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看吧,現在不配合的來了!”
“去拿藥給這位大嫂,用三草湯和雙花正味湯,別拿錯了。”阿容指著剛才配好的藥,示意年玉去拿來給她診治著的婦人。
藥拿來後,阿容又對那婦人說:“三草湯是給令公子的,雙花正味湯是您服的,扶正強身免得您到時候也著了暑氣。大嫂,以後不要再用知根草了,大人喝了且沒什麼大事,要是孩子喝了容易昏迷,對身體不好。
病人陸陸續續地來,阿容和秦安都沒閒著,就連平時大家不大敢親近的秦安那診臺前也排滿了人,中午將就著吃了點東西,兩人繼續馬不停蹄地診脈施藥。
“為什麼不直接給藥就好了,好多病患都用的一樣的藥,那為什麼還要個個診脈啊?”施曉在一邊不明所以地問道。
“每一味藥材都有宜與忌,不診脈怎麼知道病患的身體狀況,怎麼知道這劑藥是治好病患,而不是給病患造成傷害?”阿容這時正在配藥,因為配好的藥已經沒有了。
秦安診脈比她快,她就只好退居二線來配藥,好在她配藥的速度完全眼得上秦安診脈的速度。
一天下來,阿容倒是沒累著,配藥畢竟不是耗心神的活兒,倒是秦安連手都抬不起來了,直接就趴在診臺上:“先給我點吃的吧。”
這口氣聽著真有點兒撒嬌的感覺,再一想自個兒竟然把這兩個字和泰安聯絡在一塊兒了,阿容就順利地把自個兒雷得不輕:“好,我這就讓他們準備。”
等年玉把粥和一些小點心準備好送到診堂來時,秦安已經趴在診臺上睡著了,年玉見了不由得搖頭,把東西放下後喊兩句就她錯過了秦安嘴裡的話,也好在錯過了,秦安睜開眼來時又是一身的冷汗,眼前的粥提醒他剛剛有人來過,而且也嘴裡唸的是很清晰明白的兩個宇……
“這粥可真不好吃,不如從前吃的。”秦安喝完咂了咂嘴,然後又不由得發笑,不知道那兩小丫頭聽了他這話,以後還會不會煮粥給他喝。
“爺,我等你可有一會兒了,怎麼累成這樣?”秦安的隨從自暗處出來,一邊走一邊搖頭。
見是自家隨從,秦安那點戒備就頭收了起來,開口說道:“怎麼這時候來?”
“訊息來得急,我只好趕緊給您送來……小心,還是我扶您回去安置了再跟您說事吧。”隨從說這話之前,秦安正扶著起來,或是沒氣勁,差點磕在了桌角上。
“說吧,什麼事。”明顯氣力不繼,但秦安還是惦記著那來得急的訊息。
聞言隨從搖頭一陣嘆氣,就開口說道:“爺。說句不當的話,這些事不是我能摻和的,所以回頭您自個兒看,上頭用了火泥印。”
被隨從扶著走了一段路後,秦安忽然笑出聲來:“行了,這時候當什麼局外人,說……姚藥令!”
一聽秦安喊出“姚藥令”這三個字來,隨從連忙低下頭,似是擔心阿容見了他的面目一樣。但是這黑燈瞎火的,阿容又不是那練過功夫的,自然看得不甚清楚:“秦藥師大人,丹藥剛出爐,正想著給您送過去呢!”
“那就多謝姚藥令了,藥給我,你早些歇著吧。”秦安接過放著丹藥的琉璃藥瓶,兩人的指尖有一瞬間的碰觸,秦安的手指便抖了抖。
而阿容卻莫明地一抬眼看著奉安,半晌後又嘆氣道別,轉過廊角時幽幽地輕嘆了一句:“差點就以為是他了……傻不傻啊!”
雖然聲音似有若無,但秦安和隨從似乎都聽見了,隨從看了一眼秦安沒敢開口,秦安則是僵著臉半晌沒能回過神來。末了,隨從見秦安愣怔著半晌,動了動手架著秦安往住處去,一邊走一邊說道:“爺,您這是何苦來哉!”
226.最傷人的話與逐客令
阿容一醒來,渾身上下都痠軟的,到底還是久病的底子,一累就感覺跟散了架似的。昨天晚上煉丹藥到半夜,差點兒就睡死在爐邊了。
“這樣下去到底還是不行。病患好了自己倒了,聽著是光榮,可獻身精神也不是用在現在這時候的。”阿容一邊穿衣起身,一邊尋思著怎麼辦。
早上備下的是小青豆粥和豆餅,加上一碟柴瓜,阿容一看這三樣兒都是解暑的啊,既然這樣按說不該著暑氣才對:“好像前段時間沒怎麼見吃青豆粥啊,怎麼最近老喝這個。”
正佈置早點的施曉說道:“大姑,這是秦藥師大人吩咐的,說您易損易感天熱得話清涼祛火,天冷得溫經脈暖腸胃口。
這些小青豆和柴瓜都是專門差人去置辦的,綿江這一帶可不產小青豆。”
於是阿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