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客沒事,寧採臣收拾好行裝,準備再次啟程。
劍客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隨後雙手抱劍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那咱們就此別過了!”
眼見寧採臣沒有反應,劍客好似舒了一口氣,抱著大寶劍邁著大步朝遠處而去了,幾個呼吸間便已消失在寧採臣的眼前。
“真是個怪人!”寧採臣暗自嘀咕了一聲,轉身間又看到了剛才那幾個死去之人,隨後渾身打了個哆嗦,大步飛奔著向著蘭若寺的方向跑去。
蘭若寺在郭北縣東面不遠處,四周密林環繞,古樹幽森,即使白天烈日當空的時候到了這裡也會覺得陰風陣陣,讓人有種說不出的不舒服。
走過一片密林,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寧採臣終於在一片荒草半掩中發現了一塊一人高的古石碑,只見其上刻著‘蘭若寺’三個大字。
石碑後面,一條長滿了雜草的石板路,通向那座寂寥無聲的荒涼古寺,當真是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整個蘭若寺都被藤蔓雜草覆蓋,早已沒了往日的輝煌鼎盛。
“裡面有人嗎?”寧採臣有些緊張的向裡面喊了一聲。
“天色已晚,小生想要借宿一晚,不知可否?”
“沒人那我就進去了啊!”眼見沒人回應,寧採臣又喊了一聲再次確認道。
等了半天,也沒有人出來,寧採臣放鬆了下來,揹著書箱,走向了離他最近的一間禪房。
吱呀一聲,寧採臣有些緊張的推開了禪房的大門,只見禪房內空無一人,但是打掃的卻很乾淨,這使得他很是滿意。
“看來這裡的僧人有事外出了,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回來吧?佛祖請見諒,小生就住一晚,明天一早就離開,不會打擾您的!”寧採臣對著禪房中的佛像行禮拜道。
隨後,寧採臣從書箱中取出一張有些破舊的藤席,隨後鋪在地上,也許是今天趕路有些累了,寧採臣躺在地上沒一會功夫便進入了夢鄉。
恍恍惚惚之中,也不知睡了幾個時辰,忽聽門外有雄渾灑落的聲音怒聲喝道:“什麼人,佔了我的住處,當真欺人太甚!”
慌亂中從藤席上驚起,寧採臣帶著一絲睡意向著門外望去,只見此時,一位虯髯大漢正一臉怒色的站在門口瞪著自己。
“那個,小生以為這裡沒有人住,所以才想在此借住一晚,既然這裡是你的住處,那小生這就離開!”寧採臣慌忙的將地上的藤席捲起,提起自己的書箱就要往門外走。
“算了,既然只是借宿一晚,那你就先在這屋住下吧,我到隔壁禪房中湊合一夜就是了!”這位看似兇惡的大漢,倒是出奇的好說話。
“那多不好意思,小生我還是,唉,人呢?”寧採臣正要推辭一下,但話還沒有說完,對面人便已經走遠了。
“這倒是個怪人,不過看樣子並不是什麼壞人。”寧採臣微笑自語道。
正當寧採臣準備再次回去睡個回籠覺之時,只聽蘭若寺外面一個高呼之聲遠遠傳來:“燕赤霞。。。。。。老朋友來也,快快現身一戰。”
那聲音的主人功力深厚,連呼幾聲,聲音形成氣浪在這蘭若寺上空久久迴盪。
接著就聽對面禪房的門開啟,燕赤霞渾厚的聲音朝遠處喝道:“燕某人再此,是誰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擾人清夢,還有沒有一點公德心了?!”
“終於找到你了,你以為躲到這裡我就奈何不得了嗎?看劍!”只見對面的劍客絲毫沒有老朋友見面的喜悅之情,話音剛落便挺劍刺來。
兩個人叮叮噹噹的就在禪房前一頓比劃,立時金屬撞擊之聲不斷響起,弄的寧採臣這叫一個鬧心。
“我說兩位,這大半夜的就不能消停點嗎,就是要比劍,也應該在白天比吧,到時候多找幾個人見證,否則就算是贏了也沒人知道吧?”寧採臣打著哈欠勸道。
“咦,又是你,沒想到一天之內遇到你兩次了,既然公子你都如此說了,那今晚便作罷,燕赤霞,明早我們再戰!”中年劍客收劍而立,施施然的向寧採臣抱拳行禮後走出了蘭若寺。
燕赤霞有些驚訝的忘了寧採臣一眼,據他所瞭解,那夏侯劍可不是個懂禮數的人,為何會對這個窮酸書生如此以禮相待呢,竟然因為他的一句話,果真放棄了比鬥,看來這書生並沒有表面看起來的那麼簡單啊!
望著夏侯劍走遠的身影,燕赤霞對著寧採臣勸道:“公子晚上還是小心點吧,這蘭若寺的夜晚,可不安靜!”
他話還沒說完,寧採臣就轉身抻個懶腰:“困了,先休息了,至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