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虎爪如鉗子拉起她的手臂。她可是一點防備都沒有,就被拉起來,超前猛摔一大步,手中的錢順勢掉在地上,滾得飛快。
那時候,真有那麼一陣心痛如絞。
“命要緊!”蔣堂拉著她的手,不管不顧的往前走。宛蘭跟在後面,只看了那麼一眼後面,便嚇得心慌慌。
後面計程車兵灰壓壓一片,不知有多少人在追著,手持戈或鉞,面目猙獰。耳朵邊一直盈繞著呼呼的風聲,還有後跟頭喊打喊殺的呼聲,就好像在自己後腦勺邊上啊。
蔣堂和宛蘭沒了命的跑,一直往前方跑,不住的喘氣。至於後面,真管不了啦。
可是,前方景物飛逝得快,也露出一個弊端——他們的逃跑路線是一條坦途的小道,無多餘的道路。再這麼下去,定然是被士兵給抓住了。
“我們快去別的道路!”宛蘭不管蔣堂同意與否,就拽著他往南方跑去。
“快追,他們跑不遠啦!”那呼喊聲在身後炸響,逼得二人加快了跑步速度。
這一生,當真是與跑步結緣。
很快,一片密林出現在面前。宛蘭指著那密林,大喘著氣:“跑進去……躲——躲起來……”
蔣堂也不廢話,拉著宛蘭跑進去。“嘩嘩譁——”枝葉從身邊摩擦而過,在二人頭髮、身上留下許多的樹葉。
後面立馬傳來“嗵嗵嗵”“嘩啦嘩啦”的爆響。
這些追兵可就上來了!
過了那番禹水閘,宛蘭就望到那座帶有巖畫的山。想都沒有,就往那座山奔跑。
“上山做什麼?”蔣堂大聲問道,一把拉住她,要帶她回正道。
“不要問太多……”宛蘭連說話的力氣都榨乾,將一切機能用在雙腿上。
蔣堂只能相信妻子,跟著她艱難的在山道上爬行。
爬到半山坡,側身看看那些追兵,他們也是相當的執著,緊追不放。就離他們五十多米遠。
不一會兒,宛蘭就蹲下身子,很快便消失不見。蔣堂急了,過去看看,那裡都是茂密的枝葉,好像是厚厚的大被子。
“快跳下來——”是她的聲音。
他才注意到腳下有個缺口,裡面正是她焦急的面龐。原來是有個山洞。他看了一眼後面的追兵,剛好被山稜擋了一下,好機會,快跳。
眼睛一通黑。
兩人半靠在洞口,還沒喘幾口粗氣,就聽得頭頂轟隆隆作響,許久都沒有消停。
顯然是追兵沒有發現這個隱藏的山洞。
“你是怎麼知道這裡,有個山洞的。”蔣堂乾脆一屁股坐下來,環顧四周,這個洞有一個多人高,裡面放了一些箱子等雜物,空氣渾濁得很。
宛蘭難為情的揉搓手指:“六年前,我第一次遇到千億,當時與他生氣,跑到這山中,不幸掉進去。是千億,揹著我出去的。”
“難怪你如此熟悉!”蔣堂乾脆撇頭過去。
要不是緬懷兩人情感時候特意來過這山洞,她都忘記這個山洞的存在。冥冥之中,千億幫了他們一回。
“怎麼沒有發現他們?”“他們肯定還在山中,快去搜,千萬不能讓這個投敵叛國的傢伙再跑啦!”山洞外傳來士兵的喊聲,聽這口氣,像是與蔣堂有深仇大恨一般。
反正他們也不見得知道這個山洞,一時半會不會出現。
蔣堂將臉沉在黑暗之中,淡淡的語氣有著無盡的怒火:“這些人是不肯放過蔣府一個,過了兩個月都要將我抓起來,說不得像是我爹孃,被斬首了。我們全家到底有何錯,每一個人的下場都很慘!”
宛蘭拍拍他的腿,希望他將心態放好吧。畢竟這樣的事情,誰也想不到。
外面依然鬧哄哄的,時不時傳來找不到人的訊息,相信再過不久,就會退兵回去了。
還有一個疑問在她的腦子裡盤旋:“你說,為什麼這些士兵會發現我們?我們在城外同一個位置賣甜點好些時日了,就今天來抓我們。”
“不知道。”蔣堂冷冷的回答道。
看似巧合的事情,往往具有很大的必然性,這其中的蹊蹺就像斷了的橋,必須補齊才能解釋清楚。可是,宛蘭想了許久,都解釋不清這些士兵是如何發現他們的。
好似一個漩渦,將他們二人捲進來,要好好的來個粉身碎骨。
兩人貓身在這個山洞中,沒有過多的言語,就是仔細聆聽外面的聲響。任何細微的聲響,他們都不會放過。
以致於這樣成了一種煎熬,提心吊膽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