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又換了一隻,依舊是如雪的白菊。
在柳無痕的印象中,她是從來沒有帶戴過花的,那朵白菊,無疑是在給君白衣帶孝。
她雖然嘴上不說,卻是在用她的心念著那個人。
都是上天慈悲,卻如何會這樣不公平,奪了她的父母,奪了她的家國,現在又要奪了她的愛人!
“大燕於我,唇寒齒亡,巴特爾這次若是得手汴梁,我東北疆一帶必受波及,故,這一戰,我們非贏不可!”獨孤月眯著眸子注視著面前五萬精兵鐵馬,猛地揮下手中令旗,“出發!”
一騎白馬,傲行若雪。
柳無痕拍馬隨在她的身後,恍惚間,突然生出一種錯覺,似乎看到了君白衣的影子與獨孤月緩緩重疊在一處。
“等一等!”獨孤月剛要奔出營門,營門山坡上卻有蹄聲和人聲遠遠地傳過來。
她勒馬側目,只見兩騎帶塵,迅速奔過來,為首一人,騎在一匹棗紅馬上,紫袍被風高高揚起,削瘦的身子彷彿隨時都會被風捲走一般。
第18卷 第754章:聚兵,為愛而戰!(2)
聚兵,為愛而戰!(2)
卻是,燕陽和周先生。
比起昨天的他,燕陽的變化是顯而易見的,不僅收拾乾淨了自己臉上的鬍子,頭髮和衣服也俱是十分整潔。
看著他努力抓著馬韁,在她的面前收馬站定,獨孤月的心裡瞬間激盪起一股溫暖的情緒。
臉上,卻依舊不露聲色地寒著。
“你來做什麼?!”
“汴梁是我的地方,自然我是不能袖手旁觀的!”燕陽喘息著答,他的身體虛弱地厲害,能夠騎著馬趕過來,不過便是靠著意志地堅持。
“你?!”
獨孤月鄙夷地揚起下巴,表示著自己地不屑,
“一個靠無憂丸活著的人,是準備到巴特爾的騎兵刀下受死嗎?報歉,我的軍隊不需要你這樣的人隨行!”
燕陽不出聲,只是探手從袖中扯出一個紙包來,猛地丟在獨孤月的馬前,
“現在,我有資格了嗎?!”
那紙包,獨孤月自然是識得的,裡面裝著得正是她昨天丟給他的無憂丸。
從紙包上抬眸,獨孤月不露聲色地與隨在燕陽身後趕過來的周先生交換一個眼色。
不出聲,周先生只是悄悄地向她點了點頭。
獨孤月輕帶雪行馬韁,雪行抬起右蹄,啪得一聲將腳邊的紙包踩在蹄下,紙包裡的無憂丸頓時碎成一片,與驛道上的黃土混在一處。
“我這騎兵中可沒有馬車給你,你如果真想隨行,就自己騎馬趕到汴梁去!”
丟下一句,獨孤月提疆帶馬,一馬當先地衝向前方。
抿了抿唇,看著那大氅翻飛的背景,燕陽雙手握緊馬韁,也隨了上去。
心中擔心他,獨孤月卻是寒著臉頭也不回。
燕陽已經表明了心智,她不能讓他有半點的鬆懈,否則極有可能便要前功盡棄。
燕陽,加油,自始至終,我一直相信你,可以做到!
握緊拳頭,她在心中低語著。
第18卷 第755章:爬到王爺床上的不速之客!(1)
爬到王爺床上的不速之客!(1)
楚國,皇宮。
早已經佈局幾年的楚城,並沒有廢太多的力量,便登上了皇上的寶座。
側躺在楚央寢宮的軟榻上,楚城纖長的手指,緩緩地撫過身上龍袍起伏的繡紋,眼中有一抹得意之色。
“楚央,你一定沒有想過,你苦苦打拼的天下,會如此輕易便到了我的手裡吧!”他挑眉冷哼,“這一切,本來就應該是我的!”
起身,他一把扯開身上龍袍收得很緊的玉質板帶,這才覺得舒服了些。
穿慣了寬鬆的衣服,突然套上這般緊正的龍袍,總覺得有些不自在。
廳中,燭光晃了一晃。
本想丟開身上龍袍的楚城,挑眉看了看架上的燭光,身子一矮,重新懶洋洋地靠回了軟榻。
“說吧!”
“是!”黑暗中一個人影恭敬走出來,“小公主已經重返問天城,現在正帶了五萬兵馬趕往汴梁,另外,有訊息傳來,說是幽州一帶也有所動作,想來那馬元也是依她的命令,調鷹騎軍前往汴梁對抗巴特爾!”
“恩!”楚城點了點頭,卻沒有再多說一個字。
黑衣人眼中閃過一抹疑惑,又等了一會兒,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