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收回木雕,獨孤月沒事人一樣繼續用刀尖刻著那小人的耳朵。
重新坐直身子,柳無痕揉揉被磕疼的鼻樑,臉上也是十分自然。
這一路上,他早已經習慣了獨孤月這樣的行為。
在她的高壓訓練下,亦已經養成了隨時隨刻保持著警戒的習慣。
實戰,永遠是武力提升的最佳訓練。
在獨孤月這種每次都彷彿要命的訓練中,柳無痕的身手亦有了質的突變。
“這可是你讓我說的!”柳無痕笑嘻嘻地看一眼身側的獨孤月,“我覺得,這人很像……君白衣!”
第6卷 第342章:與王爺,同床共枕!(11)
與王爺,同床共枕!(11)
“君白衣?!”獨孤月鄙夷地念出這個名字,再看看手中的木雕,將目光鄭重在柳無痕臉上看了一眼,便重新移到了那隻木雕上,“你覺得像他?!”
柳無痕自然地將目光隨著她看過去,手指也跟著抬起,指點著那木雕上小人的眉眼,
“你看這小人那股跋扈的樣子,簡單就是君……”
噗!
尚不待他吐出後面的白衣二字,獨孤月突然便飛起一腳,將他踹下了馬車。
“不夠警覺,罰你跑到天黑!”
事出突然,柳無痕卻沒有太多慌亂,就地一滾,已經卸掉摔下來的力道,想都不想,便隨在馬車邊跑步前行。
雖然雙腿雙臂都掛著獨孤月吩咐,謹兒為他們二人縫製的鐵砂袋,他的步伐卻依舊輕盈快捷。
每天,他都要被月兒踢下馬兒,隨著馬車跑上一陣子,這樣的事情他早已經習慣如家常便飯。
如果老將柳青泉下有知,自己十幾年都不曾訓練出樣子的兒子,竟然被一個小丫頭調教到如此身手,不知道心中會做何感想。
君白衣?!
皺眉盯著那隻小小木雕,獨孤月赫然發現,這木雕的感覺和氣質,竟然真的與那傢伙極為相像。
什麼嗎,她明明想要刻的是一代劍師藍橋想要送給春語姑娘,怎麼刻來刻去卻刻成這個傢伙了呢?!
揚起薄刃相要割亂那木雕眉目,目光觸及那鑲著白色玉石的精緻短刃,獨孤月心中頓生煩燥。
收刃入削,將刀和木雕全部塞回身上,獨孤月深吸了口氣,順手扯掉身上大氅,雙手在車廂上一撐,人便輕靈落在了柳無痕身側,隨著他一起奔跑起來。
看她與他一起練習,柳無痕頓時來了精神,
“主人,咱們比試一番如何?!”
斜他一眼,獨孤月沒有出聲,只是突然邁一大步,便衝上前去。
第6卷 第343章:與王爺,同床共枕!(12)
與王爺,同床共枕!(12)
北風勁。
尚未回覆生機的戰後離國,驛道上人煙稀罕。
獨孤月和柳無痕二人,腿上臂上俱是綁著鐵砂袋,卻仍舊是鍵步如風。
不多時,竟然將馬車都丟在身後。
坐在車轅上,看著跑在車上的那一灰一綠兩個人影,春語姑娘臉上便浮現了笑意。
“藍橋,如此你看到這樣的一個月兒,應該也會微笑吧!”
“姑娘,我看到這月兒,就想到姑娘您年幼的時候,我想著她一旦長大,只怕也會和姑娘一樣,非同凡響!”趕車的蔡通也隨著她的聲音感嘆道。
“不!”
春語姑嫂輕輕搖頭,
“我有一種感覺,她會有比我更加輝煌的人生,我想少則五年,多則七年,這片大陸上至少有一部分天下是她的!”
蔡通眼中微驚,沒想到,春語姑娘對這個小公主竟然有如此高的評價,
“話說回來,不知道會主到北關了沒有,這一次,應該也要把她吸納到天下會了吧!”
“恩!”
春語姑娘抬手將獨孤月落在車轅上的大氅摺好,
“我已經在密信中寫明,要月兒接替藍橋,成為九蘭堂主!”
“什麼?!”
蔡通手裡的鞭子差點失手落地。
九蘭堂主,那還是天下會中除了會主之外的最高存在。
現如今,不算去世的藍橋,不過只寥寥兩人,這些人可都是建功利業,聲望極高,一步步走上來的。
這個半大的小丫頭,一入會,就值此高位,能行嗎?!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