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著了她。”
“先別站著說話,你們也餓了吧。進來吃東西吧。”二夫人笑著,和他們一同進屋。
而在斜對面的顏府,可沒有這樣的西岐。
大夫人來回踱步,平靜的臉色藏著深深的惡毒,只要一個激變,睡著的毒蛇就能爬出來咬人。
三娘站在一旁,低著頭,心裡默數面前的夫人走了多少遍。
紅靈端茶進來,安慰道:“夫人,氣壞了身子可不好,喝喝茶,緩緩神氣。”
“拿去,不喝。”大夫人板著臉,冷冷的說著。
紅靈紅著眼睛,而三娘走過來,訕笑的拿著茶,“消消氣,這次不行還有下次。”
“這次原本很順利,縣長我已經和他通好氣了,一切都在預料之中。可是那個素兒不知好歹,硬出來攪了我的好事。”大夫人一想到這,渾身散發著怒火,在她的預想中,竟然會有人使絆子。她的驕傲可不允許,她的自尊也不允許!
“三娘倒是有一計策。”三娘陰陰的笑道,整個屋子冷上好幾度。
大夫人點點頭,說道:“你倒是說來聽聽。”
三娘走上前,小聲的說道:“我們將此人趕走,趕得遠遠的,這樣就不會有人打擾我們了。”接下來,三娘又在大夫人耳邊輕輕的說道,眼睛微眯,一竄竄惡毒的詞語脫口而出,聽得大夫人是非常的滿意,頻頻點頭。
“這個主意倒是不錯。”大夫人微微笑道:“這個素兒不離開,將會成為我們一大顧慮啊!絕對沒有人能阻止我的計劃。”
三個人在陰測測的屋裡,整個人都被陰暗籠罩著,說不出的陰森。
這裡簡直就是惡毒的源泉。
*
那場官司真是揚眉吐氣,就連小承宇都不哭不鬧了,見人就笑。
過了三天,那日下午,宛蘭抱著小承宇出了蔣府,“我去姐姐那裡,順便帶孩子去逛逛。”
宛蘭哄著孩子,一路跟他說著許多話,不知不覺間走進了番禹城。而那份徵兵的告示還在,依然在講著夜郎國有難。
宛蘭每讀一次,心裡就痛一次——時隔這麼久了,千億他到底怎麼樣了?沒有任何的音訊,讓人萬分的擔憂。
她心情低落,走進姐姐住的那家小店。
姐姐一見到小孩就很開心,又是抱又是哄著,很是愉快。而宛蘭則在一旁看著,心裡充滿了矛盾——依然如上次那般,到底要不要去夜郎國尋找千億呢?兩邊都要兼顧,讓人很是煩惱。
姐姐將孩子放下,讓她自家的小寶貝跟著小承宇玩。轉過頭來,問道:“最近怎麼樣了?你還是愁眉苦臉的。”
“沒什麼,家裡亂亂的。”宛蘭皺著眉頭,“這些天,回到家就跟打仗一樣,大娘在我府對面開了顏府,存心跟我們作對一樣,說話做事處處針對蔣府。然後這段時間,為了船廠的事情,先是跟我們天天磨著,接著就偷,偷不成了就把我們狀告的縣長那,最終又挫敗了。”
姐姐靜靜的聽著,不說話,眼睛一眨一眨的,像是在分析。
宛蘭抱怨道:“雖然她這回挫敗了,但保不定哪一天又想出什麼招數來惡整我們一番。這種人,精力無窮,我們防一次不能防一百次,總有累的時候。即使我們給了她船廠,誰知道下次她還要什麼呢?反正家裡隔三差五就鬧就吵。”
姐姐說道:“你是不是厭煩這個蔣府了?”一語中的,還是如往常那般的睿智。這也是宛蘭所希望看到的,以前的姐姐被精神枷鎖拷得死死的,現在一開啟,恢復了以前的狀態。
“我是煩了。”宛蘭點點頭:“這半年多來,家裡吵吵鬧鬧,你爭我奪,沒日沒夜每個休止。呆久了,就會心生厭煩。生活逼迫我那麼緊,而我從來都沒感覺那麼挫敗過。一回到家,幸運點的,就是其樂融融的,但是大部分,都是雞飛狗跳的局面。我一直都在想著,我什麼時候能離開這裡。”
“如果你離開了,你夫君怎麼辦,孩子怎麼辦呢?”姐姐反問道。
宛蘭抬起頭,重重的長噓一口氣,眼睛帶著霧氣,“這也是我矛盾的地方。經常為此而糾結,不知要離還是不要離。我總是想著離開之後會有什麼樣的生活,但我一醒來,又被現實所束縛,壓得喘不過氣。”
“我唯一想說的,還是那句話,你想做,就去做吧,不要委屈了你的心願。”姐姐拍了拍她的肩膀,給以鼓勵。
姐姐還是如以前那樣,寬容和溫柔。每當宛蘭覺得心生委屈的時候,姐姐總會站出來,說一些平實的話,而話中又透著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