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繼明微笑著說道。
其實,在於繼明主動找到陳慶東,說要在南武投資這兩個專案,並且沒有多少要求的時候,陳慶東就已經明白這是於繼明在對自己進行政治性投資。既然是政治性投資,那就不能完全按照商業行為來看待這件事,所以陳慶東也就適當的抬高了一些自己的姿態,必須得端得住才行。
但是,於繼明畢竟是一個生意人,陳慶東也不可能不給於繼明一些優惠的政策,便又說道:“對於你投資的這兩個專案,我們縣裡一定會大力支援的,各種優惠政策也肯定會做到位!這樣吧,於總,你回去之後把你要求的條件都列一列,先拿給我看一看,我再拿到我們縣委常委會上討論後拍板,你看行不行?”
於繼明連聲應道:“好的!好的!”
……
於此同時,在另外一個休息室裡,闞繼軍和副縣長王青山相對而坐。
王青山是縣政府裡排名第三的副縣長,他跟闞繼軍是舊交,關係很好。在整個縣政府裡,王青山也是闞繼軍最信任的人。
雖然王青山在縣裡的排名較低,但由於他目前分管著招商引資工作,所以他也出席了剛才接待於繼明的飯局。
飯局結束之後,他便跟著闞繼軍來到了休息室,想要跟他聊幾句。
“闞縣長,你這是何苦啊!於繼明是陳慶東的老朋友,而且於繼明的這兩個專案對咱們縣的發展有著很大的幫助,你幹嘛要說那樣的話啊!”王青山由於跟闞繼軍的關係很鐵,所以說話也沒有拐彎抹角。
闞繼軍悶頭抽著煙,過了一會,才咬著牙說道:“陳慶東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於繼明準備到咱們縣裡投資,他竟然連個招呼都不跟我打!”
王青山嘆了口氣,道:“陳慶東在飯桌上不也說了,於繼明的這兩個專案也是臨時確定的,所以他就沒有跟大家提前通氣嘛!”
闞繼軍瞪著眼叫道:“他這話你也信?顯然就是在瞎說嘛!”
王青山苦笑道:“我的闞縣長啊,你也在機關工作了這麼多年了,這裡面的事情你還看不透嗎?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只要說出來的就是真的!陳慶東都已經給臺階下了,咱沒必要跟他置這個氣啊!”
闞繼軍其實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是他的城府還沒有修煉到家,無法控制住自己心中的不平之氣!
他在沉默著抽了兩口煙之後,又用著一種悲慼的聲調說道:“青山,我是咽不下這口氣啊!在你面前我也不怕丟人,當初王端航在這兒的時候,他就絲毫不把我放在眼裡,聯合著何錦江,直接就把我這個縣長給架空了!後來王端航離開之後,我雖然不敢奢望去當縣委書記,但是我覺得不管是誰來幹這個書記,我的日子都能好過一點呢,我這個縣長都應該可以發發聲了!但是,誰能想的到,這個陳慶東跟王端航一個樣,還是一個‘只要書記,不要縣長’的人物!除了這次事之外,其他的事,他尊重過我的意見嗎?就說他這次大力推進的所謂‘反腐掃黑’行動,他是反腐嗎?是掃黑嗎?我看他就是借這個行動來清除異己,最終目的還不是為了他手中的絕對權力?!我跟他聊過,讓他不要把精力都放在這些事情上面,還是應該好好的抓一抓經濟工作!但是,他根本就不聽我的啊,還是該怎麼整就怎麼整!他是不是授意了王宜宗在背後搞我的黑材料,我都不清楚呢!呵呵……”
闞繼軍冷笑兩聲之後,眼睛裡已經泛出了點點淚花,他輕輕搖著頭,帶著一絲哭腔說道:“青山,我憋屈啊!你說我這個縣長乾的有什麼意思?”
王青山很理解闞繼軍的這種感受,這幾年來,他由於跟闞繼軍的關係走的近,所以也處處受到王端航的打壓,他作為排名第三的副縣長,卻只能分管著教科文衛之類的工作,心裡的失落也是可想而知!
後來,在陳慶東來到南武之後,闞繼軍才重新對他們幾個副縣長的工作重新進行了分工,讓他拿到了一個排名第三的副縣長應該分管的工作領域。
而在這之前,霸道無比的王端航是連闞繼軍對政府的班子分工都是要想方設法干預的!
所以,王青山認為,陳慶東雖然也很霸道,但是相比於王端航,陳慶東還是相對要好很多的。
實際上,又有哪幾個縣委書記真的會跟縣長平起平坐,權力均分呢?
因為國家在權力結構的制定上,已經把書記定義為了一把手,而縣長,卻只是二把手。
王青山真是打心眼裡不想看到闞繼軍跟陳慶東鬧不和,他對陳慶東和闞繼軍的勢力有著非常清楚的判斷,闞繼軍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