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來了。那燦燦如星辰一般的眼睛撲內撲閃地一眨一眨,在流光搖曳之中,染著微微的紅色光澤,似如雲蒸霞蔚一般。
她初長成個姑娘家,那腦袋才及他胸前,也許是因為不安,微微地動了動。謝長青沒有意識過來,那就是——他明明思慮清楚有條理,可是他沒有在第一時間裡放開阿容,這完全不符合他做人的原則。
也就是說,他這會兒光專注在那些莫明地感覺上去了,而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爺多暖昧,有多麼不合適。想想,深夜之中紅燭之下孤男寡女摟摟抱抱,這可是極不合規矩極敗壞姑娘家聲譽的。
“啊……”阿容這時才輕輕地驚呼了一聲,連忙放下了野毛子拉開和謝長音的距離,自覺得臉有些發燙。
不自覺撓了撓頭,又覺得渾身上下開始發癢了,這毛病真是越來越嚴重了,一緊張就覺得渾身上下癢。然後不由自主地退了兩步,野毛子連忙拽住了她,她停住了回頭一看,差點就踩到道邊的排水溝裡去了。
這要是一失足準得成千古恨,阿容不由得顫抖了一下然後看著謝長青有些無奈,心說:您老人家果然就是我的穿越女定律了吧,這狗血的段子都上了。
“阿容,走吧,夜裡風涼。”為了免得她尷尬,謝長青叫了聲野毛子,就往頭前走,還順手示意她一道。
這下阿容可不敢和人並肩了,她跟在後頭看著腳尖,無比怨念地說道:“公子,我還是自己回去吧,這就快到了,前頭路黑您還是別去了。”
要是抄近路她都早到,用得著出這事兒嘛,真是可恨。咦……等等,為什麼不騎馬,嫌冷也可以用馬車啊。遲鈍的阿容這會兒反應過來了,於是眯著眼睛看著謝長青,心說:“您老人家其實還有話跟我說吧,老實交待,我黨的政策你是清楚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果不其然,謝長青這時候才拉入正題兒:“別急著趕人,關於那位小申姑娘的事,我已經著人去查過了,是路過九子山的鄭藥令推薦過來的。有從前那事在,是不好用她,但是既然來了,連去山也不能隨意趕人。你也說過,我是個不願意破壞規矩的人,因為規矩一旦破壞了,以後就沒規矩可言。你也放心,我會著人看著,不會出什麼事的。”
只是小申的事不必費這麼大力氣吧,阿容撓腦袋,不解地看向謝長青。而謝長青也正迎著她的視線看過來,兩人的視線一相接,阿容連忙躲閃開了:“就這件事嗎?”
“那天你回京路上遇到的那對父女並不是父女,而是淮國的大王子和一名女子扮的,那女子己經死了,只是大王子卻活著。阿容,近來要小心些,雖然你不出山,但日日出入連去山的人都不少,眼下已經加強出入的查驗,但是你還是要小心些。連雲山延錦無盡,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歹人潛伏進來。”謝長青是說一半留一半的,那女子不是什麼普通的姑娘,而是淮國大王子的王子妃,據說是青梅竹馬一塊長大感情篤深。
這讓謝長青完全有理由認定,這位還沒能逃回國去的大王子,絕對有可能潛伏下來,甚至順手報一劍之仇。至於會不會算到阿容頭上,防範於未然總是不會出大錯的。
沒死,這下阿容開始覺得自己當初的憐憫簡直可笑了,那時候還特聖母地難受,這下好嘛,自個兒成了人家的報復物件。這叫什麼,這叫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
“謝公子提點,我會注意著的。”阿容瞬間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回去趕緊配藥,來一個毒翻一個,來兩個毒翻一雙。
“好,那你回屋裡去吧。”送阿容到了甲九三三,正要離開的謝長青眼睛又掃到了那掛在門個的白布娃娃身上,於是加問了一句:“它叫什麼?”
見是指著晴天娃娃,阿容想了想才回答說:“叫晴娘,是鄉下析求好天氣時用的。
謝長青應了,然後就轉身要走,阿容在後頭看著想想這人要一個人走回去,莫明地有點於心不忍,於是說了聲:“公子,您要不騎馬回去?”
甲字號房裡都養了馬j所以阿容才能說出這話來,那頭的謝長青聽了也是一笑,他本來就有這打算,可不是一時又記岔了:“也好。”
於是阿容領著謝長青去馬房,馬房在溫房後頭,經過溫房時阿容探腦袋看了一眼,謝長青這時也想起靈烏來了,於是順道問了一句:“靈烏怎麼樣了?”
說到藥材來阿容就來勁兒了,推開了溫房的門,開出一個恰能進人的縫隙,然後擠進去衝謝長青說:“要不進來看一看,培育到現在還沒發現有什麼問題,前幾天出太陽掀開頂上的氈子曬了點太陽,這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