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洗澡的習慣,就光打水燒水就得把她累個半死。
脫了衣服泡進大木桶裡,熱氣騰騰的不由得讓她舒服地嘆息了一聲,然後擰了巾子抹了把臉。抹完臉她又看到了掛在脖子上的長命鎖,正面是一個大大的容字,背面有雨聲兩個字,大家都叫她阿容也是從這塊玉佩上來的。
大約她應該是叫容雨聲的吧,容雨聲……幸好不是容聲,要不然就成一冰箱了。
這塊長命鎖她沒有讓任何人見過,就算是那收留她的老婆婆也不知道,人心險惡,說給老婆婆聽沒有關係,可萬一被別有心思的人知道了,肯定會不安全。
“穿越啊穿越,怎麼就輪上我了呢。不是說能穿個不愁吃不愁穿嘛,我倒好,還得為三餐溫飽操心。”當然了,如果穿成了公主她更操心,所以相對來說這個身份還是頂不錯的。
“開春了就好了,自己在院子裡種點菜,等熟悉了這裡再看看能不能想辦法掙點銀子,我這雙手要是再洗下去就真得爛了。”阿容感嘆了兩句,趁著水沒冷擦乾了水穿好衣服就滾進了被窩裡。
臨閉上眼之前,阿容又自言自語了一句:“開春的事,等開春了再說吧,總有辦法掙銀子的,咱好好一現代人,不能為銀子愁死啊!”
4.春風裡的買與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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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手老是生凍瘡,阿容覺得她得想辦法讓自己先熬過去,好在從前有同學生凍瘡時試過一個小偏方,效果很不錯,這時候阿容當然是照辦了。
好在這院子裡從前就種了些東西,比如姜和蘿蔔,姜和蘿蔔都是可以治凍瘡的。用了半個月,手上的凍瘡就漸漸地好了。其實她很想用這些日子攢下來的錢去買盒油膏擦一下,但嫌那東西太貴。
“小白啊,那時候我不應該嘲笑你自制面霜,我應該認真學習的。現在真是兩眼一抹黑,有東西都不知道怎麼做。”她以前的室友小白喜歡弄這些東西,可是她只看過幾回就不感興趣了,倒是知道面霜是蜂蠟和油還有花水做出來的,大體步驟也知道,可不知道配比。就她現在幾個小錢,她可不敢試,萬一失敗了會非常悲劇。
好在開春也快,眼見著三月春來,暖風一吹漫山的花就開了,粉的桃花白的李花、杏花,各式各樣的一點也不吝惜與大好的顏色。這時候正是野菜野果漫山的時候,而阿容呢也好不容易攢到了二百文錢。
二百文錢的購買力非常低,當然是指她想買的東西,要是買青菜蘿蔔一類,能買好幾大車。
“阿容,你怎麼不去浣衣樓了,我說怎麼好幾天沒看到你呢,出什麼事了?”正在阿容想著怎麼掙錢養活自己的時候,小申從院子外面探進腦袋來問了這麼一句。
見是小申來了,阿容連忙起身迎上去:“小申,你今天怎麼也沒去呀?”
“今天輪到我歇了,我帶奶奶去陳大夫那裡看病,阿容,你還沒回答我呢。”小申現在和幾個月前大不一樣了,穿的是浣衣樓裡制的衣裳,經過這幾個月在深遠衣樓裡的日子,小申的神色和體態也和從間不同了。
這樣的小申比從前要清麗動人,有了幾分少女的儀態,像小花骨朵一樣,似乎正準備迎著春風隨時綻放開來。
“我有別的事情要做,所以不去浣衣樓了,對了,你知道阿葉去了哪裡嗎?我已經好久沒見到阿葉了,她比我還離開得早呢。”阿葉是正月走的,去了哪裡誰也不知道,所有人都沒有她的訊息。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阿葉是個很愛照顧人的姑娘,所以阿容有些擔心她。
她的問題讓小申有片刻的躲閃,阿容明顯地捕捉到了小申臉上遮遮掩掩地神情,於是她又說了一句:“小申,你知道對不對,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只見小申面有難色地看著她,支支唔唔地說:“阿容,阿葉她……她把自己賣給了胡家。”
“什麼,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所謂的賣了不是賣進去當丫環或使女,而是賣身子,等過幾年養得大些了,好供胡家某位男主人發洩多餘的慾望。這是最下賤的貧女也不願意乾的事,所以大部分姑娘都寧可在揚子洲頭洗衣服也不肯賣了自己。
不賣,將來可以找個踏實肯幹的男人嫁了,粗茶淡飯的一輩子有個依靠,但賣身給這些大戶人家卻難以預料生死。阿容沒有想到,一向愛照顧人的阿葉,喜歡幫助人的阿葉竟然把自己賣了。
“阿葉,阿葉她送了錢求管事讓她進樓裡,可是被大管事發現了,大管事不但沒收了阿葉的錢,還把阿葉趕出了浣衣樓。這是在樓裡發生的事,所以你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