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引來某些存在的注意。
對於承接這些願力的源頭來說,願力本身是絕對不容他人染指的禁臠。一旦察覺到有越界行為,以他目前的能力絕對沒辦法應對。
這也是朝陽時刻不忘隱藏身份的主要原因。
……在街上一逛差不多就是三四小時,不過這回他運氣稍微差了點,沒能再遇上像史東那樣的祈願者。即使有幾個人頭上有願力湧動,可從分量來看基本不值一提。即使不做進一步詢問,他也能猜到這些願望大抵是什麼。比如想要發筆橫財,又或是討個老婆之類,這種願望他就算能夠滿足,最後算賬也必定是入不敷出。
“先生,先生,您買報嗎?”
忽然有個稍顯稚氣的聲音說道。
朝陽回過頭去,發現一名報童正眼巴巴的望著自己。他看上去還沒成年,個頭頂多一米三四,手腳纖細單薄,懷裡樓著的報紙卻比他的身軀還厚實。
“先生,這裡有每日郵報、先驅報和傑迪兄弟報,您要看看嗎?每份只需兩分錢。”
報紙是好東西,可他卻沒有時間讀報。
至少在目前沒有。
朝陽正打算拒絕報童時,忽然眼角捕捉到了一絲願力的餘光。
它呈現出淡淡的白色,幾乎難以用肉眼察覺,如果不是距離隔得夠近,他基本不可能發現這抹光輝的存在。
別說那種直指向天際的祈願了,它差不多隻有拇指長短,彷彿風中搖曳的燭火,稍不注意就會被風吹滅。
光來自於報紙右下方的一角。
以物寄願?
朝陽心中微微一動……願力這東西並不像固定的指示器,誰有需要就掛在誰頭頂上。它隨著祈願者的行為與狀態起伏變化,例如專心祈禱時的願力光柱最醒目,而祈求不那麼急迫時,光柱也會變得黯淡。同樣的,當某個祈願者懷著極大的渴望製作器具時,也有可能將一部分願力凝固在物品上。古代相傳的那些具有靈魂的寶具,其實並非無的放矢,只不過當製作人辭世後,這些願力也會變成無源之水,隨著時間一點點散去。到他這個時代,也只有在博物館裡才能找到一點點願力殘留的蛛絲馬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