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總感覺身體松泛舒服了,夜裡睡得好,白天精神也比從前略好些,沒那麼瞌睡連天了。自個兒身體自個兒明白。好與不好哪能沒感覺啊!
“太夫人的脈相今天卻是更平緩一些了,明兒又該開爐,再給您改改藥方。慢慢地養著,總能稍好一些的。要說養得返老還童,栽是沒這本事,但把您養得血氣元氣都合宜,動起來比您來時步健身輕那還是可以的。”阿容也沒把話說滿,只說比來時好,卻沒敢承諾什麼。
不看到最後的效果,她可不敢誇海口,雖然藥書上寫得好,久病可還春。年老可益生,歲歲長安康。
但這在阿容眼裡,就好比廣告詞兒,寫得漂亮不一定真有這麼漂亮。所以凡是藥,她都從穩中來,每回用藥都非得先辯證一番不可。
姚太夫人聽了嘴都合不攏,誰不樂意多活些日子。且健健康康地活著,聽了哪能不高興。這下對阿容就更是親熱了幾分,那是狠不得立馬就認下阿容當乾女兒。嚇得阿容連連揮手,乾女兒,這輩份可太亂糟,正在阿容要退出去的時候,卻不料意外碰上了姚靜微,那姑娘上上下下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撇了撇嘴,說道:“他們說,你會成為謝大哥的夫人。”
那說話的語氣倒並不驕縱,反而顯出幾分期期艾艾來。似乎是小女兒家的心事,說破了之後卻不中,於是露出幾分欲語還休來。
這樣一來,阿容就不由得嘆了口氣,瞧瞧這都是什麼事兒,難不成還要她還安慰這位不成。想著又嘆了口氣,這才衝著姚靜微道:“姚姑娘。得珠者想要玉,得玉者又羨珠,這世上沒有周全的事。你如果是問我,我只能說以後的事兒,誰說了也不準,只有到了時候才會有定“你不喜歡謝大哥。”姚靜微說得堅定。
阿容笑子笑說“那你的那位謝大哥又喜歡誰嗎?”
這話說得姚靜微直皺眉,阿容不想跟她多牽扯。施了一禮就走了。走遠了又不由得嘆了口氣,心說這真是累,比辯方煉藥施治要累得多。如果可以。真願意一輩子就紮在藥材裡,管這些事做什麼。
嗯,藥方,說到藥方阿容就想起件事來了,明天似乎到了該去師房報道的日子,前幾天師房透過差事房給她下了差事書。說讓她以後到日子了就去師房給藥女們講講煉藥和對藥方的見解。
她本來覺得這事兒多麼麻煩,現在一比較,師房的事兒真是比這些事簡單得多了。次日先煉了丹藥全姚太夫人服用,才騎上馬到了主山,師房的院裡正坐了不少藥女,三五成群地坐在那兒說著話,似乎是在等著師房開課的樣子。
藥女們見阿容來了,有知道阿容是誰的就連忙起身喚了聲:“大師姐。
不過大部分藥女是不認識阿容的,阿容笑了笑趕緊進了師房裡,師房裡幾位藥令正在等著她,阿容一看心說:得,又是數堂會審。好在她現在被會審慣了,也皮實了,冉多些她也不驚了。
當即大大方方地施了禮,一一問候過了才道:“七八二一盛雨容領了差事書來報道,有什麼還請諸位藥令大人吩咐。”
“不用這麼多禮,先坐下來、這才出師房多久,難道就生疏了嗚?”說話的是李藥令,這位和阿容可是老熟了。從前不是想要阿容做徒弟麼。現在一看到阿容就感慨。為什麼手這麼慣,要不然多好一徒弟!
接著李藥令說話的是肖藥令。只聽得他說:“是啊。以後還得常來常往的,你要天天這麼客氣有禮。我們可都受不了。話說我們等你來也有時日了,還真是下了差事書才來,我們都在想,盛藥侍要麼是忘了這茬兒,要麼是怕見我們。”
這話說得,阿容下意識地就回一句:“為什麼要怕見藥令大人?”“怕我們問你話唄,從前你見人問話,就跟見了疫症似的,那臉真叫一個苦得能掐出汁來。”
默默地,阿容聽著這些似調侃,似親熱的話,當李藥令一錘定音地說了一句話後,阿容又開始在心裡畫著圈圈,因為師房又派了個新任務給她。那任務的內容就是,師房內考定題,阿容這人吧,考試了一輩子。就沒出過題,一下子就傻了眼。
出了堂裡,有藥女領著她到師房的教學室。裡頭約是四十來名藥女。阿容倒是不驚,只是臨時來的沒什麼準備,於是就說:“第一回來,我也沒什麼準備,看大家也是有話想說的樣兒,不如你們有話說話。有問提問,咱們第一回見就只當是相互認識認識。”
話音兒才剛落下就有一姑娘伸了手起來,說道:“大師姐。聽說你種出靈烏來了,還是用從前沒有過的方法種出來的,到底是什麼法子呀?”
原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