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裡卻有灼灼地精光閃爍。
柳無痕心知這蘋果上有文章,便依言探手過去。
哪料,他的手掌剛剛碰到那蘋果,原本看上去沒有半點裂痕的大蘋果。
啪得一聲分散開來,竟然分成整齊均勻地八塊,每一塊都不沾一點果核。
紅皮白肉,彷彿一朵蓮花,剎那盛開,只留下中間的果核部分孤然佇立。
“殺人和切蘋果一樣,最重要的不外乎三點,快、準、狠!”獨孤月用兩指拈起其中一片蘋果,這才接著說道,“王爺知道我愛吃這蘋果,帶了不少,這一路上,你有得削了!”
看她突然轉了語氣,柳無痕頓生疑惑。
獨孤月卻已經挑起車簾,看向了從後面追過來,她的馬車並駕齊驅的君白衣,將那塊蘋果捧在掌心裡送到他面前。
“將軍,要吃蘋果嗎?!”
金色的陽光,斜斜地投在她的側臉上,將她臉側的茸毛都染成溫暖的金色,如玉的肌…膚便越發顯得瑩白得幾近透明。
很普通的一塊蘋果,被她的瓷白掌心一襯,格外誘人。
第2卷 張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蘋果(9)
張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蘋果!(9)
君白衣握著馬韁的手指微微一鬆,旋即便再次抓緊了馬韁。
“多謝公主,白衣不敢勞公主大駕親送果品!”
獨孤月勾起唇角,笑得天真而燦爛,收手回去,便在那塊蘋果上咬了一口,這才重新將那蘋果伸過去,向君白衣晃了晃,“不用擔心,沒毒的!”
陽光下,她笑得無邪,眼底卻分明有一抹輕蔑。
君白衣劍眉微挑,裹著紗布的右手在獨孤月收回手掌之前,如電探出,奪過了她指間的那半塊蘋果。
兩個人的手指,輕輕一觸,又迅速分開。
獨孤月抬眼看過來的時候,君白衣已經揚手將那半塊蘋果丟到唇間,嚼著蘋果向她抱了抱拳,帶馬向前面燕陽的馬車走了過去。
看看自己空了的手指,獨孤月淡淡搖頭。
看來,這位君大將軍,也不是永遠都那麼理智嗎?!
隨手將車簾放下,彎身將嘴裡的蘋果吐到盤中,獨孤月的臉色已經重複恢復了沉靜,“無痕,你要記住,衝動是魔鬼,如果我剛才真的在蘋果中下毒的話,君白衣或者已經死了!”
柳無痕盯著盤中的那一小塊蘋果,“為什麼是或者?!”
獨孤月沒有出聲,只是莫測地冷笑了一聲。
車隊前,君白衣隨口將嘴裡的半塊蘋果吐在掌心,想到之前獨孤月在陽光下微微閃光的唇,他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將那半塊蘋果丟到了驛道上。
很快,那半塊蘋果便滾了一層灰土,被後面騎兵的馬蹄踩過,便與驛道上的黃土混在一處。
打馬向前,君白衣握韁的右手因為震動而撕疼。
臭小子,你最好躲得遠遠的,永遠不要讓我遇到你!
探手從貼衣的衣袋取出那隻帶血的銀釘看了看,君白衣猛地夾緊了馬腹。
“駕!”
皇命難違,離開汴梁實屬無奈,這一釘之仇,他卻絕對不會忘記。
第2卷 張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蘋果(10)
張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蘋果!(10)
十天勞頓,車隊終於行至西京城附近。
西京城乃是幾百年的古都,城牆高聳,侍衛森嚴。
隔著青色城牆,遠遠可見城內屋瓦疊起,不難想象,其繁榮奢華比起汴梁城來,自然是有過之無不及。
時值正午,城門內行人經絡不絕。
聽到傳處的馬蹄聲,一眾人等便迅速讓開道路,讓車隊通行。
城門兩側守城的將官看到君白衣和燕陽的馬車,立時肅身行禮,眼中便多了幾分恭敬。
三歲習武,十歲已經濟身高手之列,十三歲隨父出征,以五萬兵馬設奇計伏擊大月國十萬人馬,小小年紀便立下赫赫戰功,十五歲封將,十六歲被皇上親點為鎮北大將軍,駐守北疆。
鎮北大將軍君白衣這個名字,說出來就已經稱得上傳奇。
西京中,誰人不知,便是不認識得他本人的,也從那騎兵戰馬頸下掛著的鷹頭吊牌認出了這騎兵隸屬於鷹騎團。
本來準備進出城的百姓,更是急急避讓,生怕不一小心觸了這位大將的黴頭。
鎮北將軍君白衣,嗜殺冷血,手中劍三日必要染血,沒有人想去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