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蘭陵園奔去。
孟陵狂休息的地方離她所休息的院子倒是有一段距離,夜深了,這個時間一路上什麼人也看不到,只有蟈蟈躲在草蟲裡發出夏夜的聲音,獨尊谷的夜裡出奇的靜謐。
“陵狂哥哥……。”商墨穿著輕盈的紗裙,一路上,只見一抹翩然纖瘦的身影如同驚鴻一瞥,如綢緞般的青絲在風中輕輕揚起,又偏偏落下,在月華下彷彿鍍上了一層柔光,凡是她所經過的地方,淡淡的幽香便從她身上飄了出來,聞者立醉。
興沖沖地來到蘭陵園,商墨的心跳出奇的快,也不知道是因為剛才的奔跑所故,還是其他的原因,一想起那一瞬,她仰起頭,一不小心便撞見了陵狂哥哥溫柔寵溺的目光正看著她,商墨白皙的小臉便又不自覺地漲得通紅,好像做賊的小偷突然被主人撞見似的。
噢,她險些忘了,她原來的老本行還真就是一名盜賊,只是她一向自詡怪盜,這種被抓包的感覺,這回還是頭一遭呢。
來到蘭陵園,商墨唇角噙著的那抹笑意忽然一凝,她微微蹙起眉頭,臉上已經恢復了平日的從容狂傲,蘭陵園出奇的安靜,放眼望去,黑漆漆的一片,毫無人氣,一點也不像有人住在裡面的樣子。
推開蘭陵園的大門,眼前的一切徹底證實了商墨的想法,她小嘴一撇,坡為鬱悶,剛剛的興致沖沖就像被一盆冷水澆灌了下來。
“你的陵狂哥哥已經離開獨尊谷了。”充滿幽怨的聲音響起,那蒼老的聲音慈愛又委屈,緊接著便是一位仙風道骨一般的清瘦老者從樹上躍了下來,落在商墨面前。
商墨當即收斂起剛才臉上流露出的失望神情,待看清半夜不睡覺突然跳出來嚇人的老者正是她的師傅璇璣老人之時,商墨沒好氣地瞪了眼老人,昨日只是匆匆與師傅打了個照面,併為來得及仔細看看師傅,這一看,商墨才不由得一愣,最後不大高興地撇了撇嘴:“師傅,不過一年不到的時間,您怎瘦了這麼一大圈。”
“臭丫頭,你好意思說這麼久不見,你這丫頭早就把師傅我這老人家拋到腦後去了,大老遠就聽見你喊‘陵狂哥哥’了,也不見你這麼急著見你師傅。”璇璣老人眼睛一瞪,越說越委屈,丫頭大了,果然管不住,她心裡哪還惦記著師傅啊。
被璇璣老人這麼一訓斥,商墨小臉一紅,嘿嘿嘿乾笑起來,正打算說兩句好話哄哄這個容易吃醋的可愛老頭,誰知璇璣老人卻是哼了一聲不理商墨從她身旁往外走,走便走,還刻意地放大了聲音“喃喃自語”:“丫頭大了管不住啊管不住,老頭子還是一個人回山裡去繼續日盼夜盼一個沒心沒肺的臭丫頭去吧……”
商墨又好氣又好笑地搖了搖頭,也沒有要追上去的意思,這才微微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地勾起了唇角:“你從剛才起就跟在我後面,這會怎麼不出來打打招呼,嗯?”
“既然墨兒想念你寒哥哥我,看來不出來是不行的啊。”寂靜的夜裡忽然響起低低的笑聲,那嗓音磁性沙啞,待著絲絲令人心猿意馬的慵懶邪魅,靴子踩在青石板地面的聲音響起,繼而一抹高大的紅色身影緩緩從一棵樹後走了出來,只見明祁寒懶洋洋地雙手環胸靠在樹旁,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戲謔的弧度,狹長的鳳眸裡閃過一絲玩味的笑意,定定看著鼓著腮幫子瞪著他的小東西。
商墨沒好氣地瞪著這隻語氣曖昧的狐狸:“帝王可以當得這麼清閒的嗎?”
出現在獨尊谷就算了,三更半夜還可以不睡覺的,他一定是成精了。
明祁寒若無其事地聳了聳肩,似笑非笑地站正了身子走到商墨面前,微微俯身,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湊近商墨,與他平視著:“你如今是各宗之首,我明宗的一切自然也屬於你,這麼說來,瀚國國庫裡所有的金銀珠寶也都屬於你,連我這個瀚國帝王也都是你的,不如今日就趁早收了我吧,嗯?”
“你——”商墨迅速往後跳了開來,臉色微紅:“大大…淫賊,你不害臊!”
商墨當然知道明祁寒這隻老狐狸是成心捉弄她的,只是冷不丁湊得那麼近,他身上淡淡的男性氣息格外的刺激人的神經,就連商墨這樣厚顏無恥的人都不由得舌頭打結了。
看商墨這麼大的反應,明祁寒果然一副得逞的樣子哈哈笑了起來,他捂著肚子,越笑越囂張,見商墨殺人的目光瞪著他,這才收斂了幾下,但不出兩秒又撐不住了,大笑出聲。
他以前哪見過商墨臉紅啊?果然長大一些,懂得害臊了才可愛嘛。
見明祁寒半夜不睡覺就是來捉弄她的,再加上陵狂哥哥竟然什麼也沒說就離開了,商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