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燙燙手,獲得個喘息的機會。”
“劉兄,你就不要賣關子,快說說你有什麼好法子吧?”費幕僚苦著臉道,他是焦柳縣本地人,一家幾十口都在縣城裡,若真要出了事,難免會連累家人。
“首先再審梁恆一。並以其後就接審客棧命案為由。請那幾位暫且在屏風之後等候,讓梁恆一當眾再說一遍詳情,如實記錄在冊。接著便審客棧一案。那蘇小姐等人必定否認逞兇殺人,死不認罪。大人便以證據不足、沒有動機為由宣佈蘇小姐等人無罪,然後私下再一次鄭重地賠禮道歉。這樣一來,蘇小姐自然就不會再計較此事。若是那四人真是他們所殺,大人此舉更是送了他們一個大大的人情。”劉幕僚又喝了口 茶,接道,“最後,大人就借事情過於重大為由,假意懇請蘇小姐幫忙指點。那蘇小姐雖是郡主義姐,本身卻無官職。她肯定會推託不敢幹涉政事,但暗地裡一定會傳訊到藍府,告訴藍王爺有如此一個對付孟相的好時機。”
鍾幕僚怒道:“你想讓大人背叛孟相?”
劉幕僚冷笑道:“鍾兄這話好笑,大人幾時成了孟相的人了?這又算是哪門子的背叛?這只不過是識時務者為俊傑也!何況事情既然壓不下來,我們只要上書。文書必定會截留在孟相手中,如果蓄謀謀反的人就是他。到時候你認為他會留著知道秘密的我們在麼?相反,由於大人在文書中,順便提到由於客棧命案的誤會。身在縣衙的鸞陽郡主地義 姐,無意中也知道了梁恆一地案子。那麼就算上頭要殺我們滅口,內仍有眾官員衙役知道此事,外則有蘇小姐曉知詳情,我們反而會暫且安 全。而藍王爺見我們送了這麼大一個人情給他,從此以後必然會視我們為自己人。”
鍾幕僚駁道:“那軍隊雖在嶽大人的轄區內,但是誰暗中蓄養的還不知道呢?你又如何斷定就一定是孟相意圖不軌地?”
“小弟又何嘗希望是孟相?如果不是孟相,那我們所做的一切又對孟相有何傷害?相反,孟相只會褒獎我們及時稟報,大人也可立上一大功。至於事情不小心讓官場外的蘇小姐知道了,那只是個小小地錯誤而已。”劉幕僚冷冷地道,“鍾兄莫非忘了,現如今,我們三人和大人的命都是懸在一起的,難道小弟吃飽了撐著,想自尋死路不成?”
“這……”鍾幕僚頓時語塞。
“馳名,讓劉先生說下去。”荀縣令終於發話了。
劉幕僚淡淡地道:“自然,為了我們的身家性命,我們還必須做好第三個準備,那就是直接將此文書遞交給皇上。”
“皇上?”眾人都詫異地道,“為什麼?”
劉幕僚斜眼道:“雖說說句不敬的話,當今皇上……咳……不過他畢竟還是皇上,在朝中也仍有不少保守忠誠的老臣。當今皇上就是最不理朝政,可天下若有人要窺覷他的皇位,他和他下面的老臣總不可能置之不理吧?卑職在京城中有位朋友,恰恰認識其中一位。大人可將這封文書急送到京城之中,作為最後護身地王牌。”
劉幕僚緩緩地站起身,走向屋角的一處火盆,拿起旁邊的鐵夾撥了撥盆中的紅炭:“此事宜早不宜遲,今日大人還可藉口賠罪和地主之宜為由,留住那位持有郡主玉佩的蘇小姐一晚,但明日恐怕大人就留不住她了。卑職言盡與此,何去何從還請大人定奪。”
東暖閣中重又沉默下去,良久之後,荀縣令終於緩緩地嘆了口氣,決定道:“就依劉先生所言,各位今晚就都宿在縣衙之中吧,萬一事情有變,也好有個商量。”
三人齊聲應和,目送著荀縣令腳步沉重地離去,心中卻是雪亮,夜裡要商量是其次,怕他們連夜逃跑那才是最主要地。在事情解決之前,他們恐怕都不會有自由了,包括他們的家人們。
午飯原本已遲,加上一番休息和玩耍,時日很快就接近暮色。
酉時剛過,前面就有一個自稱姓費地幕僚,畢恭畢敬地前來請蘇塵等人轉往公堂,委婉地說關於昨夜客棧命案之事,縣太爺自有公斷,只是既然有人狀告蘇塵等人,形勢上不得不走走程式。
蘇塵一聽這話心中自然就有數了,便帶了大家隨費幕僚從側們悄悄進入。然後接下來的情景發展卻有些出乎蘇塵的意料。
先是那荀縣令居然再審已然甦醒地梁恆一,讓他從頭到尾再講述了一遍,遠比開始荀縣令轉述時來的詳細得多,包括他逃出的那個地方是何處,有何特徵,回來又經過哪些地方等等……具都清楚的回覆,聽得蘇塵和裴一涯不住對視,面顯無奈。
他們自然大概明白這荀縣令的狡猾之處,如此一來,他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