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你死後,我也跟著你一起去……”
儘管有些人還念著大夫人的好,甚至願意一同赴死,可是那些下人大膽的催促著趕緊處刑。
老爺便下令,將這個婦人丟進海里淹死。
幾個下人粗魯的將這個麻袋扛上了船,隨意一丟。以前他們是多麼的懼怕大夫人啊,擔心命不保夕,如今翻身有了行刑的權力,就囂張的變了樣子。按照老爺的要求,將袋子口用力的綁上一個大石頭,可以一沉到底。覺得這樣還不夠,商量了一會兒,在袋子的末端又綁上一個大石頭。完事了喜滋滋的看著這麼一個藝術品,心裡特別的爽快。
他們將船推進海里,坐上小船。不知道的人以為是幾個大男人坐小船玩耍,知道的人,心裡是多麼大的一股傷悲。
這船朝著深一點的海域前行,然後在那,將大夫人連同麻袋一起丟進海里淹死。直到現在,大夫人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乃至一個字,便再也見不到她了。而蒼涼的不在於此,而在於背景——蒼茫的大海之中,一舟小船慢慢的盪漾,晴空萬里之中有人在燃燒竹竿發出噼裡啪啦的喜慶聲響,慶祝大夫人慘烈的死去。
“大夫人終於死了哈哈。”“那是那是,今天可是喜事一樁,興奮的我昨晚都沒睡著。”“還有沒有這些竹子,偷偷在拿一點,發出這樣的聲響就是好聽。”……
面對冰火兩重天的境遇,處在當中的宛蘭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悲傷,杵立在當中不知該走向哪一邊。自從來到這個大家庭,她時不時的就感覺到這樣的悲涼感,不是與人鬥其樂無窮的煩心,而是與眾多人發生對立而無助。她以前從來不知道這些,現在久而久之,卻慢慢體會與世隔絕的孤獨感。
後面的人不知怎麼的突然一陣驚呼,很快便噤如寒蟬。
這小小的變故,令前面的人很是驚訝,回頭看去,臉色大變——蔣權,蔣權他來了。
蔣權騎著快馬,一路沙塵大起,遮住了後面的路。那意氣風發的神色,那飄散在後面的頭髮,看上去很酷,卻令人心生寒冷。這急匆匆的趕過來,難道是為了救大夫人?
只不過了一會兒,就已經騎馬衝到大家這裡。大家還沒回過神來,就被撞翻了好幾個,在地上疼的直打滾。倏然將至,蔣權只輕鬆的一拉韁繩,馬便嘶吼一聲,揚起高高的前蹄在半空中發狂一般的擺動著,而前蹄之下站著的,是老爺。
眾人大驚,這是要踩死老爺的樣子嗎?
蔣權很有分寸,馬蹄落下之時,正好離老爺有兩步之遙。老爺在馬下仰視著他,表面鎮靜,心裡震驚。所有人也是如此,畏懼且虔誠的仰視著他。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蔣權悶哼的問道,俯視下面的人。
大家均不語,生怕說錯一句,就要比大夫人先走一步了。老爺咳嗽幾聲,不知是否是在佯裝鎮定,說道:“我只不過是給大家一個交代,將這個婦人丟進海里。她在外面和別的男人有密切來往,還害的聞人一家被屠殺。你說說,這樣的人,不處罰,以後別人還怎麼看待我們蔣府?”
“哼。”蔣權輕輕的哼了一句,跳下馬來。眾人捏了一把汗,以為他要對老爺做出不好的舉動。幸好的是,他去向還沒推進海的船,想將大夫人解救出來。
宛蘭突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人永遠的消失,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心裡很有罪惡感。
蔣權步履平靜而有節奏,朝著小舟靠近。船上的幾個健壯的家丁,頭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已經無法動彈。因為他們看到,更加恐懼的事情——
蔣權抽劍揮下,這並不是劈向那些船上的家丁的,而是轉過身來擋住偷襲而來的聞人。聞人從下人帶來的竹竿搶過兩根,趁著蔣權“救母心切”,從背後急速衝過去。
蔣權豈會簡單中招,耳朵銘感的捕捉到這點微不足道的聲響,華麗的轉身抽劍一下劈,架在聞人手中交叉的竹竿上,再來一腳飛踢。聞人趁此轉向一邊,反手握住竹竿,前面的斷痕猶如鋒利的刀,向蔣權的胸膛狠戾的割去。
蔣權眉毛輕輕的皺了一下,手微微抬起,舉劍格擋住兇猛的攻擊。揮劍而去,聞人竟退好幾米。
其他的人根本沒有辦法阻止這兩個人之間的鬥爭,只當看客一場。他們兩人一個是為了救母,一個是為了報仇,不同的理由,都是為了一個人。
那兩人打得如火如荼,老爺也覺得沒有阻止的必要,下令,“划船出去,將那婦人丟進海里。”
二夫人有些著急,“老爺,你非要這樣做嗎?現在權兒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