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運第一家。但是十年前,水運是姓謝的,於是你明白了。
人搖頭,這樣幾句話誰能明白,打死也不明白啊:“不明白,水運不是咱們上頭那幾位棄了的麼,說是謝家所營太過繁雜,於是才把水運標給了鍾家。”
“我呸,標給鍾家,水運那掙錢的營生,能標給鍾家,哪家不是跟狼似的看著這塊兒肉,當年怎麼會最終標給了鍾家。得,你不明白我也不跟你說,以後自己領會去,要真把這事兒說一遍,那都趕得上一個話本了。”這位倒不是不想說,是怕說了被藥師們瞪,要知道這些事向來是不怎麼能傳的。倒不是說連雲山禁止傳這個,而是大傢伙不願揭了他們家那位爺的傷疤。
其實藥師們也聽見了這話,只是那說話的沒說得太過份,還有分寸也就沒制止。畢竟連雲山向來是主張,有話儘管說,不限制言論。
打頭的黃藥師聽著臉色是更加沉了,快步領著幾名藥師到了謝家馬車停著的地方,謝長青也在這時走下車來,頓時間碼頭上自是一片光風霽月。謝長青一襲青衣站在碼頭上便如雨後青山一般,足令人心曠神怡。
碼頭上也有不認識謝長青的,就問旁人道:“這是哪家的公子,這模樣兒真如天人!”
有人問便有人答這話:“你是衛朝人不,連謝小郡王也不認得,謝家一家子都天人一般,豈止是謝小郡王生得好了。”
這兩人的對話讓原本已經走過去的那鍾小姐回頭尋找,很輕易的就找著了謝長青站立的地方,那鍾小姐看了一眼就低下頭來,眼角似隱隱有淚花閃過。
“大小姐,咱們走吧。”鍾家隨同來的丫頭催促了一聲。
“碧微,跟上來,馬車在前面等咱們呢。”聽得這一聲叫喚,鍾小姐——鍾碧微又看了眼遠處,然後就嘆了一口氣跟隨著家人走了。
而這時候阿容卻正好回頭看了一眼,原是想瞧熱鬧,卻沒想正迎面看到了鍾碧微。自然她不知道這是誰,不過她卻盯著鍾碧微看了良久,就那一瞬間她有種衝動,那就是撲上去說一句:“原來咱不是魂穿,咱是身體也穿了,姑娘,其實你才是容雨聲吧……”
她就這麼看著鍾碧微,直到鍾碧微上了馬車也沒能回過神來,末了長嘆了一口氣:“我沒這麼蘿莉,也沒這麼高,沒這麼瘦。 …” 淚奔中,阿容轉身和小月小雨一塊兒走到了街角,那兒還是安排了馬車來接應,只是當然不像碼頭上那三輛馬畫那麼華麗麗,更沒有謝大公子親自接應。
馬車把她送到了大公主府,眼下大公主在宮裡,謝大家在外頭行醫,府裡上下迎著阿容的隊伍倒是隻增不減,阿容深深覺得看熱鬧的居多。
她剛到大公主府沒多會兒,外頭就報說謝長青回來了,阿容莫明地有些高興,就蹦起來要去迎接,卻被來通傳的人一句括又給拍座兒上了:“盛藥令,爺說了您身上有傷,請您安坐著,爺這過來。”
不過片刻謝長青就自院門裡進來,進了屋見阿容坐在那兒喝茶,就長出了一口氣,露出一副心安的表情:“你也真不讓人省心,傷還沒好就緊著亂走動,你們先下去……”
於是小月小雨和幾個小丫頭下去了,還順手把門帶上了,阿容四下裡看了一眼,然後不由得胡思亂想了,再然後猛地喝了一口茶把自己嗆個半死。
見她這模樣,謝長青不由得笑出聲兒來,剛才一路回來心情還多是沉鬱的,一見阿容就莫明的只剩下歡喜了,這傻姑娘。一邊伸手輕拍了她沒受傷的那半邊兒,又遞了帕子給她擦水珠子:“怎麼這麼不小心.傷處還疼嗎,來。 ….我給你看看!”
看……怎麼看,阿容下意識地揪了揪褂口,一副震驚地模樣看著謝長青。不怪她胡思亂想,主要是她那傷口在背上,要看得脫衣服的,而且傷口真是好得差不多了,就是裡頭還是會疼而已。
其實謝長青只是說診脈,看診看診,當然叫看看了,不過見她這模樣可樂得很,謝長青就順勢往阿容臉前湊了湊說:“身為施藥之人,你還忌諱這些?”
153.一桌熟悉的美食與初見安親王
話說當時屋裡只剩下阿容和謝長青,謝長青一句“還忌諱這些”,讓阿容眨巴眼再眨巴眼,然後說道:“不是我忌諱這些,我是怕你忌諱這些。”
心說,咱忌諱什麼,小吊帶穿著招搖過市過,惹火的泳衣穿著海灘上曬過,咱有什麼可忌諱的。
主要是怕公子您換見過這麼香辣的,所以咱才矜持著。
“逗你玩呢,手伸出來我看看脈,你說你這腦子裡就不能想點好的,淨胡思亂想。”謝長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