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等我從顧周山回來再說,另外那位小申姑娘的事,我已經替你跟鍾藥師透過話了。阿容啊,以後這樣的事,透亮了講就成,你堂堂一連雲山大師姐,難道還要為這些個小人掛心。”
噗……又是大師姐,不過阿容想想,要是大師姐就能有這好處,她倒也願意當上一當。不過她怎麼就成大師姐了,這到底咋回事。
“藥師大人,為什麼她們要稱我大師姐,我比大部分藥女前後到。”終於還是問出話來了,這種事兒憋在心裡不好受,所以趁著這工夫趕緊問了。
只是她這話問得黃藥師盯著她看了很久,然後嘆了口氣說:“就為你這句話,我決定明兒給你開拜師典,省得你這腦袋轉不過彎來。我的大弟子,藥王的長徒孫,不是連雲山的大師姐還能是什麼。不是……我說你腦子裡想些什麼東西,愣是能管舅舅叫師公,就不興叫我一聲師父。”
師……父,阿容愣神了,咋就成師父了,難道自個兒天天拿這當擋箭牌,還就擋成真的了,還是黃藥師拉不下這臉,只好承認了:“可是,為什麼要收我為徒?”
聽完這句,黃藥師不想嘆氣了,他想吐血三升:“我能說我看上你這笨到娃娃家去了的腦袋嗎,還為什麼要收你為徒,我說你自個兒都已經承認了是我徒弟,現在想反悔都不成了。要不想認我這師父,早幹什麼去了。”
這下阿容聽明白了,敢情黃藥師早就收了她做徒弟,而她竟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自個兒揣著小聰明在那兒自以為是,結果就成了一大笑話。好在這笑話也就她自個兒知道,要不然真是丟死人了。
想通了這關節阿容就看了黃藥師一眼,心裡估摸著:黃藥師的首徒,藥王的徒孫,這似乎夠她活得安穩些了吧。
招風是招風,可還有更大的樹在自個兒頭頂罩著,她想著也安逸,那也不錯,她一想通了倒也老實,就低下頭喊了聲:“師父。”
這一聲“師父”,可真讓黃藥師心裡舒坦。那就跟大冬月裡吃了人參燉雞一樣,這下看著自家徒弟是哪哪順眼,哪哪舒心了:“這就對了,這聲師父
也沒那麼難出嘴不是。”
“師父,拜師典還是等您從顧周山回來再說吧。”阿容現在有點受不住,幸福來得太突然了唄。這就好比一人,一直以為自個兒是根不正苗不紅,卻裝著根正苗紅的,猛然間發現自個兒就是那根正苗紅到不行的,那就真是跟撿著了一樣。
這些時日的相處下來,阿容也敬黃藥師對藥地執著,所以認這師父也不單只是為了自己過得安穩,也實在是想將來好好跟著這位學習藥材的知識。
已經吃了人參燒雞的黃藥師當然不著急了。阿容這麼說也就由著她去:“成,等回來再說,那也正式些。”
再起程去顧周山的時候是二月初,再是新的一年試訓要開始的時候,這一年是藥童的試訓,沒阿容什麼事兒。本來像阿容這樣的藥女,是會被安排一些試訓相關的差事的。但現在阿容不是黃藥師的徒弟嘛夕,這些事自然不用她去忙。
這樣一來阿容就有時間開始鼓搗靈烏了,這東西折折騰騰地也耗了她很多工夫了,越是耗精力耗得多,阿容就越想把它給弄出來,要不然從前的努力不是全白費了。
且說為水培畫的圖紙是給謝長青了,卻沒見這人有什麼動靜,阿容是個想到事兒就等不住的人,於是只好殺上門去了。
哪兒想得到還沒見著謝長青,先見到了姚承鄴,現在阿容最煩的就是這位每回見了都能想到那天的事兒。阿容心想的是:“我這輩子沒指望過什麼幸福美好的愛情,但也不會至於給人伏低做小當側室。這時代的庶出了女就不算是個正經的出身,到哪兒都低人一截兒,尤其是大家族裡更作孽。”
“阿容姑娘,別拿這眼神瞪著我,小心瞪出一窟窿來。”姚承鄴還是一貫來的說話語氣,也不因那天的事有什麼變化。
“姚東家,公子跟我說過,您是為了想報施救之情才有了這樣的決定。但是您這樣的決定還得得考慮考慮我的心思,我雖是寒門出身,卻到底不願意自薄了命途,還請您高抬貴手,以後切不要開這樣的玩笑了。”既然碰上了,阿容就把話說出了口,她不願意以後見人就躲,反而埋汰了自個兒。
其實這會兒姚承鄴是真沒什麼心思了,他是訂了親的,而眼下這姑娘身份也漸漸出來了,也不是個可以為妾為庶的身份:“阿容姑娘,我這人看時候做事就是想當然,那天雖道過歉意了,今兒既然提及了就再道句抱歉。”
這話落定了,阿容心裡一鬆,總算這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