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漕運流通,這東西雖然犯忌,但身為天下第一大幫,誰人敢管?
這種事情大周朝廷知道,但卻沒法管,一旦管,那就是在挖年幫的根基,勢必要跟年幫不死不休,況且大周朝廷也沒少從年幫這裡得到東晉的一些資源,所以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不過話雖如此,但必要的監察還是要有的。
所以每處年幫的漕運港口都會有六扇門的監察人員在,年幫運一些尋常的修煉物資也就罷了,他們就當沒看到,但萬一有什麼特別違禁的東西,他們可就要出手查封了。
正因為如此,蘇信知道江南道竟然在數年的時間內都沒有對年幫的漕運進行監察,他就知道自己必須要跑一趟。
不光是要把年幫擺平,還要給六扇門一個交代。
從上次鐵戰的話中蘇信就已經聽出來了,鐵家雖然讓他當上了這個江南道總捕頭,但六扇門總部內對於這件事情肯定是頗有微詞的。
蘇信現在江南道上任還不到十天,就已經惹出來了這麼多的笑話,估計現在六扇門總部那裡已經得到了訊息,他也是時候先給鐵戰一個交代了。
年幫秋壇的分壇在江南府外,一座巨大的漕運碼頭旁邊。
年幫財大氣粗,就連這麼一座龐大漕運碼頭,都是年幫自己花錢修建的,大河之上,高大的樓船在其中穿行著,絡繹不絕。
年幫秋壇由一座座巨大的樓閣組成,最為奇特的是在那整片樓閣最上方,每一座建築之上都裝飾著一片枯黃色落葉,彰顯著秋壇的身份。
蘇信來到秋壇門口,立刻便有一名年幫的弟子走過來抱拳道:“敢問這位少俠來我年幫何事?”
身為天下七幫之一,年幫當然不是那種小門派可比,門下弟子實力不怎麼樣,但卻各個牛氣沖天。
這名幫眾作為年幫的門面,每日裡迎來送往,見的可都是大人物,對誰都是不卑不亢,客客氣氣的。
蘇通道:“在下江南道總捕頭蘇信,求見秋壇壇主董不疑。”
一聽蘇信自報家門,那名迎客的弟子面色頓時一變,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前兩天也有江南道六扇門過來的人來,不過等他過去通知董不疑的時候,卻被董不疑直接一個字就給轟了出來。
記得當時他把這個訊息告訴董不疑的時候,董不疑只說了一個字,那就是:滾。
一聽到這個字,他立刻就明白了該怎麼做,但他沒想到這次江南道六扇門的人竟然又來了,而且還是六扇門總捕頭親自來的,這蘇信是存心找不痛快嗎?
雖然心中是這麼想的,但那名迎客的幫眾還是要去找董不疑彙報一下。
這位畢竟是朝廷親封的江南道總捕頭,怎麼也要給點面子不是?就算是不見,也要壇主親自發話才行。
他給蘇信告了個罪,立刻去通知董不疑蘇信求見的訊息。
聽到是蘇信來了,董不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玩味之色,他也有些搞不懂這位年輕的江南道總捕頭究竟在想些什麼。
說實話對於這些年輕一代的武者,董不疑是很少關注,因為他壓根就沒將這些人放在眼中。
他身為年幫秋壇壇主,那可是貨真價實從一名最低階的幫眾殺上來的。
想當初他董不疑十幾歲加入年幫,年近二十了才有資格學習一門最低階的功法。
這麼多年來,他沒登上過人榜,也沒跟那些人榜的俊傑比拼過,結果不還是做到了現在這個位置上嗎?
所以在他看來,那什麼人榜都是扯淡,成長起來的天才才是天才,半路死了的,誰記得你上沒上過人榜?有什麼光輝的戰績?
雖然心中如此想著,但董不疑卻還是讓那名幫眾把蘇信給帶上來。
對方畢竟是江南道的總捕頭,人家都親自來此了,自己若是連面都不見一面,這也未免有些太過分了。
那名幫眾接到命令,立刻恭敬的將蘇信帶到了秋壇的議事大廳內。
蘇信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名震天下的秋壇壇主。
說實話董不疑相貌很普通,而且穿著打扮也很隨意,彷彿是一個田間的老農一般。
不過誰見了董不疑的第一印象都不是他的相貌,而是董不疑的身上那股深沉若海的恢宏氣勢。
年幫的四位壇主,可都是草根出身,一路從最底層廝殺上來的,沒一個簡單之輩。
這秋壇除了董不疑外,還有幾名化神境的副壇主,不過今天他們都不在,只有一個董不疑出面。
蘇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