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這極其彪悍的八個字,陳瀾忍不住盯著宜興郡主看了好一會兒,及至龍泉答應著走了,她方才衝自己的乾孃豎起了大拇指。
那樣色厲內荏的傢伙,只怕誰都不在乎了他,他反而能消停下來
見陳瀾這動作,宜興郡主卻意興闌珊地嘆了一口氣:“年紀大了,沒年輕時那種脾氣了,否則就算這會兒是雙身子,我也非過去狠狠教訓他一頓不可想當年哪怕是五哥那樣飛揚跋扈的人,也吃過我的巴掌,好漢……嗯,好女子也不提當年勇了”
這最後一句感慨終於把陳瀾逗得撲哧一笑。只是,面對宜興郡主那悵惘而又悠遠的笑容,她卻再一次確認,她面前的這位乾孃是與眾不同的。
不多時,轎子便重新起行。外頭仍然不時傳來叫嚷的聲音,中間彷彿還夾雜著淮王的怒吼,但很快就聽不到什麼聲息了。四周恢復了平靜,只有轎伕平穩整齊的腳步聲,親隨們跨刀和搭扣的撞擊聲,侍女們地環佩叮噹聲。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再加上轎子中的宜興郡主沒說話,陳瀾竟是漸漸生出了幾分睏意。直到發現宜興郡主突然向她招了招手時,她才眨了眨眼睛,靠著小桌把腦袋湊了上去。
“龍泉庵裡搜出來的東西,昨日都呈送到御前了。誰也沒想到,那裡竟然有一個密室,儲存著不少國朝初年的東西。其中就有楚國公的《甜水歌》親筆,恰是和你背的一模一樣。”
“真的一模一樣?”陳瀾自然而然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怪不得頭一次和娘一塊去時,龍泉庵主就曾經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