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跟著這什麼剛剛表現頗為不俗的閆老鬼去看看,也是想見見便宜,分上一杯羹,但那天元宮的臉面可是拉不下來,況且,他跟上去,人家不跟丟也都跟丟了,是以斷不會如此不智,爽性拱拱手,就在天羽一聲:“借道友吉言,在下愧不敢當!”的客氣之語之中,遁光一起的反方向遁了回去。
天羽也不多言,遁光閃耀之中,目送這天元宮走出的老道離開之後,也不多於在耽擱,目光一沉的就又在迷離而混沌似得水汽之中自顧追了下去,以楊吉的意思,倒是很願意知道這老道追了一場,到底有何功果,只不過一來這天元宮的龍柏道人八成是也不願深談,而天羽想來雖是對於知道其間到底發生何事也不牴觸,但指望他去言語相探一二怕是指望不上了,倒是這般時節,真正此刻是時不我待,因此也只有罷了,不過看那龍柏道人表情以及言語之間的意思,怕是其生猛的多半把兩個憑藉西方神級卷軸跑路的傢伙都是給追了個正著,只不過縱然自己佔了優勢,也是未能留下一人,終至功虧一簣,想來人同此心,心同此理,這般境況,卻是比追之不及還令人難受,不然也不至於讓那天元宮的龍柏道人那般表情。
這老魔一路追之下來,遁速卻是不曾稍減,只是想來前路料的再無他人之故,便將那一直藏之未曾用及的金銀玉符翻轉,升騰起陣陣光華便自隱了遁光,楊吉卻是瞧得想翻白眼,想你一個連化神修士都不放在眼下的上古老魔,對付兩個說剩半條命都算是過獎的兩個西方來的傢伙還這般偷偷摸摸的模樣,倒真是不怕失了自己的身份,但話雖如此,楊吉自然也不會不是輕重,天羽此舉誠為老成持重之舉,所謂獅子搏兔,也就是這道理,不然因此出了什麼變故,倒真是哭都找不到地方去哭。
天羽隱匿了遁光,一路兜兜轉轉,約莫又過了盞茶時分,便在海風呼嘯之中緩了下來,此時倒是隱隱見了一些天光透過層層密霧般的水汽照了下來,雖仍是一片夜色深沉,倒是近了些兒,依稀辨得下方海濤激盪之中卻有一片更加深沉的黝黑宛如上古巨獸一般的蟄伏,雖然這般環境之中如上古兇惡巨獸一般蟄伏在黑暗之中的黝黑令人怎麼都感覺不舒服,的楊吉卻是知道,十成那兩個倒黴被天羽這貨真價實的上古巨魔盯上的西方來的傢伙是藏身此處,倒也是這道理,這茫茫深海之上,雖是有化神境的修為,終不能就那般在水裡邊泡著不是?雖是艱難異常,但怎麼著也得要腳踏實地來的靠譜一些,何況現下剩下少半條命,再在這激盪的海水中泡著,縱是不被溺死,那也非的是要雪上加霜,遲早玩完。
第兩百零八章 好人難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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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八章好人難為
當真是是造化弄人,想想那德菲絲惹著天羽這老傢伙還是算是不虧,而那好心好意順手撈了當時動彈不得的德菲絲的那賈斯丁卻是枉自做了一場好人,這回怕不是要把自己小命給搭進去,若非其仗著自己身懷異寶的多事一番,德菲絲自然是在劫難逃,但想來天羽也不會把麻煩找到他的身上。
縱然是他那引為依仗的神級卷軸難不難得住天羽這不知深淺的老魔是實為兩說之事,但退一萬步說怎麼著一個人仗著其逃命也不會被天元宮龍柏道人追上而落的傷上加傷,再加上天羽收拾了那德菲絲之後也不會多事的找他麻煩,倒是極為有可能逃出生天,比那幾個同夥來說,是顯然最有可能轉危為安的。
有思至此,楊吉心中未免嗟嘆一番,那天羽卻早已是雙腳落到了溼漉漉的地面之上,卻是一片嶙峋的亂石,高低錯峨,當在虛空之時,此片海島輪廓早已是盡入眼底,整座海島形如蟹蓋一般,雖是不大一處,卻也顯見有數里方圓,有心之下,藏個把人倒也不是難事。
楊吉放眼一觀此島,便是心中一樁疑惑就便解了開來。
你想那天元宮龍柏道人何許人也,佔到優勢有利可圖的境況之下怎會輕易放手,想來這茫茫深海之上,兩個只剩小半條命的傢伙不想死個不明不白的話,那是遲早都得找個踏實之地先穩住自己一身傷勢再說其它,斷不會嫌命長的就那般泡在激盪的海水之中。
而這到底是神州的地界,雖則他天元宮所在的玉都山實乃一處仙府神山,地處內陸,較這海疆之地不止兩千餘里之巨,但到底這位玉都山天元宮走出的長老卻也是知曉一二分這方海域之事,那些大大小小的島嶼雖不能說盡在胸中,如數家珍一般,但也是不止知之一二那般簡單。
之所以如此,倒也不是這龍柏道人閒來無事,而是各教把持了陸地之後,歷經久遠傳承以來,早已是把目光瞄向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