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上踩死又十幾個。這個官府門口就像是無底洞,多少人命都不夠填!
而有好多百姓見勢不妙,都趁亂四下散開,只留下接近一百個在殊死抵抗。而官兵也是接近一百個。雖然雙方人數相等,但戰鬥力可不能兩相併提啊。
局面已然呈現一邊倒的了。
明王只能宣佈撤退。
可是——
有一個人急匆匆跑來,告訴明王一個更加悲憤的訊息,“我們的塢堡已經——已經被攻破了——”
根據地被破?明王咬住牙齒沒有昏厥,冷靜的定下心來,讓這些人趕緊撤退,回塢堡。心中那股悲憤,不亞於上萬條草泥馬在大地上咆哮。
一大波人回到塢堡,卻見到這個塢堡靜悄悄的,完全沒有被官府攻佔的痕跡。環顧四周,還有幾隻鳥在悠閒的鳴叫著,風吹過樹葉,發出婆娑沙沙響,一切都是那麼的寧靜和祥和。
明王捏了把汗,心裡七上八下,他哆哆嗦嗦的開啟了大門。吱呀一聲——
然後裡面也是安安靜靜,正當他歇了一口氣的時候,突然感到不對,看清事實後,破口大罵:“陳大人——還有你們這些地主土紳,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塢堡裡面,擺了幾張長桌,陳大人坐在中間,而大夫人、有狐等二十多個地主土紳,真席地而坐,優雅的喝著茶,相互談笑風生。如果是不知情的話,肯定以為這是在開茶話會。而知情的人,定然膽戰心驚,這些官府,怎麼會進到自己的大本營,還頗有興致的喝著茶。
這才是最可怕的!
陳大人拿著茶,笑道:“我們在幹什麼?東方未明,你也看到了,我們在你家裡喝茶啊。來者都是客,你這個主人怎麼比我們還慢呢?”
有狐在一旁笑嘻嘻的,幸好有長桌擋住了他身上的肥油。而大夫人則怡然自得,淡淡的押著茶。
“你們——你們是怎麼進來的。還有我這裡面的弟兄們呢?”明王眼睛噴著火,他真想走過去,拿劍捅死他們這些人。
陳大人笑道:“他們都很好啊——”一揮手,幾個士兵將塢堡的十幾個人拉出來,連綁都不綁,直接推到明王那裡。
明王心裡已知曉大半,這塢堡估計已經被包圍了,所以這些混蛋才敢大肆在這裡悠閒喝茶。“你想怎麼樣啊?”
而此時,更讓人無比氣憤的是——那個叫豐年的,竟然從後面出來,給每一位地主土紳倒茶,說不盡的卑躬屈膝,說不盡的喜笑顏開。“小的給大人們斟茶。”
“豐年——你居然投靠了他們!”明王臉上憋得通紅,大吼道:“是不是你跟這些人串通好的。他們給了你什麼?”
“阿哥啊,現在要懂得看情況了。陳大人他們答應給我良田,這是多好的條件啊。以後有數不盡的錢財,有數不盡的田地。”豐年不停的幻想,然後暗自竊喜。
陳大人在一旁哈哈的笑道:“還是你阿弟啊,聰明,懂得看情況做事。不像你,那麼倔強。”
大夫人在一旁笑著,一不小心碰翻了茶杯。她沒撿起來,而是喊道:“哪個人幫我拾起這個茶杯,我決定我的船廠的監工就是誰的了。”
豐年一聽,立馬飛也似的去拾起。只是——他跪在地上,爬過去,一邊爬,一邊學狗叫,“汪汪汪——汪汪汪——”
大家徹底樂了,“再繼續叫啊——很好聽——”
豐年更帶勁了,一邊開心的笑著,一邊爬過去,“汪汪汪——汪汪汪——”,然後學起小狗用嘴叼起茶杯。
大夫人笑著正要拿起來。
只聽破風一般“搜——”的一聲!
再眨下眼睛,豐年頭部中了兩隻箭,還沒學狗叫,就這樣被人射死了。最大的悲哀,豐年不是以人的姿態死去的,而是以狗的姿態,保持著生前趨炎附勢的微笑,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大家驚呆了,卻見明王那邊有人射來幾隻箭。而官兵警覺,立馬一陣跑步聲,立在這貴重人物面前,“刷——”的一聲全都放下矛頭,直指這些人。
豐年看著旁邊拿弓箭的人,欽佩道:“謝謝你將仲子。”
將仲子放下弓箭,“實在看不下去這個混蛋在學狗叫,從來都沒見過這麼無恥的行徑!”
*
至於官府怎麼進來的,這事與蔣堂脫不了干係。他將這秘洞的事實告訴了大夫人以及陳大人。然後就有了剛才那一出。
經歷了那麼多無關緊要的事——對於蔣堂和宛蘭確實如此,真正的要做的事情都還沒做。蔣堂還沒成為蔣府的掌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