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業軍雖然如今已經進了魏海龍的陣營,但他本來並不是個慣於溜鬚拍馬的人,尤其是現在當著陳慶東的面,就更是不好意思說什麼太諂媚的話,便只是聽著王四海和郭玉峰兩人對魏海龍狂拍馬屁,不由得十分尷尬!
而陳慶東聽郭玉峰和王四海的話說的實在好笑,只是強忍著才沒有笑出來,他本來就沒指望過魏海龍,不過也不排斥適當的恭維魏海龍幾句,但是他絕不會對魏海龍拍這麼露骨的馬屁。
這種話,陳慶東實在是說不出來。
雖然魏海龍也知道王四海和郭玉峰的恭維只不過是吹吹牛、意淫一下罷了,不過他聽了還是心裡很高興,但是譚業軍和陳慶東都不說話,魏海龍有意無意的瞟了他們一眼,便擺了一下手,打斷了王四海和郭玉峰的熱烈意淫,說道:“好了,你們兩個也不要在這兒瞎吹了,要是讓別人聽了去你們說這些話,還不要被人笑掉大牙?人家還以為我家多了幾個想做官想迷了的瘋子呢!”
王四海很會揣摩魏海龍的心思,說道:“魏書記,你放心,這裡都是自己人,誰會把這事往外說?”
郭玉峰也附和道:“是啊,魏書記!咱們自娛自樂,誰管得著?”
譚業軍也終於憋不住了,說道:“是啊,魏書記。”
眾人都表了態,就剩陳慶東自己了,陳慶東也只好硬著頭皮恭維了一句:“我也覺得魏書記的水平足夠做縣委書記了。”
說完之後,陳慶東感覺到身上起滿了雞皮疙瘩!
魏海龍臉上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神秘笑容,又哈哈大笑著說道:“你們啊,別在這兒胡說了。慶東,你最小,今天就由你負責倒酒。”
陳慶東馬上說道:“好,保證完成任務!”
接著,陳慶東便開啟了一瓶已經被魏海龍儲存了十年的五糧液,立刻酒香撲鼻,確實是瓶好酒。
陳慶東依著魏海龍、郭玉峰、王四海、譚業軍然後才是自己的次序倒了酒,待他坐定之後,魏海龍便端起了杯子,說道:“喝第一杯酒之前,我說幾句吧。能在我家喝酒的人,都是我能看得上的人,對你們我也毋庸諱言,不管咱們現在是科級幹部也好,股級幹部也好,既然咱們走上了仕途這條路,最大的盼望還是升官。現在的官場生態是伯樂制,也就是你能不能升官,全是領導說了算。領導說你行,你就行,領導說你不行,你就不行。所以,能不能跟一個好領導,對咱們的仕途可是有著決定性的作用啊!好,新年新氣象,明年是換屆年了,這第一杯酒,祝咱們在座的都能高升,幹了!”
“好,幹了!”
“幹了!幹了!”
郭玉峰和王四海都十分興奮,端著酒杯哇哇大叫,陳慶東也是第一次聽到魏海龍這麼直白的說話,在有些詫異的同時,也從魏海龍的話裡聽出來了兩個意思,第一個意思就是我讓你們在我家喝酒,就是把你們當成了心腹的。第二個意思則是我就是你們的伯樂,你們想要進步,就必須要跟緊我。
“魏書記說的對,幹了!”譚業軍也舉起酒杯叫道。
“幹!”陳慶東也舉起了杯子。
魏海龍家的酒杯並不大,連幹了兩杯酒之後,休息了一下,便由郭玉峰開始,以此給魏海龍敬酒。魏海龍倒也是來者不拒,只不過每人敬酒,他就是泯一下,並不喝完,當然也沒有人勸魏海龍多喝。
最後輪到陳慶東給魏海龍敬酒的時候,魏海龍看著陳慶東端著放在面前的酒杯,對大家說道:“其實在咱們鎮上所有人中,我最看好的就是慶東,別看慶東的年齡小,但是以後的發展,我現在就敢打包票,你們絕對都比不上慶東!”
陳慶東便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謙虛的說道:“魏書記,你真是錯愛了。”
“呵呵,慶東你不用謙虛,我畢竟在官場混了這麼多年,看人還是有一套的,你的能力、銳氣和推進工作的能力,在你這個年齡段,我還沒有發現比你更強的人,這一點我還是看的很清楚的。”魏海龍說道。
郭玉峰一直對陳慶東的印象很好,也說道:“魏書記,這一點我跟你想的一樣,慶東絕對是個人才!”
魏海龍不搭理郭玉峰的話,又繼續對陳慶東說道:“慶東,你知道年輕人最怕什麼嗎?”
陳慶東想了想說道:“不知道,請魏書記指點。”
“年輕人最怕的就是走錯了路,要是方向錯了,那就越努力越失敗,南轅北轍,就是這個意思。”魏海龍認真的說道。
聽了魏海龍這句話,再結合他剛才說的“如今的官場升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