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現在的弈劍門來說,落井下石我們經歷過,人間冷暖我們也經歷過,所以現在我們變得很自私,自私到我們只會先考慮到我們自己的好處。
青城劍派的死活已經跟我們弈劍門無關,就算沒有你說我們弈劍門也是不會插手的。
而那白玉石板上的符文我弈劍門也的確很想要,所以我這麼快答應下來很奇怪嗎?”
蘇信也是笑了笑道:“果然不愧是玄心劍主,看的很通透,那在下就告辭了。”
孟驚仙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由楚不凡帶著蘇信去交易那白玉石板的擴印。
等到蘇信離開後,孟驚仙的師弟林落炎,也是弈劍門第二位陽神境的強者從黑暗中走出來,詫異的問道:“師兄,這小子這次所圖不小,竟然想要對青城劍派出手,你竟然沒有趁機多要一點東西,就這麼簡單的答應他了?”
孟驚仙淡淡道:“結下一個善緣而已,既然是舉手之勞,我又為何非要為難他?
師弟,弈劍門以前可以仗劍孤高,現在自然也可以,但起碼也要結交一些靠得住的存在才行。
否則當初也不會只靠我們自己來抵擋那些宵小之輩了。”
林落炎沉默了片刻,顯然他知道孟驚仙說的是什麼意思。
弈劍門以前乃是持劍五派之首,說句仗劍孤高都是好聽的,而說句不好聽的就是弈劍門的人太傲,傲到了誰都沒放在眼裡地步。
在弈劍門強大之時這點自然沒什麼,但是一旦輪到弈劍門開始衰敗,這個後果便立刻凸顯出來了。
危難之際弈劍門竟然連一個援手都找不到,而且昔日裡說好的同盟什麼的要麼作壁上觀,要麼落井下石。
二十多年前那件事可是給了弈劍門一個很深刻的教訓。
“師兄,你覺得那蘇信真的可以信任,可以結交嗎?畢竟他是朝廷的人。”
孟驚仙淡淡道:“可以結交的不是朝廷,而是他蘇信。
不過你也不用刻意,一個善緣而已,能給的,我弈劍門也不必吝嗇,不能給的,我弈劍門也用強求,反正現在的弈劍門已經到了改變的時候,若是還用之前老的行事方式,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保不齊在以後不會接著發生。”
林落炎連忙點了點頭,將孟驚仙的話記在了心底。
對於這位師兄他是無條件服從的,況且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他也的確感覺到弈劍門是應該改變一下了。
出了宮殿之後,蘇信在楚不凡的帶領下交換了符文擴印。
之後蘇信也並沒有走,而是在弈劍門陪著馨兒呆了兩天之後這才離開。
雖然說蘇信的時間很緊,不過也不差這兩天。
況且這次弈劍門之行蘇信可以說是順利的很,也省去了蘇信的不少口舌。
兩天之後在馨兒依依不捨的眼光當中蘇信離開弈劍門,直接前往劍神山。
其實按照距離來說蘇信是應該前往名劍山莊的。
弈劍門跟名劍山莊都在劍南道,只不過蘇信跟名劍山莊的關係可不怎麼好,所以蘇信選擇了最後一個前往名劍山莊。
劍神山上,蘇信通報姓名後親自來迎接他的竟然是劍神山的那位‘青冥劍尊’韓東庭。
這倒是有些讓蘇信受寵若驚。
只不過這一路上韓東庭的話極少,蘇信也只是默默的跟著他一路上山。
劍神山人數極少,所以這一路上蘇信很少能夠看到劍神山的弟子出現,即使有一些也都只是在那裡刻苦的修煉著劍法,臉上一副木然之色,很有劍神山的風格。
之前蘇信去弈劍門時可是被不少的弟子圍觀,指指點點的在那裡討論著。
而這次來劍神山那些弟子卻只是撇了蘇信一眼後再便也不去管他,也不問蘇信到底是誰,轉眼間他們又開始修煉了起來。
韓東庭將蘇信徑直帶到了山頂,那裡一名四十餘歲的白衣劍者正手持長劍在雕刻著一些精巧的石雕。
這些石雕有人有獸還有景物,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這些石雕全部都是栩栩如生,並且上面劍意沖霄。
韓東庭沉聲道:“這位是我劍神山宗主,三大劍尊之首的‘無鋒劍尊’柳沉風。
蘇信看了一眼這位劍神山的宗主,這一代劍神山的宗主看起來跟韓東庭等人孑然不同。
相比於韓東庭那些劍者身上的生硬冰冷,柳沉風竟然給人一種很溫和舒服的感覺。
包括他現在正在雕刻石雕時的樣子,也是給人一種渾然天成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