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為新管會書記當然是沒有這個能力,但是你作為籌委會辦公室主任,手裡的權力可就大的去嘍!”
陳慶東繼續解釋道:“孔部長這是在笑話我了,我就是籌委會的一個辦公室主任,就是負責幹活的,手裡哪有什麼權力呀!”
孔巖軍猛地一揮右手,虎著臉說道:“行了!你就不要在我面前玩這一套虛的了!你是籌委會辦公室主任不錯,但是你卻是個主持工作的籌委會辦公室主任!你還說你手上沒有權力?再說了,應宗傑現在對你可是青眼有加啊!有了應宗傑的垂青,你簡直就快成了咱們縣的二號首長了嘛!”
陳慶東心裡很煩,卻還是隻能笑著說道:“孔部長,我這麼做完全是為了工作,沒有別的意思。應書記把這個工作壓給了我,我要是不做,也沒法交代啊!”
孔巖軍冷笑道:“你這麼做都是為了工作?都是應宗傑把工作壓給你的?慶東,我發現你現在可真是越來越不老實了,我對你也越來越琢磨不透了呢!咱們縣裡誰不知道是你這段時間一直要學習什麼‘新安模式’,要進行激進的招商引資改革,應宗傑這才按照你的要求拍板做這件事的嘛!”
陳慶東無奈的說道:“孔部長,您想想,應書記這麼強勢的領導,怎麼可能會按照我的要求去做事呢?是不是?”
孔巖軍把小半截菸蒂隨手扔在地上,一邊用腳尖碾滅,一邊說道:“行了,慶東,我不跟你扯這個!我今天過來,也不是來跟你談這個問題的!”
然後,孔巖軍死死的盯著陳慶東,又接著說道:“慶東,我今天過來,是想問你一句話,你心裡還有徐市長嗎?”
陳慶東十分鬱悶,心想孔巖軍以前看著也是個聰明人,現在怎麼會變成了這麼一副不明事理的樣子?
現在的形勢這麼明顯,難道有些話還必須要說破不行嗎?
陳慶東真的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但是孔巖軍在死死的盯著他,他不給出一個回答顯然是不可能的。
於是,陳慶東便在心裡喟嘆一聲,認真的說道:“我沒有忘記徐書記,也永遠不可能忘記徐市長!當年沒有徐書記的提拔,就沒有我的今天,我一直都牢記著一點!”
孔巖軍激動的說道:“好!很好!慶東,老實說,聽了你的這個回答,我感到很欣慰,不管你說的是真的假的!”
陳慶東還是認真的說道:“孔部長,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根本就沒有必要說假話。”
“沒有必要說假話?”孔巖軍冷笑著說道,“慶東,我看不見得吧!現在你跟應宗傑走的可是非常近啊!”
陳慶東見孔巖軍老是這麼個態度,便也收斂起了笑容,嚴肅的說道:“孔部長,我不否認,現在我確實經常去向應書記彙報工作,但是我認為,這跟我有沒有忘記徐市長當年對我的恩情沒有關係!在我的心裡,徐市長是我一輩子的恩人!不過,現在徐市長已經去市裡工作了,柳林縣是應書記說了算,如果我想把工作做好,沒有應書記的同意能行嗎?”
孔巖軍還是冷笑著說道:“照你這麼說,你還真的完全是為了工作?”
對於這一點,陳慶東是沒有任何可猶豫的,馬上就堅定的說道:“孔部長,我說的全是真心話,我確實是為了工作!就像這次我頂著這麼大的壓力在新管會進行進行激進的招商引資工作,有很多媒體都已經給我戴上了‘人治’的帽子了!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難道不是為了工作嗎?孔部長,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為公才改革,為私誰改革!這句話,真的是代表了我的心聲啊!”
聽了陳慶東這番話,孔巖軍垂下了眼瞼,沉默不語了。
陳慶東又接著說道:“孔部長,其實我明白,應書記這個人太強勢,在組織人事上抓的太嚴,讓您覺得不滿意了。但是,除了在組織人事方面,在政府方面的工作上,應書記抓的也很嚴啊!我們新管會其實是縣政府的派出機構,按理說我的直線領導是項縣長,我應該經常向項縣長彙報工作才對。但是,應書記對新管會的工作非常關心,我們這兒的工作幾乎全是應書記來直線領導,項縣長對這個情況也沒有說什麼。所以我的工作上有任何情況,都得隨時去向應書記彙報!孔部長,你想想,我能不跟應書記走的近嗎?所以啊,孔部長,你千萬不要誤會什麼!再說了,徐市長和應書記也是朋友嘛,他們當年一塊搭班子的時候配合的可是非常默契的!甚至可以說,應書記就是徐市長在柳林縣政治意志的延續,我跟應書記走的近一些,除了是工作上的需要之外,也是有這方面的考慮的啊!”
孔巖軍還是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