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東西,又說要和他賭,現在又說楚央的命是她的,那他呢怎麼辦?!
窺出他心中所想,獨孤月不禁再次笑出聲來。
這個男人,一代名將,一方霸主,怎麼到了這等事情上,反倒笨了。
不忍心再逗他,她再次從他的臂中鑽出來攀上他的頸。
“那天晚上時間太短,不太把話說完,若我輸了,我的人是你的,若我贏了,我的人也是你的,這總行了吧!”
君白衣一怔,旋即便再次霸道出聲。
“那是自然,你我天地都拜過了,你是君家的媳婦兒,生是我君白衣的人,就是死了……”說到這裡,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失口,“總之,你是我的,逃也逃不掉,賴也賴不掉!”
平日裡不羈的少年將軍,如今卻因為在意一個人如此地小心翼翼。
小小的細節,或許會被別人忽略,偏獨孤月天生敏感,心中便又是一暖。
聽他說的霸道,她本想輕咬他的耳垂懲罰,聽到後面,這一咬之力便無比之輕,擁住他的頸,她的語氣少有地溫柔,“白衣,有你真好!”
淡淡地四個字,有著怎麼樣的柔腸寸結,自然不必言說。
四年不見,心卻從未有片刻從她身上抽離。
在這個世上,也只有這個男人的胸懷,可以讓她無所顧忌地任性翻騰,卻又不用擔心他會煩膩。
第14卷 第571章:吻!(5)
吻!(5)
君白衣不出聲,只是將雙臂緊了又緊,將那嬌美的身軀毫無保留在護在自己的懷裡胸前。
四年等待,終於等到她的回應,此刻的他,對上天只是心懷感激。
兩個人,互相擁住彼此,不爭不鬥,少有的平和安靜,卻另有一番和諧之美。
陽光,從船艙上的破席洞裡瀉進來,柔和地鋪到二人身上,本來耀眼的光線也顯得了幾分溫存。
艙外,挑起席子,捧了熱粥準備送進來的馬元,見此情景頓時一愣,無聲一笑,他捧著粥碗輕手輕腳地又退了回去。
做個手勢示意划船的兄弟慢些穩些,他只是蹲下身去,將船頭的簡易火盆裡又添了把柴。
四年了,別人不知道君白衣如何過的,他這個做手下的卻是最清楚。
無數個夜晚,將軍失眠起身,站在海邊的礁石上向著西方眺望。
他和君定山最清楚,他在看什麼,說什麼要殺了夫人,說什麼要滅了離國,他做的哪一件又不是幫她。
得到訊息說有人救下六王,他不顧一切地改變計劃,乘小船潛入楚城的船,冒著多大的兇險,不就是為了見她一面。
……
凡此種種。
他們幾個人,哪一個不是看在眼裡,疼在心上。
都說將軍冷情,他們卻最清楚,他是外冷內熱,不會講什麼甜言蜜語,一旦在意上誰,便恨不得將心都挖給對方去。
如今,這兩個人經歷了這麼多的堅險,終於走到一起,就連馬元這做副將的也不禁心生感動。
那驅船的高個子也是馬元舊部,多年一直隨在君白衣和馬元身邊,看馬元這樣子,也悟到一些,只把船速放緩放慢,那隻破舊的小漁船便一點點地劃過江面,留下一道溫柔的漣漪。
突然,遠處的水面下閃過幾道黑影。
看似平面的江面,卻突然地起了浪花。
船艙內,一直乖巧將臉倚在君白衣肩上的獨孤月突然挺背抬臉。
“有人來了!”
第14卷 第572章:吻!(6)
吻!(6)
“不用擔心,我想,應該是我的‘墨鯨’來了!”君白衣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你好好躺下休息,我去看看!”
“‘墨鯨’?!”獨孤月臉上閃出好奇之色,任性道,“不好,我要和你一起去看!”
不多話,君白衣只是探手拉了之前她蓋在身上的大氅,披到她背上,又將那大氅上的兜帽拉上來蓋住她的小腦袋。
知道她的脾氣,勸是沒有用的,將大氅的帶子繫好,又巡視一眼,確定她已經足夠保暖,他這才點頭,“走吧,一起去看!”
她只是身子虛弱,卻也不至於需要這般保暖。
心中暗笑君白衣小題大做,獨孤月卻沒有取笑他,因為她心中明白,他全是為了她好。
二個人攜手鑽出船艙,剛好見幾個黑影手搭著船舷,從水裡鑽出來,看到君白衣立刻恭敬地喚了一聲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