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藥材。”
黃藥師遂挑眉看了春華館管事一眼,然後說了句:“管事莫不是想獎勵獎勵她?”
這下輪到管事苦著臉了,然後咬了咬牙說了一句:“既然透過了連雲山的試訓,想必將來吃穿用度是不愁了,小的便送姑娘琉璃藥瓶一套,藥匣一隻,算是謝姑娘替我春華館保住了這些珍稀藥材。”
琉璃?不就是玻璃,還是不純的玻璃!於是阿容沒太多想法,不鹹不淡地應了聲“謝謝”,她現在正滿腦子悲催念頭呢,哪顧得上高高興興地跟人道謝。
但是黃藥師就特樂意看她這悲催勁兒,心說:讓你想著退出,姑娘,你就好好跟著本藥師回連雲山吧。
“怎麼,透過試訓不高興嗎?”謝長青這就是明知故問啊,黃藥師看了眼謝長青,心說這貴公子和他原來就是一路貨色,都這麼不厚道。
“我想留在揚子洲等爹孃。”阿容極其執著地重複著這句話,因為她暫時找不到更好的理由。
嶽紅看著這詭異的場面,然後嚥了口唾沫,直想這究竟是什麼個氣氛啊。
而謝長青則很淺地擰了擰眉,然後看了阿容一眼說:“在亂中離散了?”
“是,怕爹孃到揚子洲來找。”
但是謝長青卻是個擅長於找漏洞的人,一句話就把阿容打回原形:“既然想留下來,為什麼報名來參加試訓?”
聞言,黃藥師一擊掌,說:“對啊,早就知道透過試訓就要去京城,那你來報名個什麼勁兒啊。”
阿容撓了撓頭,只覺得原本已經不疼的頭又開始疼了,怒看了謝長青一眼,心說:碰上你準沒好事!
“那會兒沒想明白,現在想明白了。”阿容只能特無辜的這麼回話。
“可記得父母什麼模樣,姓甚名誰,鄉籍何處?”謝長青也不是太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問,開始或是憐她識文斷字,不願她辱沒了學識,但現在謝長青自己也不知道了。
“那時候小,什麼也記不得了,這些年來顛沛流離連家鄉話都忘得差不多了,哪還記得住哪兒在哪兒。”阿容心說,好在她知道這身子大概流落了五、六年了,十歲以下的孩子無父母的,由官府的教養院收管,十歲以上就得自謀生路。
她來的時候恰碰上這容雨聲剛出教養院,走投無路估計是餓了個半死,或是凍了個半死,總之她記得自己來的時候很冷,冷到了骨子裡。
好在這容雨聲還有點小心思,脖子上的玉牌一直捂著,竟沒被收去也沒被人搶走,當然了誰會知道個戴黃草的小丫頭片子身上還有這東西,人人見了她們都恨不得繞道走。
後來才遇上了小申她們,這才一塊去了浣衣樓,就這還洗得雙手長凍瘡吶。
“倒真是身世堪憐,長青,要不你幫幫她,別家在揚子洲是沒這能耐。”黃藥師是收定阿容這徒弟了,當然不能容她留在揚子洲了。
“這事我給你想想辦法,你安心去連雲山,總好過你在浣衣樓裡是吧。”
阿容望天,這人為什麼老以為她在浣衣樓裡,誰都知道洗衣服不能叫在浣衣樓裡,這人是牛嗎?
望完天以後阿容就淚流了,為嘛還是得了這樣一個結局,她可以反抗不,應該可以吧,可為什麼她覺得自己反抗了也沒有用呢?
14.歇假日的生與死
(今天和昨天是評價票日……收到好多評價票呀,摸摸投十分的孩子,乃們讓俺有壓力……於是,我會努力碼字,認真碼字的)
兩個月後,藥女試訓結束,一組和三組各剩下三名藥女,而第二組則華麗麗的只剩下了阿容一個,那些姑娘被強悍的黃藥師給嚇得不敢留下,當然也是黃藥師都判定她們不透過。
雖然規定要取前三,但黃藥師在連雲山的地位實在有些超脫,所以不守規定連雲山來的管事也不稀奇,誰讓人有個舅舅是藥王吶。
因為要等玉魄成熟,所以剩下的藥女被準了幾天假,歇假日過後就可以到春華館來正式成為一名藥女,做藥女應該做的事情了。
而陪著試訓的藥女,除了回連雲山的以外,留下的也都有相應的假期,所以嶽紅就跟著阿容一塊出了春華館,決定在歇假日期間跟著阿容一起好好看看揚子洲。
等嶽紅到了阿容住的屋子時,忍不住開始替阿容難過起來:“阿容,你就住在這裡啊,乖,以後跟著姐姐去連雲山,我讓師傅給你找間特大特寬敞的屋子住,不會讓你再受半點兒苦了。”
“嶽姐姐,你最好了。”因為嶽紅跟阿容說,可以跟自家的師傅提一提,把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