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的肺上,差點沒死人!馬黑蛋為這事蹲了一年多的號子!要不是他在監獄裡救了一個企圖自殺的犯人,立了大功,現在還在裡面蹲著剝蒜呢!他媽的馬黑蛋這才剛出來沒多久,又他媽的去幹他的老本行了,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介紹完馬建華的“輝煌事蹟”,譚業軍又問道:“慶東,你們沒把錢給他吧?”
陳慶東笑道:“馬建華這回是碰到了馬腳上了,我們車道有十幾個小夥子,他也敢來攔路訛錢,我們能把錢給他嗎?”
馬建華也笑了起來:“這個馬建華腦子不好使吧,你們十幾個人的車隊也敢攔你們的路?怎麼樣,沒打架吧?”
“嘿嘿,譚指導,你猜的太準了。”陳慶東彈落菸灰,笑道,“馬建華那夥人太囂張,嘴裡說話不乾不淨,我們車隊有幾個小夥子性格比較暴躁,又仗著人多,就把馬建華他們打了一頓。”
譚業軍聽了大笑起來:“哈哈,打得好!這個馬黑蛋,就是欠揍!慶東,沒事,把他打了就打了,這小子絕對不會報警,就算他報了警,也沒人會追究你們的責任,我把話放在這兒了,這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陳慶東知道譚業軍誤解了自己的意思,便站了起來,把那一個裝了一千塊錢的信封放在了譚業軍的桌子上,說道:“譚指導,還有點事想麻煩你。”
譚業軍瞅了一眼那個信封,並沒有伸手拒絕的意思,嘴裡卻說道:“慶東,你這是幹啥!有啥事你就說,能幫的我肯定幫!”
“是這樣。”陳慶東說道,“打完人之後,我才聽人說了馬建華的事,知道這小子就是個狗皮膏藥!上午捱了這頓打,他肯定咽不下這口氣。我們今天還得繼續去胡廟拉磚,要是馬建華多找些人還在路上堵我們,我怕會出大事,所以來找譚指導你,想讓譚指導給我們做堅強後盾!”
譚業軍把菸蒂摁滅在菸灰缸裡,心裡總算明白了陳慶東的意圖。
本來,譚業軍並不是多願意跟馬建華這樣的地痞多糾纏,因為陳慶東說的不多,馬建華這個人就是個狗皮膏藥,粘的身上就揭不下來,雖然這小子的膽子有限,不敢捅大簍子,但卻也小簍子不斷。
如果被這個小子記恨了,確實沒有什麼好處,萬一什麼時候他從背後使個陰招,那也是夠受的!
如果是別人來找他收拾馬建華,那他或許不會接招,但既然是陳慶東來找他,又給他封了紅包……罷了,還是給他這個面子,走一趟吧!只要把局面控制好就行了,弄得好,不但能把這事處理的完美,還能在陳慶東和馬建華兩邊都落得人情呢!
“行,慶東,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譚業軍又點上一根菸說道,“我知道馬黑蛋經常在哪裡挖坑,你們就放心的去拉磚,我帶上人在後面跟著,要是馬黑蛋真的不識好歹來找場子,我就讓他們嚐嚐人民專政的厲害!有這一回,我就讓馬建華再也不敢去給你們搗亂!”
陳慶東感激的說道:“譚指導,那就太感謝你了!”
譚業軍擺擺手,開玩笑道:“謝什麼,咱們不都是為了養殖場的發展,造福咱們鎮的老百姓嘛!只不過是你打前陣,我敲邊鼓!”
陳慶東聽出來譚業軍似乎話裡有話,便也話裡有話的笑道:“譚指導,養殖場發展起來,一定不會忘記你的!”
譚業軍笑道:“好,好。”
陳慶東回到養殖場的時候,磚已經卸完了,五輛拖拉機排成一排,等著陳慶東回來發號施令。
陳紅兵走進陳慶東,問道:“老二,怎麼樣?”
陳慶東說道:“哥,我已經跟譚指導說了這事,他答應過來幫忙。”
聽譚業軍簡單的說了說他跟譚業軍聊的情況,陳紅兵說道:“這一天這麼長,誰知道馬建華會什麼時候埋伏咱們?譚業軍還能一直派人跟著咱們?要不然,他也不一定立馬就能趕到啊!”
陳慶東心裡面也有跟大哥一樣的想法,但是譚業軍既然已經答應幫忙了,以陳慶東的身份,當然也不能對譚業軍要求的更詳細,便說道:“哥,譚指導既然答應了這事,那他肯定會有分寸,咱們就按咱們自己的計劃來吧。”
陳紅兵心裡頗有些不以為然,或許是因為他開小飯館的時候,沒少見那些片警跟流氓混在一起,沆瀣一氣的事情,所以心裡面便對幹公安有一種牴觸般的不信任,不過弟弟既然這麼說了,他就也沒有唱反調,只是說道:“小東,以防萬一,咱們也得做點準備,讓大家保持警惕。”
陳慶東道:“哥,你說得對,咱們也不能完全就指望著派出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