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磨練啊。你要這麼想,堂兒現在還年紀小,需要多多磨練呢,這總比現在跟著蔣庭仲這個人好吧?”
“我還有個問題,不知當不當問。”二夫人看著她,臉上都是一行又一行的淚,“蔣府被抵押出去,是不是與大姐有關。”
“是啊。”大夫人聳聳肩,毫不猶豫的說出實情,“甚至你們搞的那個小船廠,出了人命,也是我吩咐人去做的。”
二夫人又驚又呆,問道:“為什麼?”雖然與她想得差不多,但是大夫人說出來之後,依然相當震驚。真是萬萬沒有相當,大夫人為了奪下蔣府整個宅邸,竟然可以不折手段!
大夫人在說出這等實情的時候,微微邪笑,居然毫不避諱這等陰謀。從薄薄的嘴唇吐露出來,就是一道道的驚天霹靂!
二夫人從木化到石化,心中慢慢升騰著無窮的怒火。面前的這個生活多年的大姐,居然如此下賤,做出這番事情。二夫人和蔣堂辛辛苦苦弄出一個小船廠來經營生機,卻是大夫人最後搞得鬼,弄得家破人亡。
“至於為什麼,我只是憤恨蔣庭仲這麼對我,所以我才出此計謀。”大夫人又莞爾一笑,“別在意,如果你和堂兒生活困難,我可以幫助你們。想要多少錢,我可以叫三娘拿給你們便是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二夫人漸漸拽緊了拳頭。
“我怎麼不可以這樣?”大夫人好像對這個問題不能理解,“那你呢,你敢說你沒做過麼?”轉而嘲諷的笑著,像是看不懂二夫人而笑:“你也莫在這裡裝道德有多高尚了,我們這些年,鬥了那麼久,都彼此瞭解對方玩的是什麼手段。”
她慢慢站起來,慢悠悠的走到二夫人面前,輕輕的戳著二夫人的胸口。二夫人帶了些惶恐,退後幾步,帶著點憂傷的眼神看著她。
大夫人拿著手絹擦擦二夫人臉上的淚水,看似體恤,實則玩味,說道:“那我舉出幾個例子吧,這些真是我佩服得不行的。第一個,在大前年去夜郎的途中,經過布山縣,你設計一樁財物失竊,將我逼成了竊賊。第二個,從夜郎回來的時候,在句町國,你成功讓我與採霞鬥爭,晚上用刀殺她,而你甘臥在榻上,去受著這份傷,讓我關進居室好多天,我當時真是料想不到,你真敢假裝睡在採霞的榻上。”摸了摸二夫人細膩的小臉蛋,無比憐惜:“有時,我當真佩服你的才智,不用自己出手就把所有人耍得團團轉。哦對了,我想證實一個問題,在蒼梧國祭拜姑姑的時候,那些個鬼啊怪啊是不是你弄出來的?你真夠無恥的,對死去的親人都如此不敬,虧你下得了手,你就不怕遭到天怒麼!”
“我——我沒……”二夫人抖得跟篩子一般,眼神不住的飄飛。
“罷了,最後還是我勝了。”大夫人收起她那尖銳的眼神,拍拍二夫人的肩膀,“我很喜歡看著你跟老爺落魄的樣子。”揮了揮手,將身子側過去,就像打發不相干的人,“你去找三娘,想要多少錢,說了便是。”
二夫人低著頭,噙著淚要走。猛然間一個輕微的叫聲響起“哎呀——哎喲——”
忙回頭看去,大夫人滿額頭的汗水,扶著胸口喘著粗氣,眼睛猛然一瞟再一瞪,便覺到一股勁風颳來。
“你——你——”大夫人話都說不利索,撫著胸口,向牆靠去,但是那鋒利的眼神,絕對是要將二夫人千刀萬剮否則誓不罷休!
“我沒——我什麼都沒做——”二夫人慌了,轉頭抱頭鼠竄般要走,心中惴惴不安。突然身形一滯,肚子被大夫人從後面死死的抱住。
“你個賤人……在菜裡下毒——”大夫人一個字一個字的噴出來,像是用盡了力氣。突然控制不住自己,身子顫抖不已,彎著身子嘔吐著,想必肚子中已經翻江倒海。
“我不知……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發誓我真沒有——”二夫人扶住大夫人,不停的證明自己的清白。
大夫人卻猶如厲鬼,猛然一抬頭,眼睛瞪得死圓,雙手快如風,死死的卡住二夫人的脖子。頭髮一下子散亂,恐怖極了。兩人順勢跌在地上,而大夫人則是騎在上面,大喘著氣,用極強的意志剋制自身不適。
(如果兩人知道一點常識的話,就知道新鮮的黃花菜裡有含有一種“秋水仙鹼”的物質,它本身雖無毒,但經過腸胃道的吸收,在體內氧化為“二秋水仙鹼”,則具有較大的毒性。得用水煮一下。但是,之前那個攤主善意的提醒了二夫人,二夫人卻故意不做。)
二夫人顯然喘不過氣,不住的手忙腳踢,“我沒……我沒有……”眼睛泛白,一股窒息感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