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季聽說至少有六百萬斤,夠水患區撐過今年了。現在靠餘糧撐看渡日,總要想辦法渡過這關卡才是。”藥童頗有幾分悲天憫人地說道。
聞言阿容也想,長安山裡頭也有幾畝空閒著的水生藥田,要麼也種上。打定了主意就想著回山去,順便去物房領了些東西,再回山的路上卻碰上了郭藥師。
只是今天郭藥師卻不像平時那麼神色寬和。反而帶了些冷厲之色,見了阿容也沒往日的笑臉兒,而是一副沉得有些發黑的神色:“郭藥師大人。您怎麼了,要去哪裡嗎?”
只見郭藥師看了她兩眼說道:“阿容,人不能只想著從前,也得多想想往後,枉死的人不是報仇雪恨之後就可以活回來的。”
……這哪兒跟哪兒呀,阿容有點兒摸不著頭腦,她哪來的仇和恨,也沒枉死的親友。這話可把阿容給磣著了,好半晌愣是沒有反應過來:“郭藥師大人,您到底在說什麼,出什麼事兒了?”
“阿容,你去跟小魚好好說說,仇恨二字最容易迷了眼蒙了心,你好好勸勸她,不要為了往高處走,就迷失了本心。她是有天份的,不要把這天份用到了歪處,天份不是用來這麼揮霍的,更不是復仇的工具和手段。”郭藥師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完全不解釋發生了什麼事。
留在原地的阿容想了好一會兒,她雖然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麼,但好歹從郭藥師嘴裡把結果聽到了。小魚會有什麼樣的仇恨,小魚不是船上人家的女兒,後來父母出海打漁失了性命,小魚這才成了“戴黃蘆草”的孤女。
這一下竟然又是仇呀恨的,阿容實在有些支應不過來了。
想了想,阿容沒先去找小魚,而是先去找了江藥令,這時候江藥令應該清楚事實。畢竟小魚是在江藥令身邊一步步成為藥令的,這其中如果有什麼因由,沒有人會比江藥令更清楚。
打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