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裴大夫相稱吧。”蘇塵含笑道,“裴大夫,這邊 請。”
當下眾人一起移座偏廳自進早膳,安排座位時,當家主母顧嬌娥自然又是費勁了心機,既遠遠地分開了蘇塵和展晟飛,又讓蘇塵和裴一涯坐在一起。席上,更是故意詢問一些裴一涯和蘇塵的相識經過,追查他們相處地具體情況,還有意無意地暗示兩人十分相配,只聽得展晟飛臉上是一絲笑容也無,若不是瞧在蘇塵地面上,就差直接仇視地盯著裴一涯了。
面對這樣的情況,身為一家之主、心中自由一翻打算的展父,自然竭力地從中調節氣氛。加之裴一涯生就一副隨遇而安地溫和性格,為人謙遜溫雅,進退之間極有分寸,深得老太太的喜歡,這一頓豐盛的早 膳,雖然吃的彆扭,但總算沒出什麼問題。
飯後又寒暄了一陣後,終於進入了正題,為了給裴一涯一個安靜的診治環境,展父做主,請展母和其他人都退至用博物架相隔的外廳中等候,只留蘇塵姐弟和裴一涯在內屋細診。
可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裴一涯足足診了一刻鐘的脈搏,卻還是垂著眼一語不發。外面的展晟飛已站起好幾回,透過博物架上的空隙觀察內屋。
見連裴一涯都如此凝重神色,蘇塵的心似被鉛水一點點地灌入,一分分地沉重了起來,終於蹙起眉頭直視著裴一涯,一字一句地道:“裴大夫,彬彬的情況到底怎麼樣?您就直接說吧!我承受的起。”
裴一涯終於抬眼望入她幾乎瞧不出悲苦的秋水之中,目光沉穩鎮 定:“這極樂之毒,不是不能治,只是會極難。”
“你只管說怎麼治,不管需要多麼名貴的藥,我都會去幫他找 來。”隨著一道冷冷的聲音,展晟飛毫不客氣地轉過博物架,大步走了進來,目光炯炯地注視著裴一涯,“我不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