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紗下的面孔,毫無遮擋地暴露在幾人的視線中。
不是別人,正是楚城。
正如獨孤月和君白衣的推測,楚城自然不會放他們離開。
當然,他也不想讓這件事情被楚國的大臣們知道。
如果他們知道,刺殺楚央的人是獨孤月,離國的公主,而那個人又被他抓到了。
不殺了獨孤月,他跟本就沒有辦法交待,所以楚城才會決定只靠羅剎門的力量來抓住她。
布笠無聲地落在江面上,奇怪的是,並沒有順著水流的方向飄走,卻是逆流而上。
注意到這一點,獨孤月本能地側臉,看向了身邊的君白衣,只見對方正向她露出一抹莫測的笑意,沉語道,“人生如夢,一樽還酹江月!”
獨孤月微愕,旋即便明白了他的語意。
快船上,楚城卻是朗笑出聲。
“君白衣,這個時候還有心情朗詩頌詞嗎?!”
君白衣揚唇一笑,“只要月兒在側,白衣隨時都會有心情!”
“哼!”楚城冷哼,笑容也淡淡地有了冷色,“怕只怕,以後君將軍便要沒有這個機會了!”
江面上,水波搖晃的越發劇烈起來。
遠處,沉悶如滾雷的聲音也越發明顯。
“月兒,這就是難得得圓月潮汐,上次不能與你共享,這次終於以償心願!”
君白衣側月開口,那樣子,卻一點也沒有把眼前的楚城和一眾對準他的箭尖放在眼裡。
獨孤月側臉看看江水下游已經十分明顯的那一線白浪,“果然,在江面上觀潮感受又有一番不同!”
第17卷 第712章:那個人,死了?!(6)
那個人,死了?!(6)
這兩個人,一唱一和,卻似乎不過只是來這裡的兩個觀潮客。
何等,淡定!
目光從遠處的一線白潮上收回來,流雲的眼中立刻浮出懼意,“王爺!”
側眸楚城鄙夷地看了一眼流雲有著明顯懼色的臉,“如果你害怕,現在就可以滾!”
“流雲……”流雲垂著臉,暗暗地咬了咬牙,“流雲誓與王爺共存亡!”
一線水浪,迅速在眾人眼中放大。
從當初的不過只是一線粗細,迅速地擴充套件成如萬匹白馬齊齊奔騰的白色浪花。
君白衣的右手,悄悄地伸過去,抓住了與他並肩而戰的獨孤月的手掌。
幼時,他曾經隨父親一起守過楚江,對於這江潮的習性,卻是瞭解的很。
知道這大潮看似很遠,很慢,卻是轉臉便可衝到近前。
手掌被他握住,獨孤月臉上只是不動聲色,另一隻手掌卻是悄悄伸向後面,向站在後面的多兒做了一個跟隨的手勢。
大潮,緩緩靠近。
風,彷彿無情的手掌,揉著每個人的衣發,卷著淡淡的腥和秋夜的寒,彷彿猥瑣的男子毫不客氣地伸到每個人的袖間、領口。
似乎,所有人都在賞潮。
事實上,並非如此。
在場每個人的注意力,都不在那潮汐上。
流雲的目光,不著痕跡地從潮水上收回來,目光在兩條船上巡視了一眼,最後在距離她不遠處的一位箭手身上定格。
那個箭手,手中的箭刃正指著獨孤月的方向。
大潮,越來越近了,每個人的耳朵都被那如雷的潮水震得一片嗡響。
君白衣的手指一點點地收緊,緊張地等待著那最佳的時機。
潮水,已經衝到了距離兩船不足一箭遠的地方。
流雲身子一晃,左腳一動,好巧不七,正好踩在身邊那箭手的小腿上。
第17卷 第713章:那個人,死了?!(7)
那個人,死了?!(7)
這個時候,每個人都是戒備緊張到了頂點,這個箭手,自然也不例外。
本來隨時緊張地等候著楚城的命令,突然被流雲踩了這一腳,拉弦的手指一抖,淬了毒的弩箭立刻便脫弩而出。
嗖!
弩箭劃過半空,筆直地刺向獨孤月。
雖然當時剛剛的抖動有些偏離,但是這偏度不過也就是從要害到非要害的偏離,並沒有偏離到脫離獨孤月的身體。
流雲的小動作,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聽到身側的銳,注視著遠處大潮的楚城猛地轉過臉來,看到那弩箭離弦,楚城也不禁眼中閃過驚色,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