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看著一件事在肯前發現,不能知道原因,無法對症施手實在是件讓人很鬱悶的事情。
這時一陣帶著些果實香氣的秋風吹來,野毛子“吱吱”地蹦過來,手上還揣著兩黃澄澄的野果子。阿容也不去管它,反正山上的野果子能不能吃野毛子比她還清楚,但是野毛子有點不甘寂寞了,蹲在她旁邊不住地把果子捧到她面前來。
“給我吃啊,洗了沒有。”阿容順手接了過來,野果子上有溼溼的水珠子,野毛子賞年跟人將在一塊,習性還是更偏向於人的。
於是阿容咬了口,然後猛然看著野果子“咦”了一聲。她這一聲“咦”,似乎讓野毛子很興奮,把另一個果子也遞了過來,看著她似乎在等著她誇獎它。
阿容忽然揚起細細地手一拍野毛子的腦袋,然後惡狠狠地說:“你上哪位藥師的山上偷果子去了,野毛子,你要知道自己是一隻有身份的猴子,別幹這掉份的事兒。”
明顯的,阿容的表情讓野毛子很委屈,於是野毛子指了指山上,又“吱吱呀呀”地一通亂叫。
跟野毛子處了一段時間後,阿容明白,這是野毛子在解釋,這些果子是山上的。“胡說。相思果……咦,不對,這不是相思果,是苦參子。野毛子…
…你是個惹禍精!”最後一句話那叫一個悲從中來啊,阿容默默地看著野毛子,心裡暗暗流淚不已。
在經過了這麼久的相處後,她終於明白了藥王為什麼這麼寵野毛子,那完全是因為漫山亂躥的野毛子總能找到好東西。
比如她剛才啃了一口的苦參子,苦參子五十年以內樹齡結出來的是苦的,可一過五十年就會越來越甜,因而苦參子的果實也有另外一個名字心一“甘來果”。苦參子不貴重,五十年樹齡以內的苦參子,性寒味苦有小毒,但“甘來果”完全不一樣。
甘來果性味安平最養人,若是家裡有小兒久病體弱,以甘來果為主藥,輔以三十餘種其他藥材,調養上半年可保年長以後身強體健。
連雲山上不是沒有藥師種有苦參子,也不是沒有甘來果,可是人工種植和野生會有很大的區別,人工種植肥和水施下去,藥效會相應地打些折扣。
所以野生的甘來果就像人參一樣,一直被藥師們倍加推關鍵是,阿容覺得嘴裡甜得都跟直接吃糖一樣了,那說明這苦參子遠不止五十年:“野毛子,你是覺得我囧日子過得過於太平了麼,所以才天天給我找麻煩。趕緊吃了,你一個我一個,連渣都不許留,更別告訴我這是哪找到的!”
也許是她的表情太狠了點,野毛子老老實實地啃完了果子,然後剩下一核在手裡捧著,等阿容吃完才特可憐兮兮地捧到她面前,意思是:“不給你惹禍,但這東西扔哪兒?”
說起來阿容最恨的就是野毛子這肥猴裝可憐討人同情的樣子,那模樣,生生提醒自己,她平時就是這麼副模樣,總覺得每一看就跟被雷劈了一樣:“埋了,先拿著,我們挖個坑埋深一點。嘖……要是被藥師們知道咱們倆剛才吃甘來果還嫌棄得要死,不知道會不會拿刀來追殺咱們倆。”
這麼一想,阿容就更堅定了把坑挖深一點的念頭。
在靈烏的藥田邊上,自然是直接在埋這藥田裡了,反正靈烏已經被拔了小半,正好找個空地埋上去,來年當肥料也好。於是一人一猴蹲在靈烏藥田左邊,你挖坑我刨土好不熱鬧。
正挖得熱火朝天的時候,野毛子忽然“吱”地一聲蹦了老高,阿容看了它一眼說:“蹦什麼,這藥田裡難道還能長出恐龍來,你膽兒也太小了。”
大約是聽不得阿容說它膽小,野毛子“吱吱吱”地指著坑裡,然後又“吱吱吱”地瞎比劃。
阿容知道野毛子向來不是無事生非的,所以就往野毛子那兒挪了挪再住坑裡看進去:“啥也沒有啊,野毛子你碰著什麼了,瞧你嚇得。”
野毛子也聰明,既然不敢碰,那就找根枝子來,旁邊枯黃的靈烏隨便拔了一根,然後把葉和枝去了,用靈烏枝子往坑裡搗弄著,左挑右攪許久後才把拿出來,一看就活蹦亂跳了起來,然後就遞到了阿容面前野毛子意思是一一你瞧,就是它!“不就根紅線嘛,等等……是朱線蟲?”
阿容忽然被點透了,為什麼靈烏會枯黃,甚至到最後大面積死掉,就是因為眼前的朱線蟲。
一想到這個阿容趕緊拔了一株靈烏出來,把主根插成兩半,裡頭可不就一跟頭絲兒大小的朱線蟲嘛。
原來這才是靈烏真正的天敵嗎,這麼小根的朱線蟲,導致了這麼大片珍貴藥材的顆粒無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