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藥。
除草運動,現在開始……
“陳綿,這裡誰說話比較管用,接下來的事,還得請他配合才行。”阿容在中午用過飯後,就跟陳綿說了這事,然後才問陳綿誰說話管用。
“這件事交給我了,容姐姐下午還得給大家診治,這樣的小事就交給我來幹,我還可以順便幫容姐姐去些偏僻的地方找找謝大哥。”陳綿特自告奮勇地跑走了,一邊走還一邊衝阿容招手。
看著陳綿離去,阿容不由得笑出來,這孩子也是個熱心腸的好孩子。有時候燦爛天真的笑出來時,阿容都似乎能看到謝長青的影子,或許年少時的謝長青就是這樣爽朗純粹的一直笑著吧!
“謝長青,你傷的真的有這麼嚴重嗎,雖然他們不跟我說,可是如果傷得不重,憑你用藥的能力早就能自己回了,哪用得著我千山萬水的來找。”
這樣想著,阿容又會安慰自己:“這也好呀,要不然怎麼顯得情深似海,不經磨難又怎麼顯得得來珍貴。長青,我們真的太順利了,順利到一切水到渠成,沒經過任何波瀾,這樣圓滿的人生,演也演不出來。”
有時候安慰自己也是一種逃避,阿容深信這點,但是她如果不偶爾迴避一下事實,她怕自己會承受不起。
人潮人海里,時空變換裡,她輾轉找到了謝長青,不管是宿命論也好,恰逢其會也罷,總之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可以互相依靠的人。她失不起!
“容姐姐,我有好訊息和壞訊息,你要聽哪個呀!”陳綿或許是見阿容臉色沉沉,這才這麼說話。
看著陳綿,阿容揉了下有些酸的眼睛說道:“那先聽壞訊息吧.好訊息算是安慰的。” “那容姐姐要做好準備,壞訊息是張爺爺不相信你,因為在樟樹村,一直傳極樂草可以治百病,這裡的人年輕的時候都不怎麼生病的,他們相信就是因為吃了極樂草。
所以,容姐姐,你要先說服張爺爺,但是張爺爺很難說服,而且張爺爺不願意見你。”這其間就涉及到很多事,太大的事、太大的道理陳綿聽得不是太明白,只知道這裡的張老太爺不想見阿容,這是明擺著的事實。
還能這樣,極樂草少量是藥,過量是毒,這東西還真有點兒像罌粟,只不過罌粟是讓人上癮,在吸食之後感覺到飄飄然,完全陷入迷幻。而極樂草是讓人免疫力增強,少生病甚至不生病,但一旦病來了那就真叫山倒。
“這件事我會想辦法,雖然麻煩,但是一定得辦,而且越快越好。”身為用藥的人,總不能看著這些人繼續“自殺”下去。
見阿容皺眉思索,陳綿又眉開眼笑地說:“容姐姐,接著我們說好訊息吧,有人見過手上帶十字傷口的人,可是沒有看到過相貌。那位大叔說,他只看到手,不過是一雙很乾淨的手,不像是做過什麼活計的。”
這倒真是個好訊息,至少說明謝長青還活著,她堅信這就是謝長青,這世界上不會有這麼多巧合。不會巧到同樣有一個人被王蟲子咬過,又有一雙乾淨的手,又恰巧在這裡出現過。
聽到這個,阿容的眉眼立刻就放開了,這時的笑才真正知到了心眼裡去:“在哪裡看到過,是什麼時候看到的,他和什麼人在一起,現在還好嗎?” “容姐姐,你們姑娘家都是這樣嗎,聽到喜歡的人的訊息,就追著問個不停?”陳綿話還沒說完,就見阿容露出“兇狠”的表情來,連忙擺手說:“我不亂說了,我老實交待,是在烏那蘭集上看到過。容姐姐知道烏那蘭集嗎,那是離國最靠近綿江的縣城。” 離國?阿容於是又皺了眉:“離國不是正在和咱們打仗嗎 “不是咱們,是你們,我們才不和離國人打呢。也就你們喜歡打來打去,我們才不打哩。”陳綿對“咱們”這個詞兒明顯的不喜歡。
“那咱們就去離國,不管他在哪裡我都要找到他。”阿容看向離國的方向,心裡在想:“長青人潮人海里你朝我伸過手,那麼這一回輪到我去人潮人海里向你伸手了,我會找到你的,不論你出了什麼事。”
這時陳綿這孩子又拔涼水了:“容姐姐,那你不管樟樹村的人了嗎?”
……這可真是個問題!
“容藥令,要麼我們派人去請其他藥師來這裡,其實他們應該會更相信一名藥師……”任校尉身後站的一名小傳令官這麼說道,這話一說完就被任校尉瞪死了。
“不,這不是藥師與藥令的關係,而是他們根本就不相信衛朝人,這裡的三個村落同有一個對衛朝有歸屬感。就算是師公來,也未必見得有效,還是我留下來吧,會有辦法說服他們的。”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