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哪方面來看,她都沒有能力和司馬毓對抗,人家就算現在是個傀儡皇帝,而為奪回親政大權謀劃已久。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實力不容小覷。更何況就連她曾經十分信賴的宋大哥都是皇帝的人。
“吱……咯……”
蘇塵正在胡思亂想,忽聽外面的木地板彷彿發出了一聲異響。
這樣地響聲在店老闆領著他們上樓地時候就已經聽到過,那是老式的地板被人踩動時所發出的抗議。現在聲音雖輕,但顯然是代表有人上樓來了,而且還是偷偷摸摸的。
可難道高手不都是走路悄無聲息地麼?怎麼腳步重的連她這個普通人都聽的出來,蘇塵怔然之下,心中只有少許緊張並無害怕。若來的是小貓小狗,自然會有人料理,若是連暗裡保護的人料理不了,那裴一涯和陸典良也會出手。
她相信裴一涯無論如何也會保護她的。
心裡雖這麼想。但蘇塵還是越發提高了警覺,小心地注視著門窗。在黑暗中眼睛睜的久了,也能看出一個朦朧地輪廓。
“吱……咯……”又是一聲輕響,如果不是蘇塵根本沒睡,一直豎著耳朵,根本就發現不了這點小動靜。
不過接下來蘇塵戒備著等了一小會。卻再也沒有聽到任何的動靜。
沒人將什麼管子插進窗紗中,噴出什麼白煙。也沒有什麼雪亮的刀鋒插進門縫中。一點點地撥動著門栓。更沒忽然憑空地冒出什麼黑衣 人,掀開床帳氣勢凌厲地直取自己和彬彬的性命什麼的……
冬夜深沉,連蟲兒名叫的聲音都沒有,白日裡呼嘯地北風似乎也休息了,安靜地讓人忍不住懷疑根本那兩三聲是不是可能只是幻覺而已。
蘇塵輕輕地坐起。外面的情況是解決了。還是沒解決?
“你醒著麼?”牆壁上忽然響起了一聲輕叩,裴一涯低沉而柔和地聲音輕輕地傳來。
“嗯。”怕吵到彬彬,蘇塵沒敢大聲。
“現在沒事了。你好好睡吧?”裴一涯低聲道。
“剛才?”
“估計是幾個鎮上一貫行竊的小賊,外面已經有人解決了,不會有事的,睡吧!明天還要早起趕路。”裴一涯的低語雖隔著一堵牆壁,卻依然清清楚楚地傳入蘇塵的耳中。
小賊?原來是小鎮上偷雞摸狗地地痞流氓之類,這就難怪店老闆要提前收了房租,後來猶豫了一下才提醒他們卻
否認了。恐怕是這夥人是專門盯著這間僅有地客棧, 物的。
有了裴一涯的肯定,漸漸地也有些睡意地蘇塵終於躺了回去,慢慢地合上了眼睛,那個芊芊,只要她不作出什麼不利的舉止,就且先觀察她幾日吧!不用自己主動詢問,應該也會有人調查她的。
一場小小的虛驚過後,蘇塵很快就墜入了夢鄉之中,而隔壁的裴一涯卻一直在床上打坐到天亮。
次日一早,早已準備以一賴到底的態度面對驚呼的客人的店老闆,意外地發現四個客人不僅沒有大驚失色、暴跳如雷地說昨夜遭了賊,反而還一副什麼都沒發生多的自然模樣,不僅心裡暗暗嘀咕難道昨天那幫小子居然發了菩薩心腸了?
不過想歸想,客人都沒有表示什麼意見了,他當然更樂意裝聾作 啞,殷勤的準備好了早飯,又熱情地送四個客人上路,待馬車走的不見蹤影,這才放心地轉回店裡。沒想到前腳剛跨進門檻,旁邊的小巷子裡突然拐出兩個惡狠狠地持刀少年,一把就竄了上來,扯住店老闆的衣 領,拿刀抵住他的喉嚨,喝道:“老李頭,我們的大哥呢?”
“你們……大……大哥,我……我怎麼知道?”店老闆嚇了一大 跳,僅有的兩個吃早飯的熟客見此情況,立刻奪路就跑。
“廢話,昨兒個夜裡我們大哥帶了四個兄弟來你這裡,到現在也沒回去,四處找遍了也沒找到,不是在你這裡又在哪裡?”
“就是,往常你這裡一大早總是熱熱鬧鬧地要鬧上一出,今兒個那幾個人怎麼悄沒聲息的,快說,是不是你們和他們聯合起來害了我們大哥?”
“哎喲喂,兩位老大,別人不知道我老李頭的膽量,您幾位可是再清楚不過啊,就小人這顆小腦袋,就是借我個雄心豹子黨我們也不敢 啊!”老李頭忙求饒分辨道。
“當家的……當家的……”
兩個面目其實都還算清秀的小流氓,正更加放狠了表情,打算闖進去親自找人,老李頭的婆娘突然踉踉蹌蹌地從後院衝了出來,面色煞 白,手指顫巍巍地指著後面,語不成聲,“屋頂……屋頂有…… 有……”
“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