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給您做點吃的。”錦姑抹了抹眼淚便往外走。
“我去幫忙。”暖雲吸著鼻子便也往外走。
商墨頭疼地按了按腦袋,看來暖雲這丫頭還在生她的氣呢。
兩人一走,商墨的耳根子終於清靜了,窗外陽光明媚,今天天氣很好,鳥兒的鳴叫聲時不時此起彼伏地響起,還真像一支交響樂團在演奏。
商墨坐在床榻上,身上穿的還是昨日那套白色錦衣,一身小公子打扮,腳下那雙鞋子早就不知道丟哪去了,正是昨夜醒來時她直接光著腳丫跑了下來,那雙鞋子想來也丟在那了吧。
一摸別在腰間的噬骨鞭,還在,好在沒有被陵狂哥哥被沒收了。
若非如此,她還真的要以為昨天發生的所有的事情都只不過是一場夢呢。
陵狂哥哥。。。。。。
商墨眯了眯眼睛,那個輕狂淡漠的白衣少年冰冷的面具下究竟是誰呢?他就像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了一樣,陵狂哥哥對她的事情瞭如指掌,但她卻對他的事一無所知。
這種被動的感覺,還真是讓人喜歡不起來。
就在此時,商墨清亮的黑眸中忽然精光一閃,像是忽然想到了些什麼,商墨一拍大腿,頓時有些興奮起來。
她每次身陷險境都是孟陵狂出手相救,他對她所有的事情都那麼瞭解,這回甚至連商府都是他將她送回來的,直覺告訴她,他一定知道她是誰,甚至。。。。。。
他就在自己身邊!
沒錯,就是那股熟悉感,但究竟是什麼呢,商墨頭疼地揪著自己的腦袋,終於哀嚎出聲:“想不出來!”
“什麼想不出來呢?”錦姑端了粥進來,見商墨正在拽著頭髮垂頭散氣,錦姑想了想,忽然笑道:“是在想大公子的生辰禮物吧,昨天也不知道你跑去哪玩了,把這事都拋到腦後,這下活該你發愁了吧。”
巖哥哥?
經錦姑這一提醒,商墨這才忽然想起齊晟那臭小子說的話,照他所說,巖哥哥乃楚宗血脈,一想到商戰天竟給巖哥哥下了那麼重的毒手,商墨臉色一沉,精芒頓現。
看來上次巖哥哥毒發,璇璣老人卻說是自小就被人下在體內的慢性毒藥發作,那就可以解釋得通了,定是巖哥哥體內原本相互牽制的七七四十九組劇毒出現了什麼差錯,這才引發了上次毒發事件。
“我去找巖哥哥。”想到這,商墨不由得心裡一陣抽疼,她巖哥哥是多麼溫柔清澈的美少年啊,商戰天那老東西居然也下得了手!一想到巖哥哥這十幾年來沒日沒夜地忍受體內劇毒的吞噬,商墨便感到不寒而慄。
......
簫園,這是大公子所住的院子。
換下那件染血的白袍,手臂上的傷口也已經重新包紮過了,低低的輕咳聲響起,屋內檀香輕漫,此時那個臉色微微發白,那雙黑潭溫柔如水的清雋儒雅的少年正是商府大公子。
屋外忽然響起急促的腳步聲,人還未到,歡快的童音已經響起:“巖哥哥,商墨來看你啦!”
楚巖雙眸微斂,急忙放下袖子遮蓋住手臂上剛剛處理完的傷口,門已經碰地一聲被踢開了。
這冒失的小傢伙,楚巖輕笑著搖了搖頭,滿眼寵膩。
“哎喲!”商墨跑得太急,直接一腳踢到門檻上,把門踹開了,疼得她抱著腳直跳,門一開啟,幽幽藥香已經迎面撲來,只見屋內正微笑著起身朝她走來的少年,身子清瘦單薄得令人生疼,英俊的臉上有些蒼白,笑容一如既往溫柔得令人如沐春風。
“七丫頭,走路要看著點,踢疼了沒有。”好聽的聲音清越得像山中清泉,緩緩流淌過她的耳際,沁人心脾。
商墨可憐巴巴地鼓著小嘴,如餓虎撲食一樣朝楚巖撲過去,光明正大吃起豆腐來。
“巖哥哥,商墨真想你,好幾天沒見到你了,巖哥哥,商墨剛才聽到你咳嗽了,你不舒服嗎?”
每次看到楚巖,都能激發起商墨強烈的保護欲,西施也不如她巖哥哥惹人愛啊。
這小丫頭一抱過來,直接就打在楚巖的傷口處,楚巖微微蹙眉,但僅瞬間便又臉色如常,臉上沒有一絲端倪,商墨抬起頭時,只撞進楚巖微笑的眼眸:“我沒事,聽說你在宮宴上表現得很好。”
商墨自然知道楚巖這是想岔開話題,不願意談自己到底承受了什麼樣的折磨,商墨彎起唇也跟著不露聲色地笑了,心中卻暗暗對自己說道,有朝一日,她一定會找到方法替巖哥哥清除體內所有的毒,她一定會好好保護巖哥哥,欠他們的,她商墨會