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不到,陳慶東就來到了縣城,先在汽車站附近的拉麵館吃了一碗麵,然後打車來到了春來居茶館。
陳慶東走進春來居茶館的時候,優雅美麗的老闆艾美正在茶館裡擦拭茶杯,看到陳慶東進來,對他盈盈一笑,道:“過來了,慶東。”
陳慶東也回應了一個笑容,道:“艾美姐,我約了一個朋友想在這兒談點事,還有房間嗎?”
“有啊,去二樓吧。”艾美說道。
“好的。”陳慶東說道,“艾美姐,麻煩你過一會給我泡一壺鐵觀音吧。”
艾美似乎不愛多說話,也不問陳慶東要什麼價位的茶葉,只是簡單的說道:“好。”
陳慶東在服務員的引導下來到二樓包間,坐在裡面沒多大會,一個年輕漂亮的女服務員就給他端來了兩盤精緻的茶點和一杯色澤金黃的茶,說道:“陳先生,這是我們老闆送給你品嚐的茶點和參須麥冬。”
“參須麥冬?”陳慶東好奇的問道,“是什麼東西?”
女孩子抿嘴淺淺一笑,說道:“參須麥冬是茶的一種,是用人參須、麥冬和茶葉按照一定比例做出來的,具有滋補元氣、生津益神的作用。”
陳慶東十分感激艾美的細心,便對女孩子說道:“謝謝。另外,也請你幫我謝謝你們老闆。”
“好的。”女孩子也像她們那位優雅美麗的老闆一樣不多言辭,簡單的應了一聲,拿起托盤,施施然的去了。
陳慶東品嚐了一塊精緻的茶點,又喝了一口參須麥冬,感覺入口有些甜味,同時也夾雜著一股子中藥的味道,但是口感很好,回味無窮。
他跟孫良勇約好的時間是七點半,但是陳慶東在這裡一直等到快要八點鐘的時候,孫良勇才來到了茶館。
一進門,孫良勇看到陳慶東,就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了,陳老弟,剛才還有個酒場,他們非讓我多喝幾杯,要不然就不放我過來,都是一些老朋友了,還有一些縣裡的領導,我推辭不過,所以就來晚了,還望陳老弟莫怪。”
陳慶東心裡十分清楚這不過是孫良勇在拿架子,故意來晚的,竟然還大口炎炎的說什麼跟縣裡的領導在一塊吃飯,還不放他過來,哼哼,以孫良勇的級別,恐怕還得不到這樣的待遇。
不過陳慶東還是面帶春風的說道:“孫主任的交際廣,朋友多,今天這麼忙,本來給我打個電話說一聲,咱們換個時間再約也是一樣的。現在孫主任捨棄了縣領導,來跟我這個年輕小子一塊喝茶,慶東真是既榮幸又不好意思啊!”
孫良勇哈哈笑道:“那些都是老頭子了,跟他們一塊吃飯喝酒也不過是吹吹牛,侃侃大山,沒什麼意思。陳老弟是青年才俊,日後必定飛黃騰達。我趁著陳老弟還年輕的時候,趕緊跟陳老弟加深加深關係,等陳老弟高升以後,說不定還能想到老哥,提撥提撥老哥呢!”
陳慶東笑道:“孫主任這麼說,慶東真是感到慚愧啊!請坐!請坐,孫主任!”
孫良勇便在陳慶東對面坐了下來,很快就有服務員送上來了一壺茶水和新的茶點上來,並且給他們在紫砂杯裡倒上了茶,才退了出去。
陳慶東雖然不懂茶,但是聞到茶水的清香,又考慮到艾美的為人,就知道這壺鐵觀音絕對是極品,便說道:“孫主任,嚐嚐這茶葉怎麼樣?”
孫良勇是懂茶的人,端起來紫砂杯品了一口,讚歎道:“入口甘醇,回味綿長,果然是好茶,應該是鐵觀音中品級非常高的茶了!”
陳慶東笑道:“只要孫主任喜歡就好。”
孫良勇卻說道:“說起來我也來過這裡幾次,對這裡的價位還是有所瞭解的,陳老弟要的這壺茶,應該要近千元,看的出來,陳老弟也是一擲千金的痛快人啊,哈哈……”
陳慶東聽了卻心中暗笑不已,上一次在魏家飯店吃飯的時候,孫良勇好似一副世外雅人一般,只是談詩談茶,卻絕口不提錢的事,今天提前說明了是來談茶論詩,但是他一上來,卻又開始談錢,真是讓人好笑啊。
既然孫良勇主動談起了錢,陳慶東自然也不會掃他的興,便話中有話的說道:“我跟孫主任一見如故,只要孫主任喜歡,別說是一千元一壺的茶,就算是再貴的茶,兄弟也會請孫主任喝的。”
孫良勇哈哈笑道:“我就說了,陳老弟是個爽快人。”
陳慶東意有所指的說道:“那是因為孫主任也是爽快人,所以我們才一見如故啊!”
孫良勇似乎是會了陳慶東的意,對著陳慶東大笑起來,說道:“不錯,不錯,物以類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