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洪濤道:“那好吧,我確實聽到了一點訊息,就簡單說一說,至於真假,就交給你來判斷了。前幾天,我在景江參加一個飯局,有一個省政府的副秘書長也參加了這個飯局,我們兩個也算是熟人吧,飯局結束之後,我開車送他回家。他當時已經喝的有點多了,話也就多了起來,聊著聊著,就把話題聊到了龍灣。他說,徐明磊為了這個代市長的位子使出了不少下三濫的手段,現在有人準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也就說了這麼多,所以我覺得,徐明磊的位子未必會非常穩當啊!”
陳紅兵問道:“會不會是商愛國要報復徐明磊?”
鄭洪濤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陳紅兵道:“商愛國在風頭正勁的時候,卻突然莫名其妙的被叫去了省委黨校學習,然後又被髮配到了其他地方,實在是窩囊!他心裡絕對不痛快!商愛國調離之後,收益最大的就是徐明磊,所以是徐明磊在背後整人的可能性最大!商愛國現在反過來報復徐明磊,也完全說的過去!”
鄭洪濤道:“是有這個可能,但是也不一定,官場中的事太複雜了,不是咱們透過表面現象能夠看清楚的啊!”
王歡插嘴道:“如果換做我是商愛國,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人整下來,我肯定是咽不下這口氣的!要是不報復報復徐明磊,那我肯定晚上連覺也睡不著了。”
陳紅兵調侃道:“都說宰相肚裡能撐船,那叫什麼肚量?就你這肚量,怪不得你當不了宰相。”
王歡不以為然的說道:“當宰相有什麼好的?每天費心費力的工作,各種限制還那麼多,戴個名錶,抽個名煙,被人拍下來傳到網上就得出事,還不如我活的自在。”
陳紅兵笑道:“你是沒有嘗過當了宰相,手握大權的好處,才會這麼不屑一顧啊!”
王歡還是一副不以為然的口氣說道:“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的舊社會,大官確實厲害,對老百姓簡直可以生殺予奪啊,那確實是牛逼!不過,現在嘛,都已經是法制社會了,我只要不犯法,省委書記也不能拿我怎麼樣!另外,只要有錢,那就想過什麼樣的生活就過什麼樣的生活,還沒有什麼限制,這多舒服啊!”
陳紅兵指了指王歡,笑道:“你這思想啊,我看也是沒治了,跟你說不明白。”
王歡嘿嘿一笑,道:“兵哥,我明白你的意思,只不過我現在是‘自由派思想’,你年紀大了,不懂。”
陳紅兵佯怒道:“我年齡大了不懂?還什麼‘自由派思想’?我看你小子的水平都應該去考個博士了,還得是哲學系博士。”
在陳紅兵他們聊天的時候,陳慶東一直沒有說話,他在認真的思考著鄭洪濤給他說的這個資訊。
正所謂空穴來風,必有其因,鄭洪濤從省政府一個副秘書長那兒聽來的這個資訊肯定不會是沒有根據的。而且,他又聯想到了周晨一副非常著急的要離開徐明磊,出去任職的做法,這件事十分蹊蹺!
如果關聯起來,應該是周晨也從什麼地方得到了訊息,知道有人在針對徐明磊,而且還有了一定程度的進展,周晨害怕繼續待在徐明磊身邊,會受到牽連,所以才這麼著急的要離開徐明磊。
但是,這個猜測似乎也有些不合理,因為周晨已經跟徐明磊當了四年多的秘書,對於徐明磊的情況非常瞭解,如果徐明磊被紀委請去喝茶,那麼就算是周晨去了下面縣裡任職,紀委肯定還是要找他了解情況的,如果出了事,他肯定也跑不掉。
既然這樣,周晨還這麼著急的要出去幹嘛?
這似乎有些解釋不通。
難道說,周晨感覺到繼續待在徐明磊非常危險,所以才要這麼做的?但是,周晨會有什麼危險呢?
由於資訊不對稱,所以陳慶東就算是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個具體原因,但是有一點,他卻可以肯定,那就是徐明磊現在的處境真的很危險!
但是,會是商愛國在蓄意報復徐明磊嗎?
商愛國是個非常強勢的人,這一點陳慶東是非常瞭解的。
但是,如果商愛國認定了是徐明磊在背後使陰招,才使他黯然離開,那麼商愛國在省委黨校學習的這幾個月期間,他就應該對徐明磊進行反擊了才對,又何必要等到現在?
陳慶東相信,商愛國是一個非常理性的人,他應該不會為了仇恨而做出一些瘋狂的舉動,只有為了利益,他才會這麼做!
但是,現在這個形勢下,不管徐明磊能不能由代市長正式轉為市長,商愛國都肯定是不可能再回龍灣了,那麼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