我帶人多了不好,那我就只帶三個人,可以嗎?”
應宗傑沉吟了一下,還是沒有直接表態,又問道:“帶三個人?除了他們兩個之外,你還想帶誰?不會也是你們陳橋鎮的吧?”
陳慶東苦笑了一下,道:“應書記,我只對陳橋鎮的人熟悉,對其他單位的人都不熟悉,所以要帶人過去的話,也只能從陳橋的工作人員裡面挑選。”
“說吧,想帶誰過去?”應宗傑又不動聲色的問道。
這一刻,陳慶東腦海裡冒出來了兩個人,一個是財所所長於中秋,另外一個就是陳橋中學副縣長陳志遠。
本來,陳慶東是想把這兩個人都對應宗傑提出來的,但是現在看到應宗傑這個態度,陳慶東知道,如果自己再提出把於中秋帶過來,很可能會惹得應宗傑厭煩,甚至會過度聯想自己這麼做的動機。
於是,陳慶東只好下決心捨棄於中秋了!
反正,是不是把於中秋帶走,影響不大。
拿定了主意之後,陳慶東便說道:“應書記,我想把陳僑中學的副校長陳志遠帶到新管會來工作。”
“陳橋中學的副縣長?”
“對!這個陳志遠很年輕,在建設陳橋中學的過程中,他展現出了很強的綜合協調能力!而且這個陳志遠的思想開闊,文字寫作能力和交際能力都很強!我覺得,這是一個可造之材,所以我想把他帶到新管會來,幫助我開展工作。”
“你把陳志遠帶到新管會來,準備給他安排一個什麼職務?”
“這個我還沒有考慮好,暫時把他當成革命的一塊磚吧,哪裡有需要,就把他往哪裡搬。”
應宗傑沒有說話,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陳慶東見狀也馬上站了起來。
應宗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