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朝陽已經登上舞臺,無聲的觀察著這一切。
率先出手的是淺原鳴子。
她明明年紀不大,卻沒有任何不適與迷茫,哪怕是第一次使用複合弩,她也能沉穩的將目標套入準心。
弩箭離弦而出,在漆黑的大廳中劃過一條微微下沉的弧線,精準的洞穿了一名歹徒的胸膛!
甚至沒有太多慘叫聲。
弩頭直接扎進目標的肺腔,狂湧的血液堵住了他想要痛呼的吼道。只聽到一連串的咳血聲,那名被射中的歹徒便無力的癱倒在地,以至於他的同夥過了好幾秒才注意到他的異常。
“喂,你怎麼回事!?”有人大聲問。
噗,接著又是一箭!
這次射擊來自於安東尼。
朝陽清楚的看到中箭者捂著肚子嘶吼出聲,噴出的血液濺得到處都是——這一擊大概是割破了大血管,以至於他的垂死掙扎活像一條在水窪裡蹦躂的魚。
歹徒這才反應過來。
“操,暗處裡有人在襲擊我們!”
“怎麼回事,這跟計劃的不一樣!”
“夥計們,先操傢伙再說!”
趁著對方慌神的功夫,喬詹姆和泰勒兩人已經從黑暗中殺出,衝向大劇院舞臺!
“你們是誰!竟敢——”
“老子聽不懂你說的話!”喬踩著座位跳上高臺,一斧子便劈進了一名兇手的面門,骨頭碎裂的咔嚓聲在大廳中顯得格外清晰。
另一個歹徒猛撲過來,將手中的尖刀刺向喬詹姆,很明顯他得手了,但刀尖卻沒能扎進詹姆的身體。
泰勒趁此機會一刀將其砍翻!
“鄉巴佬,沒見過防刺服是吧,”美國佬得意的叫囂,“上次是隨便玩玩,這回可是動真格的!”
九個人裡瞬間倒了四個,任誰都感到了一絲恐懼!
而在生死較量時,恐懼只會將劣勢不斷放大。
“古思特大人,我們之前不是這麼談的!”那名赤膊男朝天喊道。
“都說了,我聽不懂你放的屁!”喬詹姆陳勝追擊,靠著裝備優勢殺入人群中,逮著近的便砍。儘管砍人的同時也捱了好幾下,不過冷兵器很難突破現代軟甲的防禦,他只管護住臉部要害,基本就不會有太大問題。
倒是泰勒的表現讓暗中觀察的朝陽有些意外,他能看出喬詹姆完全是憑著一股狠勁在廝殺,但泰勒卻不一樣——他用的是一把雙手武士刀,出手次數很少,可每一次都是直擊要害,而且選擇的時機正是喬吸引敵人注意力之時。
如果只是遊戲也就罷了,但朝陽清楚,現在他們所經歷的一切,和真實的砍殺別無二致,很少有人能在血肉橫飛的現場還保持著如此冷靜的判斷。
作為美國人邀請的夥伴,朝陽也利用網路調查過傑森泰勒,各種資訊表明對方是一名高學歷人士,生物博士出身,從醫藥企業高管一直做到自己當老闆,如今身價過百億,和喬詹姆屬於同一個階層的人。
沒想到這種人物不光賺錢是一把好手,對異常環境的適應力同樣高的驚人。
當第五個人倒地時,兇徒計程車氣徹底崩潰了。
他們不再試圖圍殺喬和泰勒,而是轉身逃跑,畢竟劇院門外還有同夥,沒必要在這裡和兩個刀槍不入的瘋子死磕。
後者也懶得去追,砍殺終歸是一件十分費力氣的事情,雖然樂在其中,但喬詹姆的體力已經明顯跟不上了。
何況他們的目標已經達成——記者考特丹恩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