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或者說是潛逃了,所以就不存在龍灣市委或者是南武縣委在接到省高檢的通知之後,向何錦江洩露了訊息,才導致何錦江潛逃的情況。
實際上,他們這個工作組雖然一直到了昨天下午才成立,但是省高檢的領導層對這件事的討論已經有兩三天了,但好像是由於高層的意見不統一,所以才讓這個工作組的成立時間推後了。但是,在這兩三天的時間內,可能有些人知道了這個訊息,並且提前透露給了何錦江,這才導致了何錦江的逃跑!
所以,如果較真的話,主要問題出在他們省高檢內部的可能性還更大一些!因為最原始的訊息,肯定是從省高檢內部洩露出去的。
因此,劉方進在聽了陳慶東的彙報之後,便沒有問責陳慶東,只是問道:“公安局那邊現在有了什麼進展嗎?”
陳慶東道:“暫時還沒有什麼進展,市公安局已經請求了周邊市縣的兄弟公安局單位配合,全力搜查何錦江。但是何錦江非常狡猾,有著很強的反偵察能力,而且何錦江在失蹤了將近十個小時的情況下,公安機關才開始搜查的,所以何錦江現在是不是還在濟陽,暫時無法確定。這些因素都給搜查何錦江帶來了很大的困難。”
劉方進問道:“調查濟陽及周邊幾個地區的火車站、公共汽車站以及機場的乘客資訊了嗎?”
陳慶東道:“已經搜查了,但是沒有得到任何何錦江的資訊。所以,何錦江現在要麼是藏在了濟陽的某個地方,要麼就是乘坐私人交通工具離開了。考慮他坐私人交通工具去濟陽的情況,公安機關認為,何錦江已經乘坐私人交通工具離開了濟陽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劉方進苦笑了一下,說道:“現在的交通條件這麼方便,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走高速都可以到廣州了!如果他不主動暴露他的身份資訊,咱們這麼找他,簡直就如同是大海撈針,難啊!”
陳慶東很誠懇的主動說道:“何錦江失蹤,我這個縣委書記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劉方進卻擺了擺手,道:“先不說這個了,找著人再說吧。”
兩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公安局那邊還是沒有任何關於何錦江行蹤的進展,省高檢的工作組便開始調查那些跟何錦江關係密切的人,何錦江的家人、秘書、司機,以及跟何錦江關係密切的一些同事、下屬、朋友,全都在調查範圍之內。
不過,何錦江這個人粗中有細,雖然他在以前的工作生活中不怎麼檢點,很多人都知道他在經濟和生活作風上有問題,但是想要拿到他違法違紀確鑿證據卻不容易,甚至他的秘書都瞭解的很少!
此外,何錦江還是一個非常講義氣,關心下屬的人,所以他的秘書、司機,以及那些關係密切的下屬們沒有誰主動舉報何錦江,面對調查組的調查,他們也大都是一問三不知。
因此,調查組這兩天的調查很不順利。
在此期間,陳慶東在跟省高檢工作組銜接的過程中,充分利用“地利、人和”的優勢,透過各種途徑,逐步瞭解到了工作組手中所掌握到的有關何錦江的違法犯罪情況。
不出陳慶東的意料之外,工作組所掌握的何錦江的情況主要是兩個方面,一個是受賄問題,另外就是生活作風問題,但是情況並不算嚴重,工作組目前可以認定的金額只有二十四萬,是由那個同樣已經潛逃的郭鵬名下的一個分公司經理向何錦江行賄的,但是對此也只有物證,沒有人證。
而對於何錦江生活作風混亂的問題,最多也就是開除黨籍,並不會因此而追究其刑事責任。
另外,陳慶東還透過各種方法從檢查組那兒瞭解到,其實最開始省高檢是不準備派檢查組過來的,而是準備讓市一級的檢察院對何錦江進行調查的,但是有人向省高檢舉報,說南武縣和龍灣市官官相護,包庇犯罪嫌疑人何錦江,這引起了省高檢一位高階領導的震怒,所以才派了一個檢查組下來。
這些訊息匯攏到陳慶東這兒之後,陳慶東認為,如果這些訊息基本屬實,那麼就算是認定了何錦江受賄的這二十四萬,如果何錦江能夠積極主動的認罪、退贓等,再找一個好的律師為他辯護,打一下何錦江為南武縣招商來一個重點專案的這種牌,那麼對於何錦江可能也判不了幾年。
看來,何錦江的問題並不算嚴重,之前他對這件事問題的估計也是嚴重了些。
因此,陳慶東便對於他策劃讓何錦江潛逃出國的事有些後悔了。畢竟,潛逃出國雖然避免了牢獄之災,但是也永久的背上了一個逃犯的身份,與故土和家人永隔,這一輩子都回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